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焦急的贾瑭拧着眉头,摸出他随身携带的玉佩,“拿这块玉佩给你家掌柜的,叫他出来,有急事。”
见到了贵重的玉佩,又见贾瑭眼里有些怒火,小伙计这才乖乖地进去叫人,连玉佩也没拿。
这道是为何?
若是这贵重的玉佩经过他手,有个什么闪失,算他的还是算客人的,疑惑是算掌柜的?他才不干这等傻事。
因为他只跟掌柜说,外面有少年拿着玉佩来找她,却不见玉佩的影子,因此还被掌柜的骂了一顿。
掌柜的出来,看见贾瑭手上的玉佩,登时大惊,仔细地瞧着贾瑭好一会,才惊呼:“原来是瑭公子!”
贾瑭也不知为何这个风韵犹存的掌柜的,能从他这黑乎乎的脸上,认出他来。
掌柜的曾经也想叫他少主的,只是当时小小的贾瑭自己不乐意,他当时说道:‘等师父以后有了孩子,那才是少主。’那是一点儿都不贪慕山庄势力,当真难得。
也因为他的这一句话,让山庄的人更加高看他,在心中也是当成少主一般看待的。所以,如今见他来了,掌柜的如何不惊奇?
“瑭公子,您要见我,可是有何要紧事?”听说瑭公子已是探花及第,还娶了公主,当真与庄主成了一家子了,所以对他的事也更加上心。
寻常番邦人入国度,并非是什么可怕的事,可怕的是,那些人与贾珍的死有关。贾珍即便被贬为平民,但他仍是前宁国公府的继承人,手里从祖辈传下的军中人脉不知多少。若是那些人利用贾珍所掌握的人脉做点什么,那是不是会危及江山社稷?
这才是贾瑭最为害怕的。而这些,并不能随意透露。
“无事,你快些准备传讯的工具,我要给师父传信。”贾塘很是平静地回道。掌柜的也不再多问,转身就准备了信鸽。
而贾瑭此时也飞快地写好了纸条,把它塞进信鸽足下固定好的小竹筒里封好,便放飞了出去。
贾瑭看着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心中有些不安,就摆脱掌柜的,“掌柜的,您可安排一些人手给我?或者今晚有行动。”
“需多少人?”
“十个,高手。”
掌柜的一点儿都不怀疑贾瑭,十分爽快地找来了人,个个面容普通,但瞧着他们气息平稳,目录精光的,贾瑭就知道,这十个人真是高手。
贾瑭带着人去了一个空旷的地方,讲明了今晚要抓人,“到时候把人抓住了,就与我一同回京。”
十个人只是齐声应是,也没问他抓的什么人,原因是什么。
只是买了些馒头与水,贾瑭就带着他,守着他进城的那个城门。那些人要进城来然后出城去边塞,都需要从这门进来。因为城里两侧,都是悬崖峭壁,都不好走。
果然,太阳将将落山之时,贾瑭看到那四五个人进来。
“那五个人,最好能全部活捉,至少也要活抓两个。”
“是,公子。”
等到那些人进城来后,贾瑭当即一人当先,拔剑直取为首的人。
其余的人,也纷纷围了过去。
那五个人惊呆了。
“是他!”
“先走的那个。”
“对,在茶寮先走的那个人!”
“是他盯着我们!”
贾瑭听着这些人叽里咕噜地一堆话,真是不爽快极了。什么叫他“先走”?没有回应他们半句,那些人却是在抵挡的时候,还气急败坏地问他,为什么要害他们。
可是依旧得不到一个字的回应,一度叫那些人怀疑贾瑭是个哑巴。
不消两刻钟,五个人全部被抓住,手脚都被捆得严严实实的。
“把他们抬到马车里去,立即出发!”
“是!”
“你不是哑巴?”
蹩脚的汉家官话,让贾瑭气笑了,“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人抓到了,他也放松下来,便回了他一句,而后就让那十个人用布条把他们的嘴封上,“连同他们的眼睛也蒙住。”
至于说,会不会是误会一场?
贾瑭心里哼笑了,若他们真的心里没鬼,不会故意走小道,也不会见着他就神色大变。
贾瑭带着他星夜兼程地往京城赶,京城里也因为他传回来的信而不安起来。
月皇叔带着信儿连夜进宫,与皇帝细说了许久,而后皇帝让月皇叔连夜出京,去接应贾瑭。不管如何,派人去帮忙,胜算才大些。
黛玉知道了,也是担忧得不行,却还要吩咐底下的人不能传了消息出去,一旦发现,即刻发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