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蓦然想起之前盛嘉南说,曾瑛瑛可能喜欢他这件事。之前那是非常不信,可能是被影响了,她现在瞧着觉得有点不对劲。
两人也没等后面的周樾和盛宴亭,自顾自地往前走。离曾瑛瑛远些的时候,姜早小小声地问,“你和曾瑛瑛?”
“什么?”
姜早觉得盛嘉南脑子可能不太灵光,之前还说人喜欢他,要和曾瑛瑛保持距离。“她都去看你球赛了。”
盛嘉南没心没肺地解释,“是齐于飞带她来的,她是来看齐于飞比赛。”
要是现场给他开包瓜子,盛嘉南还能立马嗑上唠上。“我觉得他们两有戏。”
姜早瞥了他一眼,为什么?就因为看了场球赛?
她突然很好奇,盛嘉南之前为什么觉得曾瑛瑛喜欢他。姜早直接也问了。
盛嘉南特别神秘地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和她咬着耳朵。“她上次借我物理笔记了。”
物理笔记?姜早眨了下眼,“然后呢?”
“还要什么然后,这不明显吗?”盛嘉南看了她一眼,点头。
点什么头?他为什么要点头。
姜早眼底一片茫然。
盛嘉南恨铁不成钢地和她解释,笔记都借他了,还是主动的,这不是对他有意思是什么。
姜早勉强地点了下头,然后又摇头。别的她不知道,但她下次再信盛嘉南的鬼话,她就让盛嘉南真当一天鬼。
盛宴亭是开车来的,车就停在门口。问了句要不要送他们一起,周樾淡淡回了句不用。
听到周樾说不用,姜早连忙也摇了摇头拒绝盛宴亭。
其实盛嘉南并不矮,虽然和盛宴亭和周樾相比,要矮上几公分,但也足有一米八。
可此时站在盛宴亭面前,像老鼠见到猫,气势低了足足一米八,一点也不剩。
看着盛宴亭和盛嘉南走后,姜早就感觉到手里一轻。她垂眸,看见了周樾伸过来的手,要帮她拿手里的零食袋。
见她不松手,周樾侧歪了下头,“不重?”
她已经拎了一路了。
姜早下意识点头,也松开了手。但这是不是意味着周樾答应了,毕竟都接受了她的“贿赂”。
周樾拎着袋子不紧不慢的走在前面,悠闲得不成样子。
姜早连忙跟了上去,走在他的身侧。“哥哥,你是答应我了吗?”
哥哥这个称呼她今日喊得有点频繁,周樾都要听习惯了。但也没忘之前几次小姑娘“大逆不道”直呼他名字,也极为自然。
也就有求与人的时候,她才这么乖巧嘴甜地喊哥哥。
周樾看了她一眼,没直接回答,心情颇好地逗她,却还是那句话。“喊声老师来听听。”
姜早唇瓣微动,这句“老师”怎么也喊不出来,憋气憋到脸有点红。睁着双漂亮的杏眼看着他,一副古灵精怪的灵动模样。
周樾似有所察地低下眼看她。
姜早清了清嗓子,开场还是一声“哥哥”套近乎。“哥哥,我班主任你也见过了。”
所以?
“他今年四十好几,脸上都有皱纹了,特别是抬头纹,我们班都有同学数了。”姜早掰着手指头数着。伸出了五根手指头,给周樾比了个大大的五。
五根,抬头纹呢!
姜早眨了下眼,和周樾四目相对。“我要是喊你老师的话,总会让我想起我的班主任。”
周樾:“……”
姜早也发愁,“哥哥,你应该没有这么老吧?”
周樾慢吞吞地动了下眼帘,意味不明地挑眉,没有说什么。
而姜早特别上道地继续劝道,“所以要不然,我还是继续喊你哥哥吧?”
要知道,这可比喊老师显年轻多了,你怎么还不情愿?
“……”
这就是一整套声东击西,指桑骂槐的连环招,既晓之以情也动之以理,让人无法拒绝。
周樾咬了下腮边的软肉,笑了。既没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那她就当答应了,姜早继续乘胜追击,“宴亭推荐了让你当我家教,我妈妈也答应了。你放心,我妈有钱不会亏待你的,你到时候可以多要点工资。”
周樾抬了下眼,“?”
小姑娘还胳膊肘往外拐,教他坑自己家的钱?
他弯了弯腰看着她,视线和她齐平,似笑非笑地重复了她的第一句话,“盛宴亭推荐让我来?”
当初她和盛宴亭说的那句“他是她妈妈请的家教老师”,让盛宴亭自始至终都还被蒙在鼓里,盛宴亭又怎么会推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