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一并给了郁羗儒,是以白长弦稳了稳心神叫住了她
郁羗儒站在树下,看着白长弦提着篮子朝她走来
“羗儒姐姐,这是我做的桂花糕,送一些给你尝尝,还望姐姐不要嫌弃。”
郁羗儒看着他没有说话,视线落在他拎着篮子的手上,五指白皙纤细,好看的很
见郁羗儒久久没有动作,白长弦也开始觉得有些气氛尴尬了,两颊边渐渐爬上些难堪的绯色
正要收回手去,却被人抓住手,一把抵到了树干上,振落了些许桂花,落在两人头顶
“什么姐姐?”
突然被人抓着撞到了树上,白长弦只觉得后背有些痛,却还是强忍着疼痛回话
“羗,羗儒姐姐……”
“嗤。”
郁羗儒嗤笑一声,看着他的眼睛,似乎要盯出个孔来
“是想叫情姐姐吧。”
郁羗儒对白长弦这一系列讨好行为百思不得其解,于是说给她军营里最好的朋友询问
苍耳一拍大腿,当下便断言,他肯定是喜欢自己,想寻她欢喜,如此既不用担心被赶出去,还能寻得个安稳后身的富贵
郁羗儒想了想也觉得颇有道理
常有人说郁羗儒一张脸就是比之京城里的女郎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但因着她的本事和性格,时长让人忽略了她的容貌,只觉敬佩和害怕
说是这小男儿胆大包天,要讨自己欢喜也无可厚非,动机有,条件也有
“什……什么?”
白长弦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样的词汇,在素来守己的闺阁男子来说还太过大胆
视线随着指尖滑过男儿的脸颊,下颌,落到唇边不再动
“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不得不说,还真——”
“啪!”
脸上落下男儿愤怒的巴掌,白长弦推开她,红着脸走了
郁羗儒愣了片刻,看着落在地上,撒了一地的桂花糕,蹲下身子
指尖捻起一块,看了看扔进了嘴里
“还真是做得不错。”
也不知说的是糕点还是别的什么
之后几天,白长弦再没去找过郁羗儒,就是不巧碰见了,小男儿也只是远远地看她一眼便匆匆逃开了
好几天没见到人,郁羗儒心中有些莫名的烦闷,也不得不承认,似乎真是叫人勾走了心
放下笔墨,大步朝清山苑里走了去
“羗……羗儒姐姐……”
见了人,白长弦还是有些发怵,因着那日的事,连带着这个称呼自己都快叫不出口了
放下一瓶药膏,郁羗儒没说话,眸光撇到一旁盘子里的糕点,有一块少了一半,应该是被人咬过,见她来了才放下的
抬手拿起那块糕点,看了眼白长弦,将东西塞进自己嘴里
“只打算在府里住这一阵子吗?王府不打算收留外人,你说呢?”
临走之际,又转过头补了一句
“我那日冲动了,抱歉,桌上是金创药,想好了过来找我。”
人走了,只留下白长弦一人站在桌前,思考着郁羗儒的话
药,糕点,还有那句不清不楚的话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那自己呢,要怎么办?
捂着脑袋,这一夜,白长弦失眠了
之后的几天,郁羗儒也会时不时来一趟清山苑,带些吃食或者小玩意儿什么的,时不时闲聊两句
两人的关系也变得奇奇怪怪的,氤氲了些莫名的暧昧
没说什么奇怪的话,也没做什么,似乎真的只是单纯来看看
白长弦却知道,她其实是在等自己的结果
写字时触碰的手指,蓦然抬头对上的上扬的眉眼,还有时不时勾起的张扬的笑意
如果后半生在这里过下去,好像真的也不错,只是这样,他倒真成了不知廉耻远道而来勾引表姐的人了
许多天没有等到回应,郁羗儒自己倒急了起来
到底是她没说清楚,没叫他明白,还是他真就不打算回她了?
等不及的女人,又乘着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将人堵在了回廊处
“你到底想没想好?”
郁羗儒逼近他,一张脸都快怼到他脸上了
“我……我……”
“你钓我呢?”
“我没有……”
“那你能不能给我个准话,这个王府主夫你到底做不做?”
“主夫?!”
白长弦只当她要他做一个妾侍什么的,她竟然让自己做主夫?
不对,什么就想到那去了,可是他……
见白长弦又缩着脖子不说话,当鹌鹑似的,郁羗儒一手掌着他的下颌,逼人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