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一定会觉得委屈,不甘,但我大可以悄无声息地给你们下药,就像对待我爸那样,可我没有,我选择对你们开诚布公,让你们自己做选择。
因为我觉得我们三个人的关系已经没必要互相欺瞒了,如果你们不愿意,我也理解的。”
理解归理解,但不愿意的话,就只能滚了哦。
说完,我安静下来,把选择权交给了面前的二人。
花冬愕然:“你给你爸下药了?”
而檀轻,低下头,注视着桌上的药片,抬手拿起一颗,毫不犹豫地塞入口中,滚动着喉结,吞咽下去。
花冬更愕然了:“等一下,丘姰,你是在开玩笑对吧?又是做什么测试对不对?那个药不是真的吧?”
我没有回答。
真也好,假也罢,都得看他们的选择。
檀轻看向我,坚定道:“主人,只要能让您安心,无论什么药,我都会全部吞下去。至于那些不敢吃的人,还是赶走比较好。”
花冬瞬间沉下脸,一拳挥过去:“死绿茶!少给老子装!”
檀轻回以肘击:“主人的命令当然要无条件服从了,像你这么不听话的狗,迟早被赶出去。”
“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怎么?被戳中心事了?”
两人你一拳我一脚,打得连骨头都嘎吱作响。
我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品着,欣赏二位男士互殴。
檀轻选手率先挂了彩,嘴角破了皮,渗了血,膝盖遭到对方一记重踹,身子往下一栽,迅速爬起,踉跄着扑上去。
花冬选手也没占多大便宜,左脸颊泛起一片红肿,头发乱成鸡窝,小腹还挨了两拳,脖颈被指甲划出一道血痕。
当我喝完最后一口茶,两人已经遍体鳞伤,躺在地上没了声响。
“算了……”我打着呵欠,“还是去找路保镖玩好了。”
花冬迅速坐起:“他还没死!?”
我淡然道:“哪能呢?死了就不好玩了,他只是残了而已,每天在精神病院里吃好喝好,惬意得很。”
檀轻脸色苍白:“主人,您不会要他的,对吗?”
我笑笑:“那可不一定,如果你们总是惹我不高兴,我一生气,一冲动,可能就会跑去把路保镖接回宫了哦。”
花冬脸上阴云密布:“有了我和姓檀的还不够,你还想再收第三个?”
我拧眉:“至少人家路保镖不会像你们这么吵闹,而且他还是个现成的阉货,比你俩有优势多了。不过人太多确实会忙不过来,到时候就把你扔掉好了。”
“丘姰!”花冬吼了出来,眼底翻滚着怒火,拿起桌上剩下的那颗药,恶狠狠地吞入口中,嚼碎了咽下去,瞪向我,语气却软极了,“我会乖乖吃药的,别扔我。”
我摆弄着桌上的绿玫瑰,没说话。
这两个男人,真的是,又疯又贱。
檀轻的存在,能够帮我制约住花冬。
花冬的存在,同样也能制约住檀轻。
而我们伟大的路保镖,则能够同时制约住檀轻和花冬两个人。
感谢路保镖。
花冬见我一直沉默,以为我还在因他们打架而生气,开口认错:“我不会再打檀轻了。”
檀轻也红着眼眶低语:“我再也不挑衅花冬了。”
信他们个鬼。
我还是没说话。
“我发誓。”花冬哑着嗓子。
“求您……”檀轻落下泪来。
紧张,胆怯,不安。
每当他们露出这样的神情,我都会禁不住心跳如雷。
书上说,只有恋爱才会产生这种感觉。
可是,令我心动的,不是恋人宽厚的肩膀,强大的英姿,而是奴隶下跪时泛红的膝盖,湿润的眼眶。
他们的痛苦与恐惧,是滋养我快乐生长的美味肥料。
恐惧,是最能操控人心的东西,可以让他们时刻焦虑,敏感,脆弱,顺从,可以让他们丧失一切反抗与思考,自愿把脖颈送入我的掌心。
“那就滚出去吧。”我随口说,“作为吵闹的惩罚。”
花冬蔫了,指了指他肿起来的脸,撒娇:“小姰,我疼。”
檀轻摸着他破皮流血的唇角,装可怜:“主人,我错了。”
吵的时候有多烦人,乖的时候就有多可爱。
我并不确定要留他们在身边多久。
看在他们乖乖吃药的份上,兴许,会比预想中更久。
如果哪天我突然腻了,烦了,就收回拴在他们脖颈上的绳子,挥挥手撵走他们。
但我知道,无论撵多少次,他们最终都会自己叼着绳子,主动、自觉地回到我身边。
因为他们真的很贱。
贱到,哪怕我喂到他们嘴边的是砒霜,他们也会无怨无悔地喝下去。
哪怕我让他们在床边跪上一整晚,他们也毫无怨言,与黑夜融为一体,痴痴趴于床沿,一人握住我的一只手,唇瓣蹭着我的手背,缱绻浅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