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闲笑了笑:“我不会伤心的。”
殷真经还是放不下心,想要想什么法子逗她开心开心才好,可一时也想不到什么绝顶的笑话,便想把刚刚发生的事说一说,“你知道吗?刚才我差点被一只巨蟒活活勒死了,就差一点点……”边说边还拿手比划着。
花闲果然很好奇:“巨蟒?”莫不是他们在找的那条。
殷真经:“对。”
接着殷真经就把经过绘声绘色地讲了讲。
他奉旨入宫搜查,在一所偏殿的房间被巨蟒突袭了,巨蟒有几个他的腰身粗,狠狠缠绕在他身上,几乎快把他的五脏六腑挤扁,不仅如此,巨蟒还咬了他,就在濒临死亡那一刻,他深刻感受到死亡的来临,绝境中他反咬了巨蟒。(省略版)
花闲果然听得入了迷:“然后呢?”
殷真经:“……然后不知怎么,我就把它吸干了……”他吸了一口巨蟒的血就停不下来了,待他反应过来,参天巨蟒居然被他吸干了,只剩软塌塌的皮在地上了。
花闲:“……你吸了它,你没事吧?”
殷真经:“我没事,就是有些热。”
花闲看着他红扑扑的脸,道:“你这是不是闯祸了?”
殷真经:“应该不会吧,本来就是宫里头的人手不够,因为抓这蛇怪,已经死了许多人,所以才把金吾卫也调进来了,这蛇说是太子殿下刺杀皇上的用的,上头下旨是抓蛇,生死勿论。”
殷真经双眼冒着兴奋、亢奋的红光,燃烧着小火苗,像是三天三夜不用睡觉的精力好。
花闲:“有人看见你吸干了那条巨蟒吗?”
殷真经:“没有。”
朱离:“你完蛋了,你吃了别人的补品。”看他这神采奕奕的模样,就像吃了大补品。
花闲:“不告诉别人应该没关系,你不要告诉别人。你会有哪里不舒服吗?”
听见花闲语气透露着柔柔的关心,殷真经如旱逢甘霖,内心甚至涌现出一丝糟糕的想法:赵琮寅娶了旁人那真是太好了。
日后他可以和花闲自在聊天了,随即,他又谴责自己,怎么能因为一己私欲,而让花闲承受这种事情。
殷真经:“我没有不舒服,只是感觉浑身热得厉害,感觉特别有精神。”他甚至大雪里跑几个来回,“但这是助太子谋反的怪,怎么会是补品呢?”
花闲:“这事恐怕没这么简单,你吸干了它却精神百倍,说不定它是一个宝贝,却白白被你吃了,肯定有人会来找你麻烦。”
殷真经不用仔细感受,都感觉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甚至想发狂。
殷真经:“我不会乱说的,但如果闯了祸有责罚,我也愿意承担。”
花闲:“你知道我为何会被关在这里?”
殷真经:“为何?”他也打算要问的,起初他是根本不知道花闲是生是死,见到她在这后,当然是要弄清楚的。
花闲:“是皇上皇后把我关在这的,至于做什么,我还不敢肯定。”
殷真经沉吟:“皇上皇后为什么这样做?”这事处处透着疑点。
花闲:“总归不是什么好事,也许就和那条蛇一样。太子这事恐怕也不是表面看见的这样?”
殷真经:“难道是皇上?可他看着像个明君,好几次朝堂吵得不可开交,一部分朝臣都说我很危险,应当关押,都是皇上力保了我……”
是这样的,每次那些人说他危险,都是皇上力排众议,愿意用他。明面上虽然说话也很严厉,但私下召见他时,总是鼓励他、肯定他。
朱离:“殷大哥,你读了几天书,忠君的思想读得好极了,如果不是皇上要把我家小姐关在这,谁还能把她关在这?顺便还给他家孙子指了婚,这一切不是皇上做的?”
朱离烧好了水,提着壶走了进来。
朱离说这话并不是没有道理,何况事关花闲,殷真经一定会调查清楚。
殷真经对着花闲说:“我会调查清楚的,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们金吾卫都是负责长安城的治安,一般都不在宫中,宫中都是羽林卫在保护,今日也是因为需要才把他调了进来。
可他日后怎么可能不来呢。
朱离烫了一壶碧螺春,淡淡的茶香,“你还是不太相信,说不定你吸了蛇,他们就会吸了你。”
花闲怀疑皇上纯粹是因为皇上给她的第六感直观感受很不好,又联系梦境和现实,她对皇上没什么好感,况且她的忠君、皇权意识淡薄。
殷真经:“这怎么可能?阿离姑娘,这种话可不能乱。”
朱离懒得再说,给几人沏了茶,坐在一边慢慢吹了吹,细品起来。
花闲:“我要拜托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