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说老实话，却不想一句话出口，立刻有人惊问：“心脏手术？难道是换心？”
第268章 比较
“现在条件不大许可……”回完话，安若才觉出不对。
殿里除了刘太医，全是女子，可这问话的声音明显不是女声。
满殿人都在行礼，安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问话的竟是隆昌帝。
这位皇帝自后殿走出，也不知是作了多久壁上观。
嘴角微抽，安若心里对隆昌帝再不满，也只能规规矩矩地行礼，只是心里带着不满，到底比别人慢了半拍。
隆昌帝也不在意，抬手示意她起身，仍是认真地问：“你真可做那个换心手术？之前你说换头不行，可换脸，难道这个换心也是在可以的范围内？”
安若想了想，才答：“理论上是可行的，但换心手术风险太大，所需的条件更加苛刻，需要的人手也不足，还有各种设备也不完善，所以现在是做不到的。”
“就是说以后可以做到喽？”隆昌帝盯着安若，难掩惊色，“照你这样的说法，连心脏都可以换，那以后岂不是人人可以长生不死？”
“并没有，也不可能有那样的事。”安若脱口而出，忘了装恭敬，“人生病死是自然规律，移植手术只是一种治疗方式，可以治病，却不能延寿。人老了器官自然衰，是不可逆转的。”
“是吗？”隆昌帝嘴角的笑意有一抹古怪的意味，连眼神都透着异彩，“你没有说换心手术，而是说移植手术，那就是说其他器官也是可以移植的是吗？如果是这样，怎么可能不能延寿？”
被怼到无语，安若抿了抿唇，涩声道：“陛下奇思妙想……”
后世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况，器官买卖不就是因此而起？那些人，是不是也和现在的隆昌帝一样想着长生不死？
安若抿紧了唇，打定了主意：不论如何，都不能承认自己可以做移植手术。
隆昌帝却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深深看了安若两眼，就转身离去，临走时竟都忘了和太皇太后告辞。
这时候太皇太后也没心思追究这个，她也在用异样的眼神看安若。
可以说，安若的发言是真的震了一殿人，人人都在震惊中，就连容华都忘了嘲讽安若。
心里窝着一股火，容华一出宫门，上了马车就发火：“你不是说帮着安若扬名，捧杀她是个好主意嘛！哪里好了？”
“她说什么了？”留在车上的施云柔立刻紧张起来，“她发觉是我们传出那些谣言的？她是不是说出去了？还是和郡主吵闹？也是，她要反驳那些传言，可不是要得罪郡主了……”
“闭嘴吧，你！”容华气得直接吼了施云柔，“那个安氏，自己吹的比你编的那些还要骇人听闻！接个那活儿算什么？人家又能换脸又能换心的呢！”
“换心？”施云柔一怔，看容华面色难看，倒不好再追问了。
她不是不知道容华的脾气，只是之前容华一直对她客气，她也总是哄着捧着，倒是两下安好，现在容华真发脾气，她却是不敢再多话。
只是，想了又想，她难免又小声道：“安若说换心？”
容华冷眼睨她：“怎么？心动了？你自幼有心疾，也想换个心脏？要不要去讨好一下那个安氏？可惜，安氏说了，现在的条件不允许，她现在也做不了那个手术呢！”
施云柔合了下眼，不知自己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对上容华嘲弄的眼神，忙笑道：“我怎么会去讨好安氏？郡主也知道，因为那件事，我和安氏虽非仇人，却绝不可能做朋友的。”
“那倒是，你还想着把人挤下去，好做状元夫人呢！”
容华冷哼一声，道：“我看你这捧杀的主意万是不成，要不然，你还是直接在沈状元身上下功夫吧！说是伉俪情深，可这世上的男子还不都是那样，我就没见过哪家没个三妻四妾的……”
施云柔皱眉：“不是说之前陛下还赏了美人，可她们现在在沈府，只能做绣娘。”
“怎么一样？”容华盯着施云柔，嘴角微挑，“难道云柔姐姐竟觉得自己比不过两个教坊司出来的清倌人？”
“郡主怎么能拿我和她们相比？”施云柔又羞又急。
容华却毫不在意，也没想要给施云柔留面子：“有什么不一样？现在不都是一样在打沈远岚的主意？既然已经做了，姐姐还是把那点面子丢掉的好！你还是好好想想，是要男人，还是要面子吧！”
第269章 首位女御医
将军一战成名，文人一考成名，安若是凭一番骇人听闻的话立马成名，虽不是天下扬名，可在宫里却是彻底出了大名。
哪怕是个洒扫的，都知道那位沈状元的夫人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