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住她手腕的大掌猛然用力,两根腕骨挤压在一块,疼得姬时语泪花飙出:“你放手,弄疼我了!”
一刹那江曜松开了手,只是还不到一刻,他又立马握紧了手掌。
姬时语手腕痛,脚腕还未上药,身上一处痛楚,全身便也跟着泛起疼。
“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为何要去看沈南怀?”
姬时语在桌上,两条细白的腿耷拉在桌沿,动弹不得。
她与江曜平视,一双猫瞳此刻夹杂着恼火。
“就为了这种事,你便要故意弄疼我?江曜,我手疼,脚腕也疼!”
“这种事?这是什么不打紧的事吗,这事非常重要,阿锁。”
江曜一双眼黑得怖人,像要把姬时语生吞活剥了,她后背发冷,双手被禁锢着,只能怒瞪回去。
“你先放开我!”
“阿锁,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江曜凉凉的指腹低低抚摸着姬时语的眼角,他很不喜欢姬时语为外头的野男人瞪他。
不该是这样的,她该一辈子都站在他身侧,而不是去到别人的身边。
“江曜,我说过我不喜欢你这么对我。”
姬时语满心委屈,她一娇气眼尾不自觉蓄起了泪花,泪珠就那么滚落,“你把我弄的很痛,你知道吗?你怎么可以这么欺负我,你太过分了。”
她的眼红红,鼻头亦是泛了粉色,她抽泣着掉了眼泪。
小姑娘一哭出来,江曜便松了钳制。
“说好的,你会宠我的呢,江曜,你只会哄我、骗我!”
姬时语怒极,挣脱江曜的手便一拳头打过来。
可她的拳头还未打上江曜,便被他反手捉住,江曜又拥住了她的腰,他倾身压了上去。
“是谁先骗了谁?为什么?不是说好了我们之间不会有第三个人。”
江曜双手撑在她两边,姬时语寸步不得动弹,被他两只手臂禁锢,他的头颅贴在了她的额上。
少年呼出的凉气一如他的人,冷得姬时语发颤。
“别哭,哭得我忍不住想吻你。”
江曜的头颅凑近了些,他探出舌尖,轻轻的,将姬时语眼上的泪珠卷起,擦拭了干净。
他的唇瓣在她浓密的眼睫之上掠过,好似还要吻上她浸水了的眼睛。
“阿锁,是你先剐我的心,你知道我此时此刻心头所想的是何事?我会想杀了你。”
这回轮到姬时语吓得哭不出来了。
“不要,哥哥,我怕……”
江曜几度与她开过玩笑,他说过想在她身上栓铁链,不允她逃脱。
那些话姬时语从未当真上心,她以为他只是哄骗吓唬她。
只是今日面对江曜这般的威吓,不管是否为玩笑话,姬时语都生起了惧意。
第79章
姬时语的手腕被掐出一到红痕,并非江曜太过用力,而是小姑娘自小娇生惯养,肌肤太过娇嫩,稍用点力道便摁压出了红。
如柔脂般的肌肤落着被他掐出的红印,江曜终是没再使劲,而是握着她的手腕放在唇边,轻啄了一下。
他低头吮上那块红印,就着这个姿势,抬眸问姬时语:“很疼吗?”
“疼。”
姬时语可怜兮兮地点头。
这话却换来了江曜张口的一咬,她当即嘶出了声。
江曜的牙尖在她手腕处撕磨,力道不大,可那锐利的、细密的刺痛,还是让姬时语倍觉不适。
“不要这样……”姬时语想抽回手腕。
然而下一刻,她的脚腕也被捉住了。
身上残留的痛处乍然响彻全身,姬时语痛得直掉眼泪,手脚皆被钳制,她是一点也挣脱不了。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姬时语眼尾染红,喊着控诉他。
江曜从她手上抬头,他冷笑了一声,“阿锁,沈南怀喜欢你。”
少年狐狸眼黝黑,瞳孔冷寂般地一眨不眨。
看得姬时语生起一股毛骨悚然之感,好似被一只阴毒的巨蛇缠绕,他在细细啃咬自己的手腕。
这感觉令她全身焦灼,坐立不安。
在她心中,她的哥哥江曜不该是这样的。
平日他虽说看着冷漠,但待她最是温柔上心,他宠着她又哄她多,怎么会用怖人阴寒的眼神看着她?
不会的。
姬时语努力镇定情绪,情不自禁地辩解道:“哥哥,我只是去看望他。”
话音刚落,手腕又是一个咬下。
姬时语吃痛,江曜还在咬着她不放。
“你到底想做什么,江曜,你在气什么?”
“阿锁,你打破了我们的誓约。”
“我从来没有。”
“你太关切他了,比对我还要上心。”
“我关切他是因为今日是我让沈家兄妹遇险。”
姬时语真是怒了,一面是为江曜的质问,一面是为他强硬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