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与Beta和Omega一样,都是人。
人与人,兽与兽,本就没什么分别。
“唔!”
褚夜行骤然一痛——
锦衣应愚突然撑起身,扯开了他的衣领,一口咬在了他的颈项上。
这一咬极其用力,褚夜行甚至隐约闻到了些许血腥味。
Alpha的犬齿刺穿了皮肤,将芍药花香的信息素注射进来。
虽然不是被咬了腺体,但是身为Alpha,被另一位Alpha咬了脖子,感觉也同样并不好受。
但褚夜行却压抑下了那被激发的,源自本能的暴戾与攻击性。他放缓了动作,抬起手,轻轻抚上了锦衣应愚的后脑勺。
手指插入发中,他的声音低哑:“不舒服么?”
片刻后,锦衣应愚缓缓松口,他看着那被自己咬出来的,泛红渗血的牙印,这才淡淡道:“身上舒服,心里不舒服。”
“那,怎样才能让您舒服呢?”
“再卖力些。”锦衣应愚揽过褚夜行的脖子,让对方与自己额头相抵,“让我忘记自己是谁。”
褚夜行眼里似乎有光闪了闪,他将锦衣应愚按倒在桌子上,拉起对方的双腿:“好,今天听您的。”
锦衣应愚像是一下子放松了,仰面躺在桌子上,终于露出抹笑来:“下午回楼上休息吧,今天浪一天,晚上带你喝酒去。”
“好。”
锦衣应愚看着他脖颈上签章似的牙印:“你是我的。”
“嗯,我是您的。”无论眼前人说什么,褚夜行似乎都只会无条件地应下。
像极了爱侣间那毫无顾虑也毫无算计的宠溺。
锦衣应愚这才闭上了眼,放任自己沉沦在这氯仿的气息中。
他突然觉得这氯仿的信息素真是不错——可以让他沉醉半晌,不被那些乱七八糟的操蛋心事所困扰。
……
完事之后,褚夜行趁着午休时同事们都去食堂了,带着锦衣应愚去了楼上的公寓。
心累了一遭又身累了一遭的首富先生趴在床上就要睡过去。
只是在闭眼前,他似乎模糊地看见褚夜行坐在床头,手里拿着那个项圈似的东西,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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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色降临,睡饱了还工作了一会儿的锦衣应愚决定履行自己上午对褚夜行说的事儿——带他去喝酒。
褚夜行感觉今天的锦衣应愚似乎有点奇怪。
这位首富先生虽然拥有一切肆意造作的资本,却从来过着非常规矩的生活。
不少富二代都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但是锦衣应愚却是白天认真上班工作,加班也不含糊,晚上回了别墅再泡泡澡或是看看电影。
那叫一个健康。
白天不认真工作,下午直接翘班,晚上还要去喝酒……
如果不是褚夜行一整天都和锦衣应愚待在一块,他简直要怀疑对方是不是被夺舍了。
但他不会去问对方在想什么,只是乖乖跟着对方,去了曾去过一次的那家日咖夜酒。
正是锦衣应愚上次去体验当咖啡师的店。
名叫Dawn的店内,当白天的阳光褪去,原本温馨的咖啡厅环境,变成了略带迷幻色彩的暗色调。一位音乐家抱着吉他在DJ台上低吟浅唱着温柔的乐曲,暧昧中似乎带着点哀伤的音乐在带着酒香的空间里徜徉着,同酒精一起勾动着客人的心弦。
在首富先生进门时,身为店长的Beta姑娘立刻注意到了他。
她当即放下手中的摇酒壶凑过来,搓了搓手:“先生,今天想玩什么?要体验当调酒师吗?”
“不了,就喝酒。”
店内人不多,锦衣应愚拉着褚夜行在吧台前坐下,接过店长递来的酒单扫了一眼。
嗯,很好,他很少和鸡尾酒基本上都不认识。
他随意点了两个:“嗯,就要这个和这个吧。”
店长姑娘接回菜单,嘴角抽了抽。
她的视线扫过锦衣应愚的脖颈,嘴角又抽了抽。
她沉默片刻,她踌躇不前,她犹豫再三——
店长姑娘:“那个,冒昧请问一句,二位酒品如何?”
第42章
“酒品?为什么问这个?”锦衣应愚不解。
“嗯……是这样的哈,毕竟我这店,不是什么彩虹属性的,而这酒又挺烈的。”
店长姑娘斟酌着措辞:“所以为了避免二位酒后上头,举止过密,让客人误以为我们店面对的客户群比较特殊,所以——”
锦衣应愚听懂了。
他幽幽道:“放心,我酒品非常好。”
他在心里嘀咕:这店长人不错,就是太实诚了,这样可不适合做生意。
客人还没喝酒呢,就先担心客人撒酒疯。还对客人的取向进行先入为主的主观臆断,这样很容易冒犯到客人,以至于流失客源。
不过——
锦衣应愚单手支颐,另一手搁在桌上,手指像弹钢琴似的轻敲着桌面。他看着吧台后正在忙活的Beta姑娘:“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的取向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