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堂妹在探望堂哥,他该大度些。
“恭喜堂哥了。”温行川客气道一句,把冷元初从冷元知身前捉过来,抱在腿上坐稳,检查冷元初的口脂可有刮花一点。
和晨间一致,光泽可人。温行川捏着她的后颈,当着冷元知和冷元朔面,咬住冷元初的唇。
冷元朔看不下去,传人把老婆叫来带冷元初去膳房吃才出锅的年糕,冷元知则错开视线,平静看向手背暴起的青筋。
好在他已经与元儿达成只有两个人共知的秘密,景程由他带走,而熙安,就要她想好办法。
初九他们在鱼家渡走运河到钱塘江,先向上游行到新安江,再想办法与迪亚仕汇合,悄悄离开大燕。
逃离是一条不归路,冷元知反复问冷元初,他再爱她,也不想她为难。
冷元初在冷元朔进来前的同时点了头。
但她心里还是害怕,被温行川吻住的一瞬间,颤抖着回吻了他。
唇瓣紧紧贴合,二人的睫毛就要相撞之时,温行川看出冷元初眼眸里的慌乱。
一定是说了什么。
私奔,离开他?
无妨,此地早设下天罗地网。
不过,该让熙安好好拴住她的心了。
冷元朔手再长也管不了他与冷元初回到西崎小岙。
将她抵在门板,一点点解开她的衣带。
吻过妻子清晰的下巴,再从长颈正中滑过,在衣襟滑落香肩的一瞬间吻住,留下一处鲜红的莓印。
绸裤滑落,罗袜虚虚搭搭在脚尖悬着,赤白的长腿缠住男人紧绷的腰,全靠另一条踮起的脚尖和男人撑起全身的重量。
丹甲划过男人的蜜色的脊背,忽然握紧,深深嵌在皮肉里。
再无力滑过时,留下三条指痕。
蜜桃尖的一点红很快被采撷得润泽透亮,伴随奇异的剌刺轻轻颤抖。
第62章
云鬟湿湿哒哒贴在侧额,温行川抱着冷元初跌到床上,无声没深。
窗外响起一声冬雷,凌厉的雨点纷纷砸在窗楞,隐蔽屋内的响动。
冷元初忽梦忽醉,迷离望着温行川的凤眸,眼角渐渐湿润。
夹在两个男人中间的她,太疲劳了。
温行川看出她的心思,恨不得将他的所有全部装进她的身体,和她不肯回归的内心。
为何会不爱他,为何不肯像初婚时那样乖巧?
“冷元初,朕需要你专注!唤朕什么,叫出来!”
男人扶着女子的膝盖直起身,眼看着她白皙的皮肤渐渐泛起迷醉的红光,注意到她的手无力挥着,在竭力抓住什么。
直到把住一处雕花架子,再咬紧朱唇,任由他轻舟泛晚。
蜡烛早已燃尽,山谷里传来忽远忽近的更鼓声,在静谧的堂内不断放大。
大抵三盏茶后,倔强的灵魂终于臣服,芬馥的气息与汪盈倾泻而下。
“川临,川临。”
“哥哥。”
温行川心脏猛地颤动,再次将妻子捞起,拧过她下颌要她看他。
冷元初的脸颊酡红一片,过了很久才重新聚焦起明亮的星眸,而后用瘦俏的手捧住他的脸,主动吻了下来。
温行川握住她的后颈任由她掠吻,直到轻咛自二人的齿缝泄出,一并汇入星河与汪洋。
万籁归元,温行川没有着急分离,自身后拥紧冷元初。
冷元初被男人粗壮有力的臂弯抱紧,没有讲话,自顾自匀气,感受着男人的脉搏在无有间隙的峡谷与陀岭碰撞。
“元初。”男人沙哑的音线唤着妻,见她没回应,他覆过身看她,瞧见那水汪汪的杏眼正忽闪着繁星。
“在想什么?”
冷元初这才从失神解脱,“无事。”
“起来沐浴吧。”温行川将额前湿着汗的长发拢到肩后,离开她的同时,摇了下床边的线铃。
鱼贯进来的是宫中侍女。
张妈妈瞧见这屋里该立的倒、该倒的散,桌椅移了位,那助眠的酒觞滚到墙角,流了一地银液。
立刻低下头,加急吩咐宫女们手脚麻利些。
有些宫嬷还记得放泊猎场时的阵仗,一个个面色和润,扶着她们的女主子到湢室沐浴。
瓷白的小人儿随便一倚便是一幅霞姿月韵的重彩工笔,再瞧这皮肤娇嫩得,微微用力便像是寿山石章沾了印泥,盖在不堪一握的柳腰和脆如春笋的膝盖。
为皇后擦拭后背、托着手腕涂霜的宫女们心神荡漾,只敢在心里幻想那不为人见的帝王之躯倾压上来该是多么……
她们不敢再深想,只因陛下曾杀过意图不轨的宫女。
她们的命本就贱如蒲草,更加不敢得罪眼前这位独享帝宠的皇后娘娘,纵使,她没有被正式册封。
“给我备好避子汤。”冷元初净身更衣,直到回房就寝前只说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