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卑微低贱的大少爷,可真真是,赏心悦目。
配合他眼底那股压不下去的怨气与愤懑,可爱疯了。
所以,我们花少爷可以一个人独享笼子。
晚上,花冬蹲在笼子前抱怨:“这么小的空间,老子腿都没法伸!丘姰,你什么时候变这么抠门了?就不能多花点钱造个更大的笼子?还有,那个垃圾小三凭什么能上你的床?”
我一脚把他踹进去:“废什么话。”
近一米九的身躯艰难地挤在笼子里,想动一下胳膊都困难无比,花冬含恨瞪我:“说啊,他凭什么能上你的床!?”
我苦口婆心:“不是说了吗?檀轻是你的前辈,虽然人家年纪比你小,可当狗的经验比你丰富啊。你现在吃的苦,都是檀前辈以前经历过的,和他比起来,你最多算个二房。”
花冬冷笑:“二他爷爷的房!”
我皱眉:“说脏话,扣十分,满分一百,扣光了就滚。”
花冬压下怒火:“丘姰,你要讲道理。哪怕冲着未婚夫这层身份,我也不该是什么二房。我和你一出生就订下了婚约,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当时那个小三连颗受精卵都不是。”
我陷入沉思:“我们有两小无猜过吗?”
“主人……”檀轻半躺在床头,纯白睡袍从肩膀上滑落,半遮半掩地盖在身上,柔声细语,“夜深了,该睡觉了。”
“贱人!没看见老婆正和我聊天吗!?”
花冬沉下脸,立刻大力拉拽笼子门,手背青筋凸起。
如果不是我事先上了锁,他一定会冲出来打死檀轻。
我叹气:“又扣十分。”
花冬咬牙看着我躺到檀轻身旁,气得发抖:“不玩了,开门!老子要回家!”
我手一抬,将钥匙扔过去:“不送。”
花冬没有去捡,而是在漫长的沉默后,开口:“能不能改成满分一千?”
我震惊:“你怎么这么贱?”
他死死盯着我:“因为爱你。”
“是吗?”我笑道,“即刻说出我的一百个优点。”
花冬沉默了十分钟。
十分钟。
我忍无可忍:“一个都编不出来吗!?”
檀轻贴过来,依偎在我怀里,低低道:“温柔,善良,漂亮,开朗,乐观,豁达,大方,睿智,清醒,仁慈,包容……”
“有点想吐了。”花冬出声打断,脸色极其难看。
“要是敢弄脏地毯,我就把呕吐物塞回你喉咙里。”我说。
“丘姰,你自己信他那些鬼话吗?”花冬讥讽地笑。
“信啊,干嘛不信?”我揽过檀轻,把他按进自己胸口。
“主人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是最大的优点了。”檀轻低喃。
“乖宝宝。”我开心极了,在他白皙的脸上亲了又亲。
檀轻似乎并不满足于亲吻脸颊,小心翼翼地迎上来,见我没有呵斥他,便大着胆子吻上我唇瓣。
“奸夫淫妇!”花冬又开骂了。
“再扣十分。”我打了个呵欠。
花冬这个混蛋,毫无职业素养。
他坚决不肯像檀轻一样换上男仆装,自作主张地运了许多昂贵的高定西服过来,按照颜色、材质精心分类,霸占我的衣柜,每天穿着一身骚包西装,就连下跪时也挺直脊背,顶着那张倨傲贵气的脸,摆出公子哥姿态。
于是,我拿出两个黄金镣铐,分别拷住他的双手双脚。
花冬任由我摆弄,嘴角勾起暧昧的笑:“宝贝,你想怎么玩?”
他似乎只把这当成了一个调情小游戏。
我将他身上的西装、衬衫一件一件剪破,扯下,褪光。
花冬表情变得局促,脸颊染上红晕:“我可以自己脱的。”
我沉默不语,往他脖颈套上项圈,重重一拉,走向大门口。
花冬手脚皆被拷住,姿势狼狈,见我要出门,脸色一白,僵在原地:“丘姰!你要干什么!?”
“遛狗啊。”我若无其事道。
“你疯了!?”花冬光着身子怒吼,看上去有些滑稽。
檀轻自觉戴上项圈,爬行着来到我脚边,软声道:“主人,他不愿意的话,可以遛我的。”
“你们全疯了……”花冬浑身都在战栗。
说得好像你很正常似的。
“谁让你爱上了一个疯子呢?”我笑着踩上他裸露的后背,将他那具骄傲的躯壳压下去,然后一脚踢开。
扔掉花冬的链子,转而牵起檀轻的,我懒洋洋地走出大门,身后传来急切的叫喊——“丘姰!”
我回头,看见花冬趴在院子里,满脸隐忍与不甘。
“至少……”他语气里似有哀求,“让我穿上衣服。”
好贱。
好贱,好贱。
贱到让我想放声大笑。
“可是……”我为难道,“你的西装已经全被我剪了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