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的反应倒是很快,]系统似乎有些意外,[普拉米亚确实不是一两个人对付得了的……]
当然了,研二酱当然会记得。如果那家伙是易与之辈的话,小阵平就不会被带走了。
系统处理的信息太多太杂,全部堆在内存里,只按机密程度排布优先级。但人类流在心底的泪会结成剔透的水晶,把流过的血好好地封存在里面。
“萩原,”伊达航挺谨慎地开口,“我还没问过,你到底是怎么知道——先说好,不能说的话摇头就行,别为这个费心。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了解,你怎么知道普拉米亚抓走松田的事与樫村先生有关的?”
这个嘛……倒也不是不能告诉班长,但是班长肯定不会信就对了。
“因为初音未来,”萩原肃穆地说,“初音告诉了我未来。”
伊达航:“……”
“萩原,”他特别诚恳地回,“你他*的到底在说什么**?”
[看吧,宿主,]电子音又开始火上浇油,[没有人会信的。在正常人眼里,这就是歌姬吧。]
半长发青年只能和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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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某种微妙的笑容,诸伏景光缓缓转过了身。
“虽然也想让你继续跟下去,但如果我们一起通过前面的楼道,总还是会有无法忽略的脚步声的,”他的语气很平静,“我的听力很好。所以,能麻烦你出来一下吗?”
终于看到对方正面的降谷零:“……”
诸伏景光也不是毫无准备、堂而皇之地在跟踪。虽然时间仓促,他还是尽可能地用兜帽和口罩掩饰了面容。不过,降谷零认出他只需要一双眼睛:不是他露在外面的那双眼尾微微上挑的猫眼,而是降谷零自己的眼睛。
简直就像天上只有一轮太阳那样。没有任何人和你相像。只要看见就能认得出来。
——怎么不算是神说要有光呢?
于是降谷零坦坦荡荡地从隐蔽处走了出来。
“等一下,这位女士,”诸伏景光却还是面若冰霜,“虽说已经进入了一个彼此都不会轻易开枪的空间,但我想我们还是应该维持安全的距离。”
降谷零完全呆住了。他愣了半晌,才想起来关掉自己脖颈上的变声器,发出他自己原汁原味、既樱花又樱木的声音,“啊?”
坏消息:幼驯染没认出自己。
好消息:不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生疏了,只是幼驯染受限于自己的联想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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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消息,”松田把手中的模型一丢,又在构造图上增补了两笔,“这个模型还真有点复杂。三分钟之内搞不定。”
泽田弘树一脸惊慌,“那怎么办?”
“别吓唬孩子了,松田警官,”还躺在沙发上的泽田女士又翻了个身,“弘树你也别听他的,他的好消息肯定是三十分钟内能搞定。”
松田却没点头赞同这话。
“不是,”虽然说着否定的答案,他的表情却没什么凝重的感觉,“也许三十分钟也搞不定。
可怜弘树一个未来的少年天才,被他吓得战战兢兢,“那……到底多久能搞定?”
“取决于对方设定的起爆时间吧,”松田甚至有几分愉快地宣布,“目前为止,我拿这个炸弹毫无办法。真心话。”
弘树有些惊恐地抱住了妈妈的手臂。而泽田女士有些无奈地摸了摸自家孩子聪明的小脑瓜:触感是令人安心的顺滑,她不禁在心底暗自欣慰,幸亏自己的孩子不是那种性格恶劣难搞的卷毛,“没关系的,弘树,这是好事。证明普拉米亚拿它也没有办法。”
“普拉米亚……拿它也没办法?”弘树有些茫然,“但是,普拉米亚是炸弹犯呀。她为什么要知道炸弹怎么才能拆掉?只要安装好、确定能引爆就好了吧。”
松田对弘树伸出手。那孩子毫不犹豫地走过去,立刻被眼前这个挺帅气的大哥哥在手里塞了一支铅笔。松田握住他的手,让他在构造图上落笔。
作为一名毫无疑义的少年天才,弘树的视线飞快被那无比复杂的还原图吸引了。而松田警官竟然能让他一个小孩子随便在上面写写画画,纵然不涉及核心部分,这份信任也让他激动得脸颊发红,“我可以在上面写字吗,松田警官?”
“当然可以,”松田挺随意地一抬下巴,“写个名字吧。”
泽田弘树抬起手来,笔走龙蛇,无比熟练地写下四个汉字:樫村忠彬。
松田:“……”
弘树求饶般地看向他的妈妈,而泽田女士的怒吼声惊飞了在普拉米亚绑架地点外安静停驻的飞鸟,“你到底冒充你爸爸在你的作业上签了多少次名!给我老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