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多久?”
“一刻钟。”乔菀伸手比了个一。
赫连时无语。
三个时辰后。
乔菀捂着酸疼的腰,望着晃动的床幔,眼泪濡湿枕巾,鼻子抽抽搭搭的:“将军竟然敢欺骗奴家。”
“本将军一次就一刻钟,嗯?”赫连时拿开她挡住眼睛的手,看着她又羞又红的脸。
赫连时的指环太大,从乔菀指尖落到床上。
“戴着。要不然,这指环就不在你手指上了。”
男人的手蹭着她的唇,乔菀忙避开。真是的,刚刚这手沾了什么他不知道吗,还往她唇边送。
“转过去。”
“不要。”
“那就塞两个指环。”
乔菀拉过被子蒙住脸,手胡乱拿了小衣砸他:“不要脸。”
男人接过小衣,抿唇道:“那用小衣。”
乔菀:???????臭不要脸。
赫连时伸手捞过她,把她翻了个面,乔菀累极,软趴趴靠在他手臂上,也顾不上男人灼热的眼光。
怎么又舒服又累的啊。
不得不说,赫连时确实是个人才,什么书都读的不错,连那角落里不堪入眼的小册子也读的透透的,将她伺候的确实好,除了她体力有点跟不上。
赫连时摸摸她的头,声音柔下来:“太累了我们歇会。”
“好。”乔菀松了口气。
赫连时口口也松开了她口口。
顾不上清洗,乔菀抱着被子,眼皮沉沉耷拉,没一会便睡着了。
赫连时懒懒靠在她身旁,眼神不悦地看着被她抱着的被子,手指一扯,被子从她怀里溜走。
“抱我。”赫连时把她揽过来。
“被子的醋也吃。”乔菀闭着眼皱眉,嘟嘟囔囔了一句。
赫连时捏了捏她的脸,望着她如玉的脊背,忍不住低头吻了吻,种下一朵。
被子被扯到二人身上,烛光被熄灭,一夜好眠。
翌日乔菀是被闷醒的,男人靠着她脸颊,把她圈在被子和他怀中。
乔菀撩开被子呼了一口气,抚了抚赫连时棱角分明的下颌,然后——
没忍住咬了这个坏男人一口。
叫他昨夜骗她,折腾了一晚上。
赫连时吃痛,直接醒了过来,一双墨黑的眸子懒懒看着怀里的女子:“怎么,又想要了?”
口口贴口口。
糟了,乔菀忙后退,躲着赫连时的手,而且睡了一夜,赫连时叫她保管的指环也不知道被丢哪去了,还盼望着赫连时不要想起来这件事为好。
“奴家想洗澡。”乔菀两只手堪堪挡住他的手,呼吸急促。
“好。”赫连时本来也就是逗弄她一下,见她要洗澡忙起身穿了衣服去提热水。
等赫连时出门了,乔菀坐起来一点点检查床上的斑斑痕迹。
这儿有一块,那儿还有一块,自己躺着的地方更是一大片。
“将军多提些水来,奴家要洗被褥。”乔菀下床,腿在床边晃了晃,才找到昨夜被踢飞的鞋子。
赫连时把水倒进浴桶,试了试水温:“水温刚好,你来洗吧,我待会再洗。”
隔着桶壁,赫连时又提了两大桶水进来,拉起袖子露出健壮的手臂,把被褥放进去,混着皂角,仔细揉搓。
“将军洗被褥干活的样子好看。”乔菀泡在浴桶里,手扒拉着桶边,笑盈盈看着赫连时卖力地洗被褥。
“本将军不止会干活,还会干别的。”赫连时笑起来,用力揉搓着皂角,洗着被褥那片最大的污渍。
乔菀霎时红了脸,泼了些水过去。
还干别的!!
不就在说她吗?!!
“臭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乔菀睨了他一眼,自顾洗着。
“洗完澡就是香男人。”赫连时傲娇顶嘴。
乔菀:“将军您下属知道您这副德行吗?”
“他们要是知道了,那本将军就不是真男人了。”赫连时挑眉,嘴角微微勾起。
赫连时拧了拧被褥,把水挤干,继续道:“这几日你便别碰冷水了,月事快到了,寒了身子不好。”
乔菀这才想起来,那来月事的时候,赫连时可动不了她了。想到这,她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赫连时看在眼里,但也只能纵着。
乔菀软了声音,撒娇里带着几分坏:“那将军,为了避免月事前奴家寒了身子,这半夜可不能再做了,光溜溜的可冷了。”
赫连时起身,捏捏她的脸:“那是谁昨晚出了一身汗,还非喊着再要的?”
乔菀语塞,嗫嚅道:“情动之时,在所难免嘛。”
“那本将军情动之时,也在所难免,实在怕冷的话,热水里也可以。”
乔菀瞪他,蹭的站了起来,大力拽过架子上的衣裳,穿好后狠狠在腰间打了两个结:“将军尽调戏人,以后褥子都得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