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大了,翅膀会飞了,若是这次不跟我们回去,下一次我们又该去哪找人呢?大贵的彩礼不解决,谁会选择嫁给他?”毛父继续说道。
大毛算是知晓了,两人来找自己的真正目的,也猜到是上次在青州时,留下了踪影,这才让他们一路寻了过来。
当初大哥大富的彩礼钱就是自己在别人府上做丫鬟得来的,如今大贵的彩礼钱又想着从自己身上薅。
“他的彩礼钱自己去解决,爹,大哥的彩礼钱我不同你计较了,但二哥的彩礼钱让他自己去解决,是他娶媳妇,不是我。”大毛直言拒绝他们的安排。
话落,一字一句挑战着毛父的威严,他当即不乐意了,“好啊,好啊!真是好啊!妄费我养育你多年,竟不想养育出一个白眼狼,既如此,我倒不如跟着他们去做乞丐!”说着,甩手就往那堆乞丐挤去,大毛冷冷的看着。
毛母不知所措的看着这父女两,不知如何开口劝解,“荷叶!”
毛荷叶又气又恨,看着母亲两鬓白发,黝黑斑驳的脸庞,“娘,让爹去干乞丐,我养你,你也不要回去给他们当牛做马了,从今往后,我们母女俩自己过。”
毛荷叶是认真的说,毛母知晓女儿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一时间慌了神,“荷叶,出嫁从夫,哪有离家出走的道理。”
大毛终于是忍不住了,母亲这番话对自己离家出走的行为本就存着不赞同,抬手一拍脑袋,眼眶的眼珠子忍不住滑落出来。
毛父那边就发生了挣扎。
“你谁呀?你抢我碗干什么?”
“我不活了,我要跟你们一起做乞丐了,生了不孝子女,倒不如来做乞丐!”
“你神经病吧,那你抢我碗!”
“怎么,几个破碗怎么了?你还踩我的鞋子。”
.......
乱作一团的场面,让路过的百姓不得不停下脚步观赏这一出好戏。
毛荷叶抬手一抹泪水,就从人堆里挤了进去,“不好意思,让一下!”
“爹!”将他拉至身后,毛荷叶一面赔礼道歉,一面将些碎银子放到他们碗中。
和毛父起了争执的那人将碎银子倒在了地上,“我们乞丐也是有尊严的,总不能给几块碎银子就随意侮辱我们吧!”
大毛蹲下身子去捡那即刻碎银子,余光却瞥见窝在后面躺坐着的熟悉的脸庞。
本能起身上前窜去,抬手就揪住了这人的胳膊,腿横扫而去,将那人要站起的双腿给重新绊倒在地。
“张甲!”
被叫了声张甲,他虎躯一震,此刻被她擒拿,自己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回过头望去,知晓这是大理寺的毛捕头,身子跟着放松软和,任凭她压制自己。
突如其来的变故,圆圈中心点移到了大毛和那乞丐身上。
“你干什么?欺负我们乞丐兄弟嘛!”那个乞丐上手去抓大毛的胳膊,刚使劲,就感到自己肩膀传来了一阵痛麻,“饶命!兄弟饶命!”
那是一阵钻心挠骨的刺痛,疼到他感觉骨头就快要散架了。
搭在大毛肩上的手已经离开,她回头望去,是谢渊。
谢渊也跟着松开了手,朝那乞丐狠狠一道,“阻挠大理寺办案者,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那乞丐点头哈腰认错,等他想要去寻地上的碎银子时,竟不见了,不知哪位趁着混乱给拾了去。
这边的动静也将靳刚给吸引了过来,谢渊刚好将张甲给绑了,顺手就递给了靳刚,“没想到这张甲竟然跟着流浪汉混了那么多天,难怪我们都找不到,眼下终于可以送回大理寺秉公办案了。”
靳刚看了看大毛,又看了看谢渊,接过了这凶手张甲,“行,我这就押送回大理寺。”
这一番变故下来,毛父毛母早被这一幕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们知晓自家女儿力气大,却也没料到捉拿凶手是信手拈来。
“爹,现下可以跟我们回客栈了吧!”大毛平淡的语气询问。
“回,回回,这就回去,跟你回去。”没想到乞丐窝里藏着一个罪犯,他咽了咽喉咙,女儿如今也是不能强硬着来。
谢渊将周嘈的人都疏散而去视线落回到了这三人身上,对事情也有个一知半解了,笑意盈盈道,“大伯,多亏了你,误打误撞就让我们找到了凶手!”
“这是?”他看着眼前这锦衣华丽的男子,穿得比他们县长还光鲜亮丽,不经意多打量了几番。
“大伯,你好,我是你女儿的朋友,我叫谢渊。”
——
周知棠去到顾府寻沈倾倾时,她正巧就在厨房里烧菜,门框探出一个脑袋,沈倾倾忙着手头上的事情,没太注意。
结果肩背被人一拍,她整个人差点跳起来,回过头就看到周知棠那张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