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顺:“呃……奴才可以去买。”
桑芸心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林婉柔和桑晚都微微怔愣。
也不知该不该心疼他。
安顺刚下阁楼,见着不远处金鳞卫已经朝着这边走来,赶忙转身上楼,“姑娘,金鳞卫来了。”
桑晚正疑惑着,就见萧梓轩大喊了声:“嫂嫂!”
“金鳞卫只为皇家所用,他们肯定是冲我来的!”
萧梓轩这一声嫂嫂喊的中气十足,桑晚被吓得后退两步。
桑芸心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看来兵部尚书被打的不轻,金鳞卫都来了,阵仗不小啊。”
林婉柔和桑晚还迷茫着,听的云里雾里。
萧梓轩一脸桀骜:“打就打了,错的又不是本王。”
“还说请嫂嫂去酒肆吃一顿呢,饭先欠着,但嫂嫂一定要救我啊!”
听脚步声,金鳞卫已经进了锦绣坊,桑晚心里没底:“我如何能救你?”
萧梓轩:“皇兄肯定听你的,记得多给他吹枕边风。”
桑晚顿时后悔问他,就知他说不出什么正经话来。
金鳞卫带头的小将已经上到阁楼,拱手作揖:“安王殿下,请随属下们走一趟。”
萧梓轩哪有半点犯错被捕的样子,大摇大摆地下楼。
小将又冲桑晚作揖:“姑娘,陛下请您一同回宫。”
桑晚顿时失落,抓着林婉柔的手不愿松开。
“我让宫女回去通传过,午膳在外用。”
小将为难道:“属下不知,陛下口谕是让姑娘回宫。”
“好吧。”桑晚起身,感觉还没说几句呢,一时着急,掩唇咳嗽连连。
也不知帝王怎得了,
他们出宫时乘的车驾还在小巷口停着,就这样和萧梓轩被一同请回宫里。
林婉柔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回去好生养病,等好了再出来就是。”
桑晚点头,又不舍的看了眼桑芸心,转身下楼。
锦绣坊外停了两辆车驾,金鳞卫出动,注定引人注目。
不多时,安王在一片恭送声中上了马车,后又出来一女子,轻纱掩面,侍女搀扶,上了另一辆车驾。
一前一后朝皇宫驶去。
锦绣坊本是皇家经营,里面做工的女娘虽惊讶,也比外人的反应镇静许多。
桑芸心在二层阁楼的窗扇向外看去,心思重重。
林婉柔过来抬手关上,“人自有命数,你担心也无用,我看晚儿并不像受了委屈的,陛下许是真心待她。”
桑芸心乱糟糟的,玲珑坊和锦绣坊只隔了一条街。
昨日桑慧月和桑绮南在里面是什么样,她路过皆看在眼里。
葛峰因想强占公主,言语对桑晚冒犯,傍晚便传来皇帝送他进宫当太监的消息。
她们身为南国后妃和公主,在锦绣坊营生皇家铺面,更得小心才是。
林婉柔:“更何况,我们能有今日,也都因陛下善待晚儿,不能再牵累她。”
“我明白的阿母。”
桑芸心转身,将手中没吃完的糖葫芦塞到她手中,抱着胳膊撒娇:“我就是担心她在宫里,难免孤寂无依。”
林婉柔人如其名,为人婉转,极其温柔,如今女儿依偎在身旁,便是最幸福的事。
“晚儿有陛下照顾,你不如多担心担心自己,安顿下来后也该议亲了,十七岁的姑娘还倚着我撒娇,一点长不大。”
“长不大。”
桑芸心伸手环住林婉柔的脖子:“我要永远赖在阿母身边,才不要嫁人。”
……
车驾一进宫门便停下,萧梓轩和桑晚分别下来。
这头桑晚还有轿辇来接,萧梓轩一看就是要被带走,疯狂给桑晚挤眉弄眼。
惹得珠月忍笑连连。
桑晚看金鳞卫都跟在萧梓轩身后走了,有点担心:“殿下没事吧……”
安顺御前侍奉多年,笑着请桑晚上了轿辇:“姑娘放心,安王殿下每次惹事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咱们陛下护着安王呢。”
桑晚似懂非懂:“那殿下为什么让我救他?”
轿辇抬起,安顺走在侧面,说的直白:“殿下想少关些日子的禁闭。”
桑晚:“……”
珠月恍然大悟,笑道:“安王殿下可真是个活宝。”
安顺吓得连忙说:“哎呦,珠月姑娘,慎言慎言!这话陛下说得,可不是咱们能说的。”
珠月捂嘴点头:“奴婢失言。”
行了一半,珠月看见宫道旁跪了一人,隐约像锦书。
桑晚坐在轿辇里,看不见外头,自然不会注意到。
安顺也看到了,本想默不作声过去,却见锦书在轿辇还有几步距离时就朝桑晚磕头:“姑娘万福。”
轿辇停下落地。
桑晚掀开布帘,露出半个脸看了眼她:“锦书?不是叫你回宫候着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