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菀支撑不住他的身子,指甲在浴桶出抠出一道划痕。
手被赫连时抓住,摁到他身上:“抓这里,木桶太硬,会伤到你指甲。”
“怎么办,夫人,一个唇不够还白日的恩情。”赫连时意有所指,惹得乔菀退了退,她知道他要做什么。
“不可以,将军白日里只说亲,没说还要这样。”乔菀按住他乱动的手。
“都湿了还不要?”赫连时捻了捻。
“那分明是浴桶里的水。”
“狡辩,这不一样。”赫连时缠住她,不肯松开。
“疼。”乔菀抓住他后背,有些受不了。
“那我轻些。”
水面晃动,漂浮的玫瑰也散到一边。
“今夜夫人怎么不叫了?”
乔菀捶他,羞愤欲死:“隔壁有人,她们会听见的。”
赫连时大笑起来,嘴角又露出两个酒窝,乔菀见着可爱的不行,可谁曾想他水下如此不安分。
他用了力气,她咬了唇死死忍着不喊出声来。
呼吸交错,浴桶边洒了一圈水渍,水位渐渐低下去,再不能完全挡住乔菀。
胸口处被赫连时吻开一朵粉色的花。
“水凉了,冷。”乔菀嘤咛。
赫连时身子一顿,忙停了动作,把她抱起来。
他收的很快,但是沉着一张脸,慢慢为她擦干身子。
“将军怎么生气了?”乔菀不怕事大,伸手戳了戳他脸颊,摁出两个窝。
“气这里不是将军府,没人给我们换热水继续。”
“将军喜欢在水里?”
“床上也可以。”赫连时锢在她腰间的手用了力,乔菀一缩,早知不问了。
连着两日,乔菀确实疼了。
赫连时低头看去,的确红肿了。
“是我不好。”赫连时头抵在乔菀脖颈,向她道歉。
乔菀听得出他语气里的失落,想着安慰他:“没事,其实奴家也……”
“也什么?”
“也喜欢。”
赫连时摸着她红的滴血的耳朵,哭笑不得,见她这样娇憨,白日里在军营的疲惫霎时被一扫而空。
他揽住她,替她披上薄纱:“菀菀,你便是治疗我最好的药。”
乔菀手搭在他覆在腰间的手,声音温婉:“将军也给了奴家很多呢。”
“若不是遇见将军,奴家恐怕要做一辈子琴妓,又或者比琴妓更下作。”乔菀声音低下去。
这话让赫连时心疼的不行:“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你在本将军眼里,便是天上的月亮,如何下作?今后不许用这样难听的词汇说自己。”
“奴家特别感激将军能送琴馆,奴家也救了很多同曾经的自己一样落魄的人,奴家很开心。”乔菀别过头,面上泛起一抹羞涩,踮脚捧着赫连时的脸亲了一口。
“以后你还会开很多琴馆,救很多女子,而且这也不全是本将军的功劳,一切都是你经营的好。”
赫连时顿了顿,又道:“夫人有才德,又生的貌美,得了夫人,是赫某一生之幸。”
第39章 情动
赫连时发丝还滴着水, 滴滴落在乔菀的肩头,薄纱上晕开水团。衣服湿哒哒地贴在乔菀身上,她有些难受。
他的手锢着她的, 掌心嵌进衣服,勾勒出细细的弧线。
乔菀想松松贴着的衣服, 但是她不敢动。
毕竟紧贴着的,除了湿掉的衣裳, 还有口口。
这男人经不起她在怀,里蹭半分。
脖-颈处刻意稳住的呼吸告诉她, 赫连时又想再来。
乔菀低头, 眸子看着赫连时手指上的指环, 蓦的羞红了脸,一刻钟前, 这指环和手指几乎要了她的命,偏生这男人还不肯饶过她。
赫连时生的高大, 还是习武的将军,本来手指就比常人更粗更糙, 更莫说还带了指环。
灯火闪烁下,赫连时声音有点哑:“现在还不是很晚。”
乔菀腿一软, 手忙按住了男人的掌心, 瞪了一双圆眼:“将军真是不知吃饱餍足为何物。”
“那我把指环摘了。”说着, 赫连时就把指环摘下套在乔菀手上, “你替本将军好好保管一晚上。”
乔菀忙转身连连退后,一双眸子犹如惊恐的兔子:“将军是想要一晚上吗?岂不是要害死了奴家, 将军不睡奴家还要睡呢。”
赫连时不说话, 只是呆呆站在那里,头微微低着, 发丝上未干的水顺着脸颊滑下,像极了一颗晶莹的泪珠。
温顺的像一只大狼狗。
倒不像平日里军营中叱咤风云,威武冷漠的将军了。
乔菀心有点软,一手固定着赫连时松垮的指环,慢慢挪了过去,试探道:“将军?”
赫连时可怜兮兮瞧她一眼,发丝懒懒趴在肩头,平添了几许深闺怨妇的模样。
“将军,那再来一次,顶多一次,就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