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算你狠!老娘就信了,还玩不过你个死丫头了……想丢下老娘去京城,美得你!”
安杨氏一路骂骂咧咧的,进院时还在骂。
安老实帮忙给她捶腰,忍不住劝道:“何苦呢!若若早就嫁人了,沈家一家都进京了,你还硬拖着不让若若一齐去,这事儿说到哪儿去,咱也不占理啊!”
“你懂个屁!”安杨氏一把推开安老实,“要是让死丫头进了京,那就什么都完了!不光是闺女过不好,就连咱们安家也得……”
“看你说的,若若进京可不就是要过好日子吗?怎么又说什么过不好的话……”
“去去去,一边去,懒得和你说……”一把推开安老实,安杨氏也不用捶腰了,只哑着嗓子问:“你说,能使什么法子让男人不要死丫头呢?”
“又瞎说……”
“不是,我就是说这男的吧,最不能接受啥……”不用安老实答话,安杨氏自己就一拍手:“最怕戴绿帽。”
“嘘……”安老实忙去捂她的嘴,“你也不怕让胖墩听见。”
安杨氏翻了个白眼,哼哼两声:“连得富都忍不了,更不用说沈家了……”
嘴角勾起一抹阴毒的笑,安杨氏打开安老实的手,扭身出门,连腰都不觉得疼了。
安若还不知安杨氏已经又在想阴招害人,一连几天没见着安杨氏在她身边晃悠,她觉得舒心不少。
县里的铺子关了,她索性不再去县城,这些日子就天天守在上河村,一天得去黄精田看个三四遍。
村里一群女人总是跟在她身后,凑在一处说说笑笑,热闹非常,倒成了村里一景。
白天累得慌,晚上却还是睡不着。
她原以为自己不会那么想他们的,哪知道一分开,她就想得不行。
想孩子们,想沈远岚,也想沈刘氏,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走到哪儿了。
“你说,他们想不想我?”捋着飞飞,安若低声问。
想想,还是忍不住一声叹息。
人真的是很奇怪,之前还想着要离开他们,可现在,才分开几天就想得慌。
看来,这辈子,她是离不开沈家了。
满怀思念,好不容易睡着了,半夜却不知怎么的,一下惊醒了。
“飞飞?”安若喊了声,没听到飞飞的回应,立刻翻身下床。
飞飞一向就睡在她房门前的,夜里很是警醒,不可能她喊了几声都不回应。
门一开,就看见飞飞趴在门前的身影,安若心里松了口气,过去拍了下大狗:“太累了?”
手掌落下,飞飞居然没有动。
安若一惊,伸手一探,觉出还有鼻息,才稍安了些。
怎么会睡得这么死?不好!
她心头一跳,忙起身扭头,惊见一道身影从后窜出,合臂抱来。
安若心里先有了警惕,又怎么还会被那人抱住。
来人才倾身过来,她已一记飞踢。
那人身壮体健,安若这一脚虽然踢中,却没能把人踢倒。
“娘的,小娘们还真泼!不过泼点更好,老子还就喜欢驯烈马来着!”
男人揉揉胳膊,再次扑上,安若接连打了几下,竟没打退对方,反倒被他自后抱了个正着。
安若咬牙,反手抓住男人的胳膊,使出全身力气,一记过肩摔,把人重重摞在地上。
男人吃痛,惨叫一声,刚要爬起来,就觉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了喉咙上。
“娘的,你、你要干什么?还想杀人了?”
第180章 清白
相比男人的色厉内荏,安若云淡风轻,还带着几分笑:“既然摸进来,那你就该打听过了吧?我这个人可能还讲些情面,可我的刀不懂什么叫情面……”
手往前一送,锋利的刀锋瞬间刺破男人的脖颈,血珠立刻渗出,那股冷森森的杀气侵入骨中。
男人这回是真的吓破了胆,尤其是听到安若还在笑时。
“你很荣幸啊!我不轻易给人动手术的,但今天,可以免费给你做一次,是先剖肚子?还是先卸手脚?嗯,还是先剖肚子,摘了心肝,看看是不是黑的……”
“饶、饶命……”男人开始结巴,“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我就是想偷点……”
“偷什么偷?是你傻,还是你当我傻?你要真只是偷东西,会把狗都毒晕了?”安若冷笑,“你要是老老实实地招供,我可能还给你个痛快!要是还敢和我在这胡诌,我就让你亲眼看看你的心肝脾肺肾都长什么德性。”
“我、我……”男人一咬牙,“好!是有人让我……”
话音未落,震耳的锣声突然骤响,有人扯着嗓子喊:“走水啦!走水啦!沈举人家走水啦……”
安若声音一顿,下意识扭头。
男人立刻趁机要爬起来,只是他才一动,安若手里的刀就又往前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