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嘉南还在等着盛宴亭来,见状一脸的愁眉不展,也不知道等下盛宴亭来,他将要面临的会是什么。
而说曹操,曹操到。盛嘉南正犯愁的时候, 盛宴亭赶来了。
接到警察局这边电话的时候, 盛宴亭正在公司开完一个小会。类似的情况之前没发生过,这还是头一遭盛嘉南出了事, 是警察局给他打电话的。
盛宴亭旁敲侧击了一下盛父盛母是否知道这件事,一下就明了了, 盛嘉南怕被骂只让人通知了他。
也是怕盛父盛母担心,盛宴亭没有直接把事情告诉盛父盛母,而是直接驱车来了警局。他身上还穿着衬衫, 一副商界精英人士的模样,愈发显得儒雅随和。
盛宴亭一进门,扫视了大厅一眼。先是看到了角落里流里流气的几个社会人士,剩下的就是他们这群高中生了。
盛嘉南正和姜早站在桌子边说话。盛宴亭皱眉,这事还牵扯上姜早了?
盛宴亭看到周樾的时候,周樾也看到了他,眉峰轻挑当做打了招呼。
盛宴亭盯了盛嘉南一眼,先和警察了解了情况,了解完后神情也没有松懈几分,盛嘉南心想自己可能要完,只能尽量减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又有一个监护人过来领人回去,警察也没客气,重新连带着把盛宴亭也教育了一遍。让他也签了字之后,两个孩子就都能领走了。
周樾漫不经心地签了自己的名字后,把笔递给了盛宴亭。
其实能在这里看到周樾,盛宴亭也就刚开始奇怪了一下。
上次姜早说了周樾给她当家教老师,就钟诗兰工作忙成那样的程度,加上姜早可能也不敢告诉钟诗兰,所以喊了周樾来也正常。
可他不知道的是,姜早最初说周樾是她家教老师这个借口从始至终都是假的。
签完名字后,盛宴亭把笔放回了原处,“姜早性格可能会比较要强,你给她补课是不是挺麻烦的。”
周樾抬眼看了他一眼,莫名地扯了下唇,“也还好。”
盛宴亭顿了下,从周樾嘴里听到“也还好”这个词,还是挺难得的。他记得高中那会,不是没有人找周樾问过题目。
他的思维一般人都跟不上,偏偏他还懒得废话,一道题,周樾就说两句,剩下的让他们自己去想。
所以刚开始姜早说周樾是她家教老师的时候,盛宴亭不是不意外,但人总是会变的,像他就已经失去了棱角,变得更加圆滑,面面周到。
盛宴亭侧头看了他一眼。周樾半敛着眼,极为散漫颓懒的也看了过来。
依旧是记忆中的神情姿势,只不过微上扬的眼锋里蛰伏的锐利锋芒,好像只是他的错觉。
姜早和盛嘉南正在门口等他们,好不容易才终于看见他们出来。
周樾目光一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和小姑娘的目光相触。他顿了下,问了身边的盛宴亭一句。“小姑娘和你弟,从小就认识了? ”
“嗯。”盛宴亭应了声,“幼儿园他们一个班,后来小学也一个班,两家人就认识了,索性我们高中那会我家要搬,就搬到同一个小区了。”
周樾没接话,懒懒洋洋地把手收进兜里,摸到了一块硬物。拿出来一看,才想起来是刚刚从袋子里拿的那块泡泡糖。
他拆开,把糖放进了嘴里嚼着。
草莓味的。
“那怎么,都没见到过她。”
轻飘飘的一句,盛宴亭差点没听清。几秒钟后,也才反应过来,周樾这句话说的意思。
没见到过谁,姜早吗?
好像确实没见到过,明明也不是没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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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就要走近,姜早也转回了头。
曾瑛瑛不羡慕才奇怪,怎么他们两人都有个哥哥。她是独生女,家里根本没有兄弟姐妹,更别说有个帅气的哥哥了。
姜早看了正在说话的曾瑛瑛和盛嘉南一眼,他们从刚刚开始从盛宴亭身上又聊到篮球赛的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能有那么多话聊。
姜早有点无聊,忍不住腹诽周樾怎么走的那么慢。她侧偏了脸,用余光快速瞄了他的方向一眼。
然后回头喊了盛嘉南一声,“我们应该可以走了。”
能走当然好,盛嘉南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冲曾瑛瑛随意地摆手,重复了一遍,“我们先走了哈。”
这句话怎么听这么欠呢。
所以曾瑛瑛表情一下子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