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没事了。心思龌龊之人哪里没有。有些人没显露出来罢了。明日我就去京兆府, 看看他到底如何处置。”
而这时,贾瑭派出去调查孙绍祖的人, 也回来禀告了,“四爷,听了他老娘与他妹妹说了几句, 说‘要不是你兄长在家里犯了事,咱也用不着来这京城,举目四望,毫无所依。还得指望那荣国府……’。”
既如此,贾家的几个男人都想到了派人去孙绍祖老家青州城去,把证据证人都给弄回来,正好趁着这厮殴打状元郎之事,让京兆尹把他定了罪。
只是派谁去?
“要不我去?”贾瑭心痒痒的。他已是好久没出去了。他自己的功夫如何,自己知道,根本就不怕出去遇到拦路打劫什么的。
“不行!”贾琏贾赦异口同声地反对。
贾瑭很是郁闷,“这是为何?”
“你才去翰林院几天?满打满算不到两天!你要这个时候出去玩了,皇上厌了你可如何是好?”贾赦自己做官不成,却是极为看重儿子们的前程,生怕老儿子因为一点儿小事就被朝廷弃用了,岂不是对不住儿子几年来的辛苦攻读?
贾赦想到自家老儿子如今有些跳脱的性子,很是忧伤。怎的儿子小时候那般的乖巧懂事,反而现在总是要大家伙都操心?
贾琏却是思考得更加周全了:“瑭儿长相出众,去到某个地方,定是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若是被与孙绍祖相熟交好的人发现了,可会闭口不言?或是威胁知情之人不可多言?”
这却是是个问题。
那如何是好?
“这有什么,叫王善保带着人去就好。”贾赦不甚在意道。他是觉得青州城那个小地方,能有什么?可他却是忘了,池小王八多的道理。
贾瑭却不会,曾经的他,跟着月皇叔走遍天南地北的,在一些小镇子,也见过权势很大家族,那真是视王法于无物,还有些天生的恶人,害了人性命,凭借家族的力量,还减轻了罪罚。
月皇叔当时气不过拿了自己的身份,把人都扣住了,又给皇帝传了信,得到皇帝许可后,直接将地方与权势大的商家勾结的狗官都给抄家砍头。而后又调了正直的官员来代替,才还了该地一片晴天。
所以,贾瑭提议,为了王善保等人的安全,还是带两个会功夫的侍卫,另外加上两个会些拳脚功夫的家丁才好。
于是王善保就这样领了个要紧的差事,当夜收拾了东西,准备次日一早就启程去青州城。
王善保家的知道了这个差事不仅要紧,还要命时,当时就急哭了,“老爷为何就指派了你去?你又老又没功夫的,去了有什么用?”
王善保见自家婆娘如此看不起自己,倒是坚定要把事情做得更好的决心,还反驳道:“府里这么多的人,年富力强的人不少,为何就叫了我?还不是看重我?看重我做事稳当又有点这个。”他骄傲地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你放心,有功夫厉害的人跟着你。无事的。”
况且他这一行人,可是扮作商户老爷去做生意去的青州城,别人如何就会怀疑他来自哪里,又是为的什么?只要还是京城的消息,只要他们脚程快些,京城孙家的人怕是还没来得及将孙绍祖被逮住的消息传回去。趁着这个空档,他或者就能将证据拿到手,甚至把证人接走了也说不定。
只要他把事情做好,回来后,老爷给他的好处,还会少么?至少他家小孙儿的前程定不会差的了。
次日一早,王善保与那些侍卫家丁就悄悄地出了门。出了京城后,才乔装打扮起来,而后乘坐大船直上,过了宁州府,就是青州城。
且不说王善保是如何打探消息的,只说那许冰,大夫给诊治了之后,便迷迷糊糊地醒来,已是半夜,贾家的主子们都已歇息,只有两个小厮在守夜。
他一度以为自己是真遭遇了什么,但仔细一瞧,不说别的,就是头都没那么疼了,身上的被褥铺盖还如此的舒服暖和,一看就知不是简单的人家。
那自己岂不是更难逃脱了?
看着趴在桌子上打盹的两个小厮,许冰胡乱穿好外衣,就蹑手蹑脚地想往外走,却是不小心地碰到了一把椅子,把两个小厮都惊醒了!
“咦,许大人,您醒了?”
许冰只是冷冷地看着小厮不说话。竟对他以礼相待?那可不像那些殴打他的人。
小厮也机灵,眼睛一转,就知道对方可能误会了,便一边劝他,一边解释道:“您快些歇着吧?您被人打晕了,咱家瑭儿四爷从王府回来,经过某个巷子口,就把您救回府里来。如今夜已深,他们都已经歇下了。您有什么事,明日醒来,等老爷太太和四爷他们都醒来了,再问他们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