她深吸了一口气,复而解释,她说:“沈南怀是为了我受的伤,于情于理,我都该去看他。”
“他就算是死了又能怎么样?”
“江曜,你听听你说的何话?你说他死了又能怎么样?我是恩将仇报的人吗?做人要凭良心,他救了我,你要我看着他去死,我做不到冷血无情。”
姬时语冷淡地抽回了手,她以为自己解释的很清楚了。
江曜该理解她的。
可偏偏她眼前的少年,是个疯癫之人,哪里还来的冷静理智能思索她的话?
“哈……我没想到你为了沈南怀跟我吵。”
江曜冷笑,“阿锁,你是说我冷血无情。”
“江曜,现在不讲理的到底是谁?”
姬时语才是不解,她不懂为何他们之间会闹成这样,“我在明明白白跟你说道理,你却非说沈南怀该死,他做错了什么,就该死了呢?”
“阿锁,不要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沈南怀的名字,不然我真的会封住你的嘴。”
“江
曜!”
姬时语只觉得此时的江曜太不可理喻了,“沈南怀是个好人,他今日唯一做的事,就是救了我。江曜,在你心里,救了我的便该死,你凭什么这么想!”
“阿锁。”
“沈南怀,他……”
话未说完,江曜已捧着姬时语的脸,强横地吻了下去。
他唇齿俱是用了力,啃过之后再慢慢的吮她的红唇,不肖片刻,姬时语便尝到了血的味道。
她又被他亲破皮了。
“江曜……”
这个吻让两人气喘吁吁,江曜的眼黑的厉害,姬时语眼眶微红,方才嘴唇的里里外外都被他亲了个遍,一丝空隙也没留。
姬时语是又羞又恼。
江曜一把抓住她未受伤的脚踝,他还没用力,可姬时语还是难耐得大喊。
“江曜,我太讨厌你了!”
姬时语捶打江曜的胸膛,她被他抓得脚腕动弹不得,她哭着打他:“我还伤着,你怎么能一直凶我?”
“他喜欢你。”
江曜眼瞳烧着烈火,固执于这桩事,仿若是过不去了。
“阿锁,我说了,沈南怀喜欢你,你却去见他?还是你想告诉我,其实你喜欢沈南怀,是吗?”
姬时语红唇翕动,一颗泪珠还挂在她眼尾,要落不落。
江曜无情地抬手抹去她眼尾的那滴泪,他定在她身前,身上墨色云纹骑装衬得他尤为冷厉。
姬时语只望得见他的衣角,墨黑发沉,江曜以一种不可反抗的气势,在逼问她。
“阿锁,你敢说是,我绝对会掐死你。”
江曜的手包在了她的脚上,好像只要他再多用点力,她的脚骨便被会立刻折断。
他没有再用力了,只是轻轻抚过她的脚腕。
这等令人恐慌的一幕着实吓坏了姬时语,她朝后挪动,缩着摇了摇头。
姬时语眼中含泪,她的脚腕红肿痛得她咬牙,却还要被江曜无端责怪。
她亦是倔强,扭头不再看江曜。
等了良久,小姑娘还是闷声不吭,江曜眼里黑沉更深,他没了耐心,隐隐有要发狂的预兆。
姬时语等到了他一句,“阿锁,说话。”
她刚要开口,手腕抬起时蓦地摸到了冰凉的刀面,姬时语迅速回了头,只见手边一把冰凉的长刀,已被江曜拔出了刀鞘。
顿时,她满腔委屈全化作了恼火,直接伸手猛推跟前精瘦的胸膛。
“你还要拿刀对着我?江曜,我是你仇人还是什么?”
姬时语气狠了,江曜禁锢着她不放,怒火无处发散,她扑过去咬他近在咫尺的脸。
兔子被逼急了还会咬人呢,她岂会下不了狠口?
姬时语重重的啃咬江曜的脸。
直到嘴里有了腥味,姬时语才松开嘴。
江曜的侧脸俨然被她啃咬破了皮,血痕似的牙印落在他半边脸颊之上,少年冷冷静静的看她,竟然没有动作。
他收了刀。
已入魔的情绪出乎意料的平复了下来。
“你看着我也无用,我咬的就是你,谁让你不由分说地怪我,还让我身上一直痛得不行,江曜,你活该!”
姬时语气得满眼通红,指着他就骂:“不要再拿沈南怀作借口欺负我,我说了,我同他没的关系,你再臆想有的没的,你看我不打你?”
“阿锁。”
“闭嘴,你不要喊我。”
江曜垂眼,褪去了那等怖人的阴郁之后,少年好似恢复了往日的样子。
他支在她身前,亲昵地凑过脸来,可却被姬时语气呼呼的一把推开。
“江曜,我这会儿不想理你。”
姬时语还在生气,她才不要和少年亲近,“你把我抓来这么久,我的脚都痛死了,你也不给我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