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场所,已经有人在阴影处等他了,是李管家。
李管家见了她,立马跪下,“主人。”
小姑娘:“东西呢?”
李管家抬起头,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眼神木讷就像木偶一般,“在这里。”
李管家从身后掏出两个包裹般的东西给小姑娘。一个是四爷通房打下来的死|胎,陆侧妃要他拿去外头扔了,千万不可露出一丝马脚。
一个是一只被解剖过的橘黄色死猫。
小姑娘让他打开,看了看,才道:“你走吧。”
李管家磕头应了,站起来走了,仔细看,他的眼神好像又变成了原样,有了人的生气。
小姑娘看着毡布中的东西:一团已经成型的黏糊糊的死胎。
她偏着头笑了笑,从衣兜里拿出那些被斩成两半的草扎人,挖个坑,把死胎扔了进去。
接着,她又挖了一个坑,把死猫和草人也扔了进去。
诡异的事发生了,小姑娘的掌心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掌心忽然裂开,皮肉撑开竟露出一张小嘴。
小嘴咧嘴一笑,吐出一个古怪的小球。
阴影中,小姑娘把球塞进了死猫嘴里,只听得清她说,“好孩子,他们不能这么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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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闲抽了个时间,带着院里的小丫鬟们去看了看王茜柔,顺带把要送的东西也送了。
王茜柔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养病,拉着花闲说了好一会儿话。
王茜柔说,“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花闲便让王茜柔代买一些燕窝、人参,虽然她让殷真经也买了,但这些东西不好拿来府里明目张胆用,不如给钱让王茜柔再买一些。
王茜柔一口答应了,此时她屋中没有不相干的人,她又拉着花闲说,“你别看我表面风光,谁又知道我心里的苦呢。”
王茜柔有一儿一女,名门出生,又漂亮能干,她想和花闲抱怨,抱怨她的丈夫——大爷,不停地寻花问柳,家里头已有两个水葱般的小妾,这次去江南办事,竟一口气带了两个女子回来,养在外头做外室。
王茜柔知道后,着实气得慌,她见花闲清清淡淡的,并不是会背地里嘲笑旁人的人,便想和花闲诉诉苦,但她秉性好强,又要面子,话都到了喉咙处了,还是咽下去了。
花闲陪着她聊了一会儿,宽慰了她一番,坐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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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闲这几日得空便在屋中学习其他的符文,小储物符她已经记牢了,接下来就是她要学的就是小轻身符。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逃跑的手段就显得很重要。
要快一些,时间不够了,她终日里懒饭思困,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花闲自小聪颖,花老爷因无子,就把她当儿子来教养,开始学话便教她认字,开蒙便读的是四书五经,到了十一二岁,肚子里便装满了大家之文。
做出来的文章,让花老爷这个探花都赞叹:“倘若是个儿子,何愁不中个状元。”
因此这些符文虽然繁琐奇异,但也不再话下,难不倒花闲。
阿宝万般不肯再让花闲一个人锁在房中捣鼓这些。
花闲便让阿宝来屋里陪她,顺便让阿宝看着她画,看看能不能把阿宝教会。
花闲又让朱离在外头守着,她一日也只学一两个时辰,身子吃不消,不敢再画很长时间。
一边又要派史嬷嬷跑腿,免得她通风报信。
几日之后,她也顺利把小轻身符纹记熟了,剩下的就是练习画小轻身符了。
第18章 替身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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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赵琮寅算算有十来天没有来后院了,这些日子他要不就不回来,要不回来后也是去书房胡乱睡一宿。
他的小厮司药和赵琮寅说,阮姨娘和邱姨娘来找过好几回了。
赵琮寅挑挑眉,道:“去和你阮姨娘说,今晚上她那。”
司药得令,连忙快马加鞭先去通知阮姨娘。
阮姨娘听后自然是欢喜无比,赏了司药几吊钱、几碟果子,又吩咐厨房夜里多备些小菜。
赵琮寅来后,阮姨娘各种软言款语服侍,难以一一描述。
秦王府成婚后的爷,都会配妾室的,这是勋贵之家的风气。像这般富贵人家的子弟,倘若没有几个美丽的姬妾以自娱,是会被人嘲笑的。那是贫困人家的行事。
赵琮寅的两门妾氏并不是秦王妃挑的,而是自己选的。
阮姨娘是吴越人士,是一个没落部落的族长之女,她这些年没少偷偷给赵琮寅送些身强力壮的奴仆。
邱姨娘则是江南大商户人家的女儿,这些年没少为赵琮寅提供钱财。
不同于大爷、二爷,在选妾室上,赵琮寅更看重功用,其次才是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