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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载她与温行川貌离神离。温行川没约束她的行为,诸如不让出府、强迫吃饭等。
唯独一件事由不得冷元初做主,便是夫妻敦伦。
冷元初记得温行川第一次把她按在墙上,用一只手握紧她的双腕高举过头顶,让她像猎场被擒、捆起四蹄的梅鹿一样无法反抗。
她明确拒绝,被温行川告知:“你如今是郡王妃,本王需要你履行做妻子的责任。”
拒绝无望后,她躲过温行川来势汹汹的亲吻,要他承诺,“殿下曾说过,一个月只同房两次。”
冷元初记得那日温行川卷满情。欲的凤眸敛了一臾,随即未发一言把她抱起闯进。
她在潮水来袭之际又言:“我不喜欢殿下
吻我。”
未婚前有好多女伴告诉她,亲吻的感觉会让她更爱那个男人。所以她不敢也不需要与温行川亲吻,她怕自己再度误入迷途。
后来发生什么冷元初已经记不得了,那日他把她按在墙上直到月光从东墙角照至西墙角,再至消失。
之前冷元初不过是被温行川碰了一次便有了孕,第二次的她依旧在努力承受着温行川雄健的体魄,第三次她告诉温行川,痛。
没想到后来温行川会厮磨更久,久到冷元初会撑在窗棂前,从一更鼓落直至东方既白都没法换姿。势。
冷元初允许他从后而入,像园子里发。情交叠的野猫一样,不沾感情,只有欲在交流。
这样她不会看到温行川,她不想看温行川微微发汗的鬓角和情到深处的更黑的瞳仁,那眼底说不尽的情绪,冷元初无心翻译。
只是这个姿。势总是会让冷元初处于下位。温行川会在登临最高峰之时咬住她的后颈、肩肉,让她无力招架,到最后往往不知西东…
所以冷元初曾反复叮嘱佩兰,不必在乎避子汤的毒性,她需要喝,她不能在这个时候与温行川弄出个孩子。
但现在,她怀孕三个月了。
这三个月里前两个月,咸熵带着甘棠到蜀地游玩,有府医为她号平安脉,无人告诉她有孕;咸熵回来后接班,亦没有号出她有孕。
是温行川有意向她隐瞒?
但这样的话,以他严谨的态度,不会在这三个月里,打破那一月两次的承诺,每周都要与她纠缠…
冷元初低下头,摸着肚子微微凸起的那一点点弧度。
她一直以为最近在敬霭堂吃多了,身材也发生很大的变化:胸前更丰满,腰更细了,胯更宽了些。
她的身体比她的精神先做好成为一个母亲的准备。
给一个,不该来的孩子,做阿娘。
“佩兰,你给我喝的,到底是不是避子汤?”冷元初不再回忆这无法与人言说的源头,看着佩兰,眼眸中满是狐疑。
佩兰叠着衣服的手一顿,无奈道:“一开始就和小姐说了,避子汤不一定管用…”
佩兰知道小姐抗议无效,但她没想到郡王后来变本加厉,直到最近亲王妃病了,他们才停下。
起初佩兰守夜,往往直到天明都没听郡王传水。她不是很通情事,后来参加宫宴多了见过别家夫人的女眷,听说有的男人才不到一刻钟就传水结束…
她无意间说漏了嘴,又在江宁高门女眷中传个遍,惹得小姐经常被熟人拉着手问有没有让男人延时的经验…
后来郡王把规矩破了,佩兰熬不动夜,便把小琯、慧菱和阿萱都叫来,轮流值班。
小琯在李昭漪落狱的一瞬间当即投诚冷元初。冷元初有听闻她“英勇”事迹。
是个聪明人,不一定是个忠诚人,冷元初本来想打发小琯走。
直到她偶然带着小琯去毗卢寺赏菊,那日有个男女通吃的脏人看上一身男装俊俏小生模样的冷元初,百般纠缠。
小琯干脆利索给了那人如来佛掌,在庭中玉佛前指着那厮鼻子“呆*”、“现世”骂上两刻钟没有重样的,冷元初这才知道小琯的威力,便留了下来。
香兰这期间回过王府,跪在冷元初面前希望王妃不要抛弃她。
冷元初这才知道,邱馥在送她嫁人前,担忧她不得郡王欢心,也吃不准郡王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便把年龄更小、长得漂亮的玉兰和香兰一并送进郡王府。
并且直白告诉她们:“要是郡王妃不得宠爱,你们可以爬床,但是若你们三个都得不到郡王爷多一份贪香,你们两个就别想活了。”
冷元初打发香兰去帮她照看那地契里的几个庄子,把它们盘活,她还能多一份收入。
玉兰和小红应是留在绍兴钱庄,她不需要往来消息不知近况。
但慧菱和阿萱不一样,这两位不知是邱馥与她们说了同样的话,还是天生媚骨难消,她们俩每次见到郡王那娇滴滴的姿态配上温行川要杀人的脸色,冷元初开始担心温行川会因讨厌这种女子,更加憎恶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