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渊叹了口气, 刚打算开口说话, 门外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高含乐站在门外, 扯着嗓子喊道:“清哥儿, 吃完饭没?上午咱不是说好了嘛, 今晚一块儿去河边放花灯呀!”
于清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在, 还没等他搭话,贺渊就抢先一步走到门边,“吱呀”一声打开门,冷冷地盯着高含乐,说道:“他今晚不去了。”
高含乐被贺渊这气势给吓了一跳,但还是硬着头皮回嘴道:“凭啥呀?我和清哥儿老早就约好了的!”
“他是我夫郎, 我说不去就不去!”
于清见状, 赶忙说道:“乐哥儿,别听他瞎咧咧,我去!”
贺渊眼中闪过一丝委屈,说道:“清哥,你咋还向着他呀?你去了,那我咋办哩?”
“吃完饭你就回家呗!”
于清转头对高含乐说道:“乐哥儿,咱走,别管他!”说着, 就和高含乐快步出了门。
贺渊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心里又气又堵得慌。暗自嘀咕着,花灯有啥好看的, 一点都不想我,吃完饭就叫我回家,哼。
吃完饭,贺渊把碗筷往桌上一放,打了个响亮的饱嗝,砸吧砸吧嘴,就爬上床躺着,嘴里还嘟囔着:“这床板太硬了,硌得慌,哪有自家的床舒坦哟。可怜了我的清哥,这几日可受苦了。”
后日就要回书院上课了,明日说啥也得把人带回家。这客栈里人多眼杂的,保不准就有坏人打着歪主意,想趁他不在欺负人呢。
傍晚,夜幕渐渐低垂,于清步伐慢悠悠地回来了。一进屋,就瞧见贺渊板板正正地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于清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刚躺下来,贺渊就翻了个身,说道:“清哥,你可算是回来了,再晚点回来,我可就真哄不好了。”
于清轻轻推了推他,说道:“你没睡呀?这天热得很,都说过多少回了,别靠这么近。还说要我哄你,我看是你哄不好我才对。”
贺渊不仅没往后挪,反而往前凑了凑,一把将人抱进怀里,声音软了下来,还带着几分委屈:“十几日没见了,你都不想我,还为了去看那劳什子花灯,把我一个人扔下。我能不生气嘛?我娘是得罪了你,可我可半点都不敢招惹你呀。一路上我满心满眼都是你,一知道家里的事儿,我饭都没顾上吃,就立马跑出来找你了。”
贺渊又叹了口气,可怜巴巴地接着说:“你不知道我离开的这段日子,我想你都想得吃饭没滋味,睡觉也睡不踏实。心里头总是担心,怕你累着身子,反正就是各种放心不下。”
于清听了这话,心里甜滋滋的。他虽然也知道这人肯定是说得夸张了些,但还是忍不住泛起一丝甜意。
于清眉眼弯弯,眼中满是浓浓的情意,温柔地看着贺渊,嗔怪道:“都老夫夫了,我有啥好想的?还值得你这挂念。”
贺渊双臂环住于清的纤腰,微微用力一收,把人往自己身边拉得更近了些,声音低沉地说:“那可多了去,你哪儿都值得我挂念,为夫可是想你想得紧呐。”
于清轻轻抬起手,环住贺渊的脖颈,嘴角微微上扬,微微一笑,说出的话随意却又撩人心弦:“相公,要进来吗?”
贺渊眼里瞬间闪过惊喜的光,心里直琢磨,对啊!这儿可是客栈,要是回了家,哪能这自在尽兴啊!一时间,这几日赶路的疲惫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激动得一个劲儿点头:“要要要!清哥你可太懂我了,我可爱死你了!”
“啥死不死的,张嘴咋没个把门儿的!”
屋里没点灯,黑黢黢的一片。贺渊一只手麻溜地就把于清身上那单薄的衣裳给扒拉下来了,露出里头白皙的皮肤,另一只手也不安分地伸进了亵裤里。
于清双唇紧闭,一脸温顺的模样,任由他胡来。这几日,他又何尝不想贺渊呢?他和贺渊从来没分开过这久,上回贺渊去县城考秀才,都把他一起带着。今儿瞧见贺渊回来,是欢喜得不行。
他心里透亮着呢,自然不会把对贺母的气撒到相公身上。再说了,松安镇来了个大师,办了花灯祈福的,都跟乐哥儿约好了,哪能不去呢?谁家不想借着放花灯添添福气,图自家平平安安、喜乐无忧的。
窗外夜色正浓,一轮圆月挂在天边,静静见证着屋内炽热的缠绵。良久,屋里的动静才慢慢停歇,只剩下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
等两人的呼吸渐渐平稳了,贺渊才把衣裳松松垮垮套在身上,起身去点亮油灯。
昏黄的灯光下,于清脸颊红扑扑的,头发也乱糟糟的。他淡淡地瞥了贺渊一眼,拉过被子盖住身子。一番折腾下来,大半的精神都没了,打着哈欠就准备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