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渊连忙和众学霸一起齐声答应。
放学后,李锦面带招牌式笑容,身边伴着苏翰,缓步走向贺渊,拱手道:“贺兄,今日是否有空,镇上新开了一家茶楼,我们不妨去坐一坐。”
贺渊原本正在收拾书卷,听到声音,目光落在两人身上。只见两人虽穿着统一的书院长衫,却明显经过精心裁剪。
李锦手中拿着一把绘有山水墨画的折扇,举手投足间尽显公子哥的风范。
而他身旁的苏翰,是风云榜第三名,年纪轻轻就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中秀才,是书院重点培养的人才。
但他为人颇为傲气,其他几个班的人都看他不顺眼。本应是气宇轩昂的少年模样,眼中却透露出一种高高在上的疏离感。
面对别人的请教,他总是言辞犀利,直击人心,说对方太笨。因此,尽管他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却落得个“眼高于顶”的名声。
不过贺渊觉得,苏翰确实有骄傲的资本,毕竟他的诗写得那叫一个精妙,这是贺渊比不上的,作诗可是他的短板,每回在夫子那儿都只是勉强过关。贺渊还记得有次诗会,苏翰提笔就来,一首佳作惊艳全场,在书院里传得那叫一个广。
但这会儿,贺渊心里有点疑惑。虽说在一间课堂,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彼此间好像隔了层纱。大家平时都各自用功,就算课间休息,也很少互相交流。现在这无事献殷勤,让贺渊真是摸不着头脑。
贺渊笑了笑,赶紧把书本整理好,说:“家里还有活计,怕是没时间。”
李锦脸上的笑僵了一下,苏翰则皱起眉头,不满地说:“哼,别给脸不要脸,我们诚心邀请,你还推三阻四的。”
贺渊神色平静,回答道:“不是推脱,家里确实是这样,还望两位见谅。”
李锦赶紧打圆场:“没事没事,既然贺兄家里有事,那咱下次再约。”
贺渊抱了抱拳,转身就走。苏翰看着贺渊的背影,冷哼一声。李锦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呀,说话别这么冲,还想不想拿好名次了。”
苏翰脸色一沉,说:“都说他算术厉害,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本事。”
第二日下午散学,李锦和苏翰又早早在贺渊常走的路上等着了。贺渊远远看见他们,脚步顿了一下,还是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
李锦堆起笑,拱手道:“贺兄,真巧啊,没想到在这儿能遇到你。要是你今天没什么事,咱们聊聊呗。”
贺渊挤出个笑:“李兄,苏兄,确实巧,我也没想到能在这儿碰到你们。”
李锦把折扇一收,爽朗地说:“这不就说明咱有缘嘛。”
“还真是,我听说鹤香楼的菜那叫一绝,最近还推出了青梅酒……”
李锦笑着插话道:“咱一起去尝尝,如何?”
贺渊眼珠一转,故作迟疑道:“这……”
“贺兄别犹豫了,今日我请客,放开吃就行。”
贺渊的笑顿时真诚了些:“既然李兄如此热情,我再拒绝就不合适了。”
不久,鹤香楼的雅间里就摆满了贵得要死的菜肴。旁边雕花木架上,放着贺渊点的青梅酒、梨子酒、桃花酒,都是他准备带回家给夫郎尝尝味儿的。
可惜鹤香楼的东西太贵,一般人家可承受不起。但于清就喜欢这种清甜的小酒,他又买不起,难得有人请客,不拿白不拿。
酒过三巡,菜也吃了几轮,气氛越来越融洽,都称兄道弟了。贺渊觉得他们该说正事了,再磨蹭他可要回家喂鸡了。
果然,李锦脸有点红,放下酒杯开口道:“贺兄,不瞒你说,今日请你,确实有事相邀。”
贺渊心里明白,要没事,怎会连着两天堵他呢:“李兄,咱兄弟之间,有话直说。”
李锦看了苏翰一眼,缓缓说道:“我听到个小道消息,轩大人八月要回乡祭祖。咱青州的知府大人,想在青峰城办个文华宴,迎接轩大人。”
贺渊微愣,笑道:“李兄这消息够灵通啊,不过真假如何得知呢?”
李锦神秘一笑,压低声音说:“贺兄,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家有亲戚在知府衙门当差,消息绝对可靠。这次文华宴,各书院都会选优秀学子参加。要是能在宴上露脸,那前途可就一片光明了!”
贺渊回应道:“可这好的事,怎会有我的份呢?”
这时,苏翰神色平静地插话:“你也别小瞧自己。据我所知,这次大会,青州各书院都会派两队学子,每队五人,分别比试诗词、文章、书法、算学和骑射。”
“到七月,咱们书院就会提前筹备并公布入选名单,让这十人自行组队。我和李锦入选是十拿九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