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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明代开技校(种田)(46)

作者:西瓜霜韩片 阅读记录

说干就干,陈二婶也是个急性子,第二日便做得了,谢芳草觉得味道很是可以,但谢老爹谢老娘却是不爱吃这酸的,觉得卖不出去,陈二婶一时没了主意。

谢芳草看陈二婶还是想做这生意的,便说可以让大家试试菜,帮忙提提意见。

送了些给小伙伴许桂花和杜娟娘家,让她们给给建议,陈二婶也送了些给王大壮媳妇,让她也看看味道怎么样,毕竟要卖出去,总是要符合大众口味。

许桂花爱死了这酸辣的口感,尤其爱吃酸豆角,简直停不下来,还尝了酸辣椒,虽被辣的呲哈呲哈的,眼泪都流下来,但一会儿便就着馒头吃了个精光。

吃完又有些不好意思,望着谢芳草咯咯笑。

谢芳草每次见许桂花便会被她的纯真所感染,又想着自己马上要去杜秀才的私塾上学,便跟许桂花说了自己要去上学的事情。

许桂花羡慕的不行,待谢芳草家去了就问许老爹自己能不能也去上学。

许老娘一听就火来了,将许桂花臭骂了一顿,许二哥将将要相看人家,准备聘礼,家里再是没钱的。

许桂花被她娘骂一顿,十分委屈,眼泪掉下来,许老爹已是病的快起不来身,这会儿躺在床

上,瞧着哭着的小闺女,也有些愧疚。

叹了口气道,“桂花,我身子不好,怕是活不了多久了,你也马上七岁了,以后要懂事些了。”

许桂花一愣,许老娘听着这话也掉下泪来,把许桂花搂到怀里,“桂花,咱家就这条件,咱不跟芳草比啊。”

许桂花一夜间长大,开始帮着家里做这做那,趁着许老爹还能挺一挺,许二哥也正式开始相看。

天刚刚亮,许二哥便穿上了整洁的长袍,戴着新编的头巾,准备去邻村相看人家。

整个人既紧张又期待,毕竟这关系到他一辈子的幸福。许老娘和媒人早已提早与女方家定好,今日就是双方见面的日子。

许老娘许二哥和媒人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穿过田埂,来到了女方的村子。女方家也是村里的穷苦人家,家中爹娘健在,女子长得清秀,勤劳贤惠,是村里出了名的好姑娘。

堂屋里,两家的父母和媒人围坐在一起,谈论着婚事的细节。

许二哥和张家姑娘则被安排在侧房相见。张姑娘单名一个月字,穿着朴素的蓝布衣裙,头上戴着简单的发簪,脸上飞起两朵红云,显得羞涩而美丽。

许二哥看着眼前的姑娘,心中暗自满意,两人虽然话语不多,但彼此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丝好感。

相看的过程并不算长,但足以让双方有个初步的了解。回到自己家中,许老娘便开始与媒人商量下一步的事宜,包括纳彩、纳币等传统礼仪。如果双方都满意,接下来就是选定吉日,准备婚事了。

村里人最爱热闹,也对这场即将到来的婚事充满了期待,又都在议论着许二哥的好福气,能娶到这么一位贤良淑德的妻子。

随着婚期的临近,许二哥家的院子里开始忙碌起来,准备婚事的各种物品,制作喜饼,缝制喜服,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而许二哥则在心中默默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晨雾还未散尽,许家灶房已飘出阵阵炊烟。许老娘将最后一把糙米倒进陶瓮,手指在瓮沿上摩挲半晌——瓮底结着层薄薄青苔,米缸见底已有三日了。

“娘,昨儿王屠户说能赊半扇猪头。”许二哥蹲在门槛上磨镰刀,刀刃在磨石上划出清亮的声响,“杜秀才家要的酸豆角,陈二婶说拿两坛子抵工钱。”

许老娘用葫芦瓢舀水的动作顿了顿。春寒料峭的晨光里,她望着院里新扎的竹篱笆,那是大儿子连夜砍了后山的毛竹编的。篱笆缝里还夹着几片青翠竹叶,在风里簌簌地抖。

“张家姑娘...”她忽然开口,又觉得喉头哽得慌,“昨儿托媒人捎话,说嫁妆里要添对描金漆盒。”

灶膛里的柴火噼啪炸响,惊得梁上燕子扑棱棱飞出去。许二哥手里的镰刀在磨石上重重一滑,指腹顿时沁出血珠。他浑不在意地在裤腿上抹了把,起身时带翻了脚边的竹篓,新采的荠菜撒了一地。

“我去墟集。”青年抓起墙角扁担,粗麻绳在掌心勒出深痕,“后山竹林里还有冬笋。”

许老娘望着儿子匆匆离去的背影,弯腰捡起沾了尘土的荠菜。嫩生生的叶尖上凝着露水,在她布满老茧的掌心里颤巍巍地晃。这些日子总梦见二十年前,自己穿着褪色红袄坐在牛车上来许家的情形。牛铃叮当,车辙在黄泥路上碾出两道蜿蜒的痕。

村东头杜娟娘家正在晒霉豆腐。青石板上整整齐齐码着白生生的豆腐块,在春日暖阳里渐渐覆上层淡黄绒毛。杜娟娘见许二哥挑着担子路过,忙从竹筛里抓了把新炒的南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