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德章宫的时候,萧宜笙跟德章宫里的一个宫女说了几句话后,才缓步离开。
没多一会儿,王秀全就从宣宁宫回来复旨:“回皇上,贵妃娘娘染了风寒,今儿和往后这几日不能侍寝,贵妃娘娘给您选了徐美人。”
他这一召宋云程侍寝,她就病了。沈洛的疑心越来越重,顿时勃然大怒,将德章宫里的摆设物件扫落摔了一地,随后进了丹房里,找道长要了一颗丹药吃下,便让王秀全去后宫里找位嫔妃送过来。
正好,这会儿许婕妤来德章宫里请安拜年,她刚一进来就被沈洛拉了进去,两三下拨了衣裳,死死的摁在地上。
大年初一的,德章宫里传出一阵一阵欢爱之声,欢愉的喘息之中又带着凄惨的求饶声,听着瘆人的很,前来拜年的嫔妃和皇亲到了门口只得又转身离开。
宋云程是真的病了,许是昨夜里在屋顶看星星许久着了些凉,又许是让沈越给传染的,反正沈越也是病着,比宋云程病得还重,两人一块喝了药后,沈越就带着唐思颖出宫回了摄政王府,府里还有个侧妃何灵雅,也有不少亲戚是要来往拜年的,他不能总留在宫里。
快入夜的时候,宋云程躺在床榻上剧烈的咳嗽着,突然听得有脚步声渐近,微微侧头,看到的是一双黑底镶金线的男人靴子过来。
第233章 国公出事
“朕听说贵妃病了,过来看看。”
宋云程一听这声音,吓得立即坐了起来,见果真是许久不出德章宫的沈洛,好一会儿才定下神来,恭恭敬敬的道:“臣妾给皇上请安。宫人怎么都没知会一声?”
沈洛扶住要起身行礼的宋云程,示意她坐下,柔声道:“是朕不让他们通传的,怕扰了你休息。”
宋云程点了头,明白沈洛不过是想来看看她是真病还是假病罢了,不过仍是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神色来:“臣妾谢过皇上记挂,今日臣妾原本也是想去德章宫给皇上拜年的,只是臣妾担心将病气过给了皇上,这才……”
“朕明白。”沈洛低着嗓音,扶着宋云程躺下:“你病着就好生歇着,等些天朕再来看你。”说罢,就出了屋子,心里舒坦了些,至少宋云程并不是装病,故意推拒不去侍寝。
宋云程养了两日,病就好得差不多了,却是一直对外说身子并不爽朗,也没让后宫嫔妃过来请安拜年。
正在院子里看春香和春霞两人在舞剑,和喜就匆匆来禀:“主子,安充媛求见,好像是为了安国公的事。”
“安国公出了什么事?”宋云程问,这几天朝堂休沐,故而宋云程并没怎么去注意朝中的事。
和喜回道:“安国公和宋将军管的是京城和皇宫的安防,近几日安国公管的地区里出了几桩杀人案子,这事被人弹劾到皇上那儿了,淑妃娘娘又在皇上面前说了些话,惹怒了龙颜,皇上要重办安国公。”
萧淑妃对安国公出手,这是大事,宋云程忙让人请了安若彤进来。
安若彤一进来便就跪下道:“臣妾冒昧打扰贵妃娘娘的静养,求贵妃娘娘救救臣妾的父亲。”
宋云程示意安若彤起身来赐坐,又让宫人给她上了杯热茶暖暖身子,才道:“安国公的事,本宫已经差不多知晓了些,只是此事皇上亲自插手,萧淑妃煽风点火,安国公想全身而退恐怕有些难度。”
安若彤忙道:“上回得贵妃娘娘提醒,家父未曾做任何违反朝廷律令之事,以前有些事也处理干净,断不会让人抓到任何把柄。这几日城防出事,皇上最多也就只能定父亲一个失职之罪。”
“既然你心中明了,就先不要乱,一乱,就会露出致命点来,萧淑妃更可以浑水摸鱼。”宋云程道,顿了一会儿又安慰了安若彤一句:“此事本宫也会留意着,你也不必太担心,萧淑妃这是看重了京城安防这块肥肉,实在没法子,你就让安国公卸了这差事,也能保住一条性命的。”
安若彤点了头,这才看宋云程面容之中有几分苍白,关怀问道:“贵妃娘娘的身子可好些了?”
“没什么大碍。”宋云程抿了口茶,又想起初一那日的许婕妤来,她这几日没出宣宁宫,也没听着什么消息,问道:“许婕妤还好吗?”
安若彤叹声摇了头,流露出对许婕妤的同情来:“听说是被人从德章宫里抬回去的,下体还流了两日的血,如今还下不了床。”说罢,疑惑的向宋云程问道:“皇上是服用了什么厉害丹药,竟会变成如此?不少位分低些的嫔妃都遭了殃,承宠一回都要养好几日才能走动。”
如今后宫里,谁说起承宠的事,全都变了脸色,躲避不及,甚至不少位分低的嫔妃拿着银子求德章宫里当差的宫人别找她们去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