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第一次来她的公寓,相反,他进来过很多次。
都是她叫进来的,每次叫进来,也只会做一件事,他都知道。
就在他思考的几秒钟里,喻晨曦喝完了水走至他面前,抬眼看了他有一会儿。
“抬头看着我。”
她这是命令,不是商量。
她开口,他要做。
夏祁宁没多犹豫,抬起头看向喻晨曦。
下一秒,她开始熟练地解开了他的衬衫纽扣。
和之前的很多次一样。
叫他进来,他们只上床,不用多什么废话。
他至今还能记得他们的第一次,那一夜,她在庭悦喝醉,无声地流泪。
漂亮纤细的十指将他的衬衫扣子完全解开,坚硬饱满的肌肉暴露在空气里,她稍微一扯,整件衬衫剥落。
再然后,她毫不客气地继续。
西裤总比衬衫那么多扣子好收拾多了。
她熟练地摸着他。
他们做过太多次了,所以她很容易就能找到让他舒服和敏感的点,只不过主导权始终握在她手上。
她不推动进程,他就是再被折腾得有感觉,也只能忍着。
与其说是做.爱。
不如说是她单方面的挑逗,更难听的话,其实也可以叫做羞辱。
往日他已经习惯了。
这些都不过是小把戏而已。
他默不作声地承受,不能吻她,也不能在没经过她同意的时候碰她。
就在她摸得正起劲儿的时候,他恍然想起了今晚喻南山与他谈话的内容,已经为喻晨曦选定了新的联姻对象。
他从那种异样的感觉中抽离惊醒,猛地按住了她的手,声音半颤抖。
“小姐......”
“叫我名字。”
“晨......晨曦。”
他无声地拒绝她的进一步动作,直到她冷笑着开口。
“夏祁宁,这是你欠我的。”
第67章 爱河 手写道歉信
听见了喻晨曦的话, 夏祁宁凝神纠结了几秒,最终松开了手,任由她的动作继续了下去。
她们又和之前的许多次一样, 从天黑到天亮。
——
从卧室离开,文时以也并未走远,就在外面的书房, 一个人安静地坐着。
灯没开,甚至也没去洗澡没去换衣服。
他在从头到尾地复盘今天与她争执的分歧。
没多会儿,卧室的灯熄灭了,暖黄色光亮消失, 他抬眼看了看,也不知道她是真休息了还是只躺下了。
他不敢贸然进去,所以又一个人坐了很久。
直到卧室里很久很久没有半点声音传来, 他才又折回去, 放轻手脚,走到床边,把她露在外面的手臂小心地放回被子里,看了一眼空调温度无声地叹了口气,把温度调高了两度。
泪痕已干, 但哭过的眼睛还是红红的, 他怕吵醒她, 也没替她擦拭,就坐在她身边,攥着她的手,无声地坐完了剩下的夜晚时光。
大概是快天亮的时候,他收到了文兆锡的消息叫他回去一趟,匆匆扫了一眼, 大概是早有心理预期,情绪起伏不是很大。
她睡得算熟,他不想吵她起来。但一会儿回去,搞不好又是一整天,这中间竞标结果肯定会出来,他们之间的问题会被迅速完全地冷却,越拖下去外在因素越多,越是不好解决。
思来想去,有太多话想和她解释,想和她说明,发消息发电邮太冰冷,对话交谈又怕她激动,话还没说几句,情绪理智先脱钩。
最终,他离开卧室,回到书房桌前,决定把想说的话写给她。
话到嘴边,提起笔,他还是多犹豫了几秒才郑重落笔。
*
一一,有关于昨天的事还有你的问题,我想了很久,选择用这样的方式和你沟通下,希望你可以把接下来的内容看完,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一.关于喻晨曦和裁判有联系这件事,我确实知情,是上周的事情,没几天,那个时候你的标书和方案基本已经确定,我觉得这个时候告诉你并不是合适的时机,所以选择了隐瞒,当然,隐瞒是我不对,如果很介意这件事,我和你道歉,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告诉我,以后面对这种情况,你希望的应对方式。
二.根据昨天你的反应和一的内容,我合理推测你更希望我能够坦诚相待,所以我单独列出二,是想和坦白,席主席是我研究生导师的多年挚友,在美国念书的时候,也多有接触,但我没有选择联系他和他说明你参加竞标,因为在我心里,我认为你并不需要这样方式的助力。当然,如果你是需要的,你觉得我没有这样帮助你你觉得不开心,觉得失望,我继续和你道歉,是我没有问过你意见,擅自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