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的问话,再加上他那有些害羞的神色,明显是喜欢了那样的一个姑娘,想娶回家啊。
柳母当即就把脸拉长了,“不行。犯了事,都被砍头了。那定是很严重的。若是连累到你怎么办?”
柳父也是黑着脸,“你大舅舅都说了,找妻子,就该找家世青白又不会成拖累的人家。若是娶了她,说不定哪天皇帝知道了,觉得你与他们同流合污可怎么办?”
同流合污是这样用的么?不过柳云池也没纠正,只是低声地回道:“我有真才实学,皇上不会因为一点儿小事就会厌了我的。”
“想得简单!”柳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强硬地表示,绝对不能娶。
柳云池也心疼自家儿子好不容易有个想要娶的,竟然还不能娶,就小声地哄着他回去。
回房后,柳母还说柳父太凶,“他已是举人,你怎的这么凶他?”
“你以为我想?”柳父很是顽固,“反正只要打消他的念头,就是打他,我也舍得。”与孩子的未来相比,这些算的什么?
几天后,与贾瑭他们碰面时,柳云池谈及这事,就有点闷闷不乐的。
贾瑭想了想,道:“云池哥莫要担忧了,眼下我们最重要的还是要温习功课。这事我回头问问我师父,看薛蟠之罪过,可否影响到你们。”
“胡说什么!”柳云池被贾瑭一个“你们”逗得红了脸。
贾瑭哈哈大笑着道:“对不住了,说得快了些。不过,要是成了,还不是早晚的事。”
卫若清与颜慧聪也是纷纷点头,这让柳云池更加的不好意思了,“算了,不与你们说了。我去那边坐着,你们尽管说吧。”
当天下晌,贾瑭与他们分开后,特意去了肃王府。
月皇叔见他来了,还哼了一声。
贾瑭有些懵,问一旁的黛玉,“林姐姐,你惹师父生气了?”
“小滑头,少拿我来做挡箭牌。你瞧着他对你不理不睬的,像是我惹他了么?”黛玉没好气地说道。
一边的小悠儿也点着小脑袋,“就是,反正不是,悠儿惹父王生气。也不是母妃。”
今日正好林如海也在,他也来凑热闹,“反正不是我们,哈哈哈!”
月皇叔不好意思反驳岳丈大人的取笑,只能是瞪了一眼小悠儿以及傻站着傻徒儿了。
贾瑭这才后知后觉的,原来是他惹师父不高兴了啊?他抿着嘴笑着,摸了摸脑袋,“师父,是觉着我多日不来看师父么?这几天实在有些忙,以后我保管有空了就来府里。”
“哼。每日里跟你的同窗读书做功课的,哪里还记得我这个师父?你的功夫莫不是又退步了
吧?”说完,月皇叔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拿了一旁侍卫捧着的剑,与贾瑭道:“来,与我比比,看看如何了。”
贾瑭也不怵。反正这些日子里,即便在家里,也是每日定时练武不辍的,肯定不会退步。
他的湛卢剑就配在身边,当下摘下来,提在手里。
小悠儿两眼放光,“舅舅,悠儿帮你拿剑鞘!”
“不行。”贾瑭不假思索地拒绝。
小悠儿瞪大了眼睛,舅舅竟然拒绝了她的请求?“为何?”
“我若是现在就抽出了剑,那不好看。比武,就得有个仪式。”不然,他就像是提着刀的山匪喽啰了,岂不是太难看?
小悠儿撅着嘴,“好吧。”不过想到舅舅与父王比武,又兴奋起来,还挪了个绣墩到门口,坐下、托腮,而后道:“快开始吧!”
月皇叔没好气地看了一眼,那明显是把他们当耍杂耍的小悠儿,又看向贾瑭,“快点,磨蹭什么?”
贾瑭唰的一声抽出了湛卢剑:“师父,徒儿来了。”
“啰嗦。”月皇叔慢慢地抽出剑,等贾瑭近身了,才挡住那气势如虹的一招。围观的人顿时觉得院子里无端刮起了一股劲风,吹得自己都迷了眼。
此时贾瑭已是与月皇叔对上,招招凌厉,白光流转间,两道一白一金两道身影,更像是日照东方,耀眼迷人。
“近来舅舅为何总是喜欢金色的衣裳呢?从前他可是跟父王一样,都是喜欢的白衣胜雪呢!”听墨书说,舅舅近日又叫人做了几身金色系的衣裳呢。近日来学了几个成语的小悠儿幽幽叹息一声道。
黛玉也颇有感慨,“爹爹,你说,瑭儿莫不是听到我说他师父,每日里穿得太素净,带坏了悠儿,他便穿起这金色亮堂堂的来?”好在袍子外面罩了一件一样长度大小的白纱衣,倒是又变得飘逸贵气了许多,不显得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