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监控里上演的,并不是我期望中的未婚妻受辱场景。
被玩废、玩烂的,竟然是程渐与霍壬。
那个婊子。
那个恶毒而又幸运的婊子。
她一边玩弄着两个学长,一边举起酒杯,对着我安装在包厢里的摄像头,优雅地,笑靥如花地碰了下杯。
那张灿烂又得意的脸,在隔着屏幕,嘲笑全世界。
我抄起球杆,将电脑砸了个粉碎。
事情并没有结束。
我小气的未婚妻,可不会轻易放过得罪她的人。
那之后,丘姰利用她拍下的视频,带领一帮忠实的信徒,对程渐和霍壬实施了毫无底线的折磨。
丘姰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监视并控制两人的一举一动,没有她的允许,他们不准吃饭,不准如厕,不准睡觉。
这个疯女人,把他们受虐的场景全部拍成了视频,悉心珍藏起来,认认真真排序、分类、标题,随时拿出来回味,做美甲的时候,开派对的时候,逛街的时候,随手点开一段视频,邀请好姐妹一起,观赏二位学长颤抖、恐惧、痛哭的样子。
程渐和霍壬当然也想过鱼死网破,然而,以他们的家世,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丘氏出手扼制了。
丘姰只需要对着爸妈撒撒娇、掉掉泪,用夸张的语气哭诉她如何被那两个学长欺骗侮辱,丘权抬手便能毁掉程家和霍家。
蝼蚁而已,踩死他们,毫不费劲。
二人很快就进了精神病院,再也没出来过。
那家精神病院是丘氏旗下的,也是丘姰的专属后花园。
两个废物倒是识趣,哪怕被折磨到神智失常,也没有供出我的名字。
因为,他们知道,花家少爷折磨人的手段,并不比丘家小姐逊色分毫。
谁让他们恰好被我选中,又恰好碰上了丘姰呢?
遭到丘姰如此对待的人,并不只有程渐和霍壬。
酒吧里找她搭讪的客人,在她自拍底下留言的同学,甚至连名字也不知道的陌生网友。
你永远无法预测,自己哪句话、哪个动作、哪个眼神会惹怒她,冒犯她,得罪她,在你无知无觉之时,便已被这个恶鬼幽幽烙印上记号。
哪怕面对一个网络匿名账号,她也会搬出十足的耐心,将对方发布过的博文、图片、留言一一翻阅、核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顺着网线,亲自揪出账号下的主人。
她并不会立刻上门打死对方,而是先观察。
无声地、平静地、仔细地观察。
观察对方在线下有着什么样的长相、工作、房子、交际,观察对方在意什么,又害怕什么。
先从点滴小事开始,悄无声息地使一些小手段,让他在工作和生活上处处不顺,出错,倒霉,接着挖出他的隐私,阴暗的黑历史也好,难以启齿的秘密也好。
总之在他的交际圈迅速扩散开来,他越是不想曝光的东西,就越是无限放大。
当这个人逐渐崩溃,失去工作,失去理智,陷入焦虑与癫狂时,会在某个阳光普照的午后,忽然听见一阵门铃声,他走过去,打开门,看见一个温柔的、漂亮的、与他的世界不曾相交的金发女人,正笑容满面地站在他家门口,亲切又明媚。
恍惚间,他或许会以为,这个女人是来拯救他的。
前提是,她背后没有跟着一帮手持武器的保镖。
而这个人不过是无意间在网上评价了一下她的跳舞视频。
先是摧毁他的心智,接着凌迟他的肉体。
丘姰变态般的享受着毁掉一个人的滋味。
电影里的反派黑化尚且需要一段不幸的童年,一个畸形的原生家庭,或是一场凄惨刻骨的情伤,而我们丘大小姐,什么理由都不需要,一生下来就是纯恶。
纯粹的邪恶,纯粹的阴毒,纯粹的利己。
是他们先惹她不高兴了,因此,她报复的方式就算再怎么癫狂、扭曲、恐怖,在丘姰的认知里,都合情合理。
反正,无论她干出什么荒唐事,丘氏都会为她兜底。
每年过生日,丘姰都会对着蛋糕上的蜡烛,虔诚地许下同一个愿望:“希望得罪我的人,全部死光。”
不是说着玩玩而已。
她是真心想杀光所有人。
这个疯女人,是癌症,是脓包,是病菌。
一旦沾染上,就会溃烂致死。
对丘姰的厌恶与憎恨,每分每秒都在膨胀,繁衍。
一想到她最终会成为我的妻子,喉咙便会翻涌出浓烈的腥甜味。每一颗牙齿都在发痒,迫切渴望咬断那修长的脖颈,品尝她跳动的筋脉与血肉。
父亲打母亲的时候,最喜欢用拳头。
那么,对待丘姰,该用什么方式呢?
我美丽的妻子,会喜欢巴掌,还是拳头?球杆,还是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