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宵摇了摇头,没纠结这事儿,“团团和圆圆呢?又去云家了?”
喜哥儿无奈道:“可不是咋地,风雨无阻,一日不见卿哥儿,圆圆这小子便要闹,这不,小爹带着他俩过去玩儿了。”
话音刚落,屋外头的雨便落了下来,伴着秋风,冷意更甚。
“这时候下起雨了,也不知小爹他们今儿午时还回不回来?”喜哥儿望着屋外越下越大的秋雨,眉头轻皱。
刚说完,顾筠和周铭抱着俩娃便冲进了灶房,团团和圆圆给他俩护在怀里,没怎么淋到雨。
“这雨,就不能等会儿下,快到门口就落下来了。”顾筠把团团放下,语气无奈,他和周铭见天暗下来,没多耽搁就抱着团团和圆圆回来了,不曾想,还是慢了一步。
喜哥儿忙道:“小爹,爹,你们先喝口热茶,我给你们烧锅热水,阿宵,去把小爹他们屋里的炕烧上,等会儿子,便在屋里洗热水澡。”
这淋了秋雨,可是最容易伤寒,得小心着些,顾筠和周铭便先回了屋子,换了身干爽的衣服。
喜哥儿给团团和圆圆喂了碗热水,检查了一番,没淋到雨,头发也干干的,这才放了心。
锅里的水烧开,周宵便帮着送去了顾筠和周铭屋里,两人收拾妥当,在已经烧热了的屋里歇息了会儿。
“这雨看样子是要下到明儿去了。”
等忙完顾筠和周铭的事儿,也快到了午饭的时候,喜哥儿坐在灶边烧锅,今儿周宵掌厨,把昨儿剩的卤菜,温热,放了把鲜菜和豆腐进去,烩上一锅,味儿闻着便香的很。
等顾筠和周铭从屋里出来,烩菜已经出锅,团团和圆圆每日都要吃的蛋羹和米饭一起也蒸好了。
顾筠吃了一口,夸赞道:“宵儿厨艺也不错,好吃着呢,这豆腐也入味儿了。”
周宵笑道:“是小爹你卤的有味,我就是把菜放进去了,旁的啥都没放。”
喜哥儿笑了笑道:“你选的菜好,鲜。”得多夸夸自家相公,以后才乐意做饭。
周宵失笑,夹了块儿豆腐放喜哥儿碗里,“鲜就多吃点儿。”
一家人边吃边聊,等吃过午饭,周宵把碗清洗干净,便回屋午睡去了。
这场秋雨连着下了两天,天儿也越发的凉了下来,周宵喊了南星和谷大力来,把年节前的事儿安排了下去。
“等到地冻,山头的活儿计便要停了,这段日子,大哥,你看着他们,多伐些木头来,紧着花家木铺送过去,山头的柴火先囤去瓷窑那儿。”周宵冲谷大力道。
谷大力点了点头,“宵儿,前段日子山里头的干果已经被捡拾的七七八八了,如今还剩下约么十来袋子栗子和核桃,明儿就拉去镇上卖了还是再过段日子?”
周宵想了想道:“留着等年时前,并着猪肉,发给家里的长工,大哥,你留两袋,到时候再让长工送我这儿两袋来,喜哥儿爱吃核桃栗子。”
谷大力点了点头,他也知这两袋子干果是孝敬家里的长辈的,便没推拒。
山头的事儿说完,周宵转而冲南星问道:“南星,徐老爷子留下的那些长工,这段日子你看下来,如何?”
南星如今已有了些管事的派头,闻言不疾不徐的回道:“东家,除了前段日子和您说过爱偷懒的那两人,其余人肯干,干活儿也麻利,那两人自上回训了他们一顿后,许是怕丢了糊口的活儿计,这几日看下来,没再犯了。”
周宵点了点头,“你事儿多,找个信得过的亲信看着便成,就不必亲力亲为去看着了,园子里的柿子,石榴,家禽牲畜,要安排好人,莫要果子熟落了地,还没摘下来。”
南星回道:“东家,已安排了人手,如今树上的果子再摘最后一茬儿,枣子今儿也按您的吩咐送了一袋子来,顾主君已经收了。”
周宵对南星办事儿,很满意也很放心,笑了笑,又盯着南星看了会儿。
南星不明所以,摸了摸脸,道:“东家,怎的了?可是我脸上有东西?”
周宵摇了摇头,道:“前几日,村里来了几个难民你可知道?”
南星点了点头,只听周宵道:“有个汉子与你模样六七分像,我之前我之前便觉得他似曾相识,见到你才想起来,原是与你相像,你来时便说有亲人在北边儿,可是有个哥哥?家里可是柳阳县那儿的?”
南星愣了愣,他离家流浪时,已有六七岁,已是记事儿的年纪,“回东家,是柳阳县没错,家中是有两个哥哥,双亲,还有个妹妹,当年走散了后,我被前主子收留,十二岁那年,也曾告假回去寻过,但家中已无人在,随着您来北边儿,也是为着说不准有一日能在北边儿的县镇遇着家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