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哭声一声又一声,但少了悲伤之意,多了欣慰之情。
公孙长孙被骆以丰抱着,站在屋顶上,道:「再往下一家去。」
他怀里全是拿金家银票换来的金银,最近金家刚被偷了小财库,里面有无数的银票,公孙长孙怕直接给银票太显眼,就让人去附近的城换了金银,送给这些受害人家。
哼,原本就是金家祸害这些人,让他们荷包失血也是应该的。
小蓝恭谨道是,就转往别家,只不过看着笨手笨脚跟着的樊与行,不禁有点嫌弃。
像骆以丰抱公子一样不是快多了吗?
这样一想,就脚尖一踢樊与行,樊与行身形不稳,下一瞬就被小蓝双手给抱了起来。
樊与行呆掉,而公孙长孙看到被公主抱的樊与行,觉得这画面怎么看怎么不协调,怎么看就怎么突兀。
他掩住了眼睛,为啥这么倾国倾城的小蓝,要公主抱一只壮得要死的熊男呢?
伤眼,太伤眼了,还是看美男子洗眼睛吧。
他视线才转向了骆以丰,骆以丰就在他嘴角轻吻了一下,这公孙长孙看起来狡诈,却是善心,那些金元宝他给得大方,而他也心暖。
再怎么恶毒的人,也希望在自己身边的人是心善的,因为一份心善,就知这人永远也不会无缘无故对付自己,会被真心对待。
公孙长孙被那个嘴角的吻吻得心痒痒的,比了比嘴唇,明示吻嘴角干么,要就来点麻辣的,老子随时接招等着。
骆以丰笑得岔了气,险些把他摔下去,公孙长孙握住了骆以丰的衣袖,白他一眼。
金元宝逐户出现在牌位前,每户人家都传来了伤感中又安慰的哭声,公孙长孙忍不住在心里暗骂金凤凰这个贱女人,人贱得没药医了,竟连那么小的女孩子也害得下去,还害了那么多家庭破碎。
走了圈,他也看出了端倪,那些受害者都是挑选过的,全都是日子快过不下去的小户人家,就算告官,他们为了生活,也没办法去管官差是否有持续在找失踪的女儿,容易接受最终在丁家找到女儿的结果。
这个金凤凰好毒辣的心,但他忍不住想,能够陷害丁不害的事千千万万,为何她要杀了那么多小姑娘,做这么麻烦的事来嫁祸呢?
京城一处别院。
金凤凰为太子惊艳的目光愉悦着,太子在她进来后,视线就再也移不开了。
她自负容貌娇美,在骆以丰面前受到冷待而千疮百孔的心,现今倒是被眼前这高大秀雅的太子爱慕的眼神给治愈了。
虽然细瞧之后,会发现太子眼圈浮肿,有些纵欲之相,五官比不上骆以丰精致,气势比不上骆以丰不怒自威,但这毕竟是往后要继承皇位的男子呀。
若不是以太子高贵的门户,她一介商家女无法做到正妻,她当初怎会选了那爹不疼娘不爱,手中只有兵权,而兵权还摇摇欲坠、不知明日会战死哪儿的骆以丰。
「传闻金小姐是南方第一美人,这话可说得不对……」
见金凤凰脸色一凝,太子才调笑道:「应该说是天下第一美人才是,北方的庸脂俗粉,如何能与金小姐的国色天香相比。」
金父骄傲笑道:「小女琴棋书画皆通晓,虽然称不上天下第一,但也绝不会输给京城贵女。」
金凤凰脸色恢复,连忙垂下脸,装出羞到不行的样子,娇嗔道:「爹,岂能这般自夸自赞,莫让人家笑话了。」
这话逗得在场的人都笑开怀了,她娇羞的样子胜过百花盛开,让太子恨不得剥开她那碍事的衣衫,将她按倒在床下,虽说是南方首富,但就是个低贱的商家女,她爹亲带来相见,也是看合不合眼缘,要送进府里当侍妾的吧。
「殿下,金家虽是商家,小女才德容貌可不输京城贵女,但金家也不敢高攀太子妃之位,听说殿下还未有侧妃……」
太子也不是个蠢货,以他的地位,绝世美人他人也是拼命的送进府里,这小小商户居然敢狮子大开口,开口要侧妃的位置。
谁人不知金家月前被盗,生意有些周转不过来,这样的人家也敢妄想侧妃位置,莫非当那些世家大族的女儿死光了?
这金凤凰虽然貌美,只怕性子娇生惯养,不懂对男人小意温柔,一两次后就没趣味了,他可没必要将她收进宫中。
「哈哈哈,本王的侧妃可是要给那些能助本王一臂之力的人家,金小姐当个玩意倒也可以,侧妃嘛——」他声音一寒,「未免太自抬身价。」
金凤凰自恃貌美如花,天下的男人都该拜倒在她裙下,听到这里,脸色变青,想不到她在太子的眼里竟也像阿猫阿狗。
金父对她使了个眼色,要她莫要变脸,对着太子笑道:「若不只是我家的好女儿,还有一件天大的机密,能让骆以丰丢尽脸面,又不得不吃下这暗亏的法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