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这唯一知晓的姓氏也是假的。
苏清再一次觉着面前这个男人的深不可测。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我无冤无仇,我苏清究竟哪一点对不起你,竟让你布了如此大的局,仅仅是为了让我身处这地牢…”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嘴上便被附上了一片柔软,很快血腥味传来。
她原本风轻云淡的脸,立刻皱在一团。
在某处苏清没有注意的阴影里,男人的嘴角微勾。
“你喂了我什么?!”
莫不是喂了她毒药,苏清的脸上有些绷不住了。
只要给她时间,无论是怎么样的境地,她也能脱身。
但若是这家伙非要这时候想不开,弄死她了,那她岂不是真的要英勇就义了?
啊啊啊啊—
虽然心中很想骂人,但是苏清还是忍住了,毕竟她这些年做主上的素养不是白练的。
“我喂的什么东西,你难道不知晓么。”
…
男人转头去了另一个房间。
那房里,此时正立着一位青衣男子。
“主子,你来了。”林青尊敬的朝男人行了个礼。
“她如何了?”
“回主子的话,南浅…姑娘的身子不好,都是一些难以治愈的顽疾,这一点我之前也跟她说过,但主子也知晓她的性子,自然是从来都没有听过。”
“这些话我早就听得耳朵都起老茧了,你便直说,就如同你所说,余生几载,好好调养身体,她的身体能完全好么。”
他只想知晓这一点,南浅的身体能不能好起来。
因为南浅身份的原因,所以没少生病,这些年看过很多的医者,他大抵也知晓一些,但无论是谁,就算是宫中的老太医,也都说过一句话:
就算南浅,余生只是躺着,什么事也不做,既不劳累,也不费心管事,像一个傻子乐乐呵呵的每日只知吃喝玩乐,她的身体也最多只能承受七年。“这事要看具体效果,病人的心情还有饮食配合也占有很大一部分的因素。”
“林青,你该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尽你所有,朕要一个健康的苏清。”
“是。”
这一日。
牢房外传来一阵骚动。
因着这阵动静,苏清缓缓睁开双眼,在黑暗中,她的薄唇微勾。
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的。
君哲,我想你也该来了。
哒——哒哒——
为什么,这来救她的人的脚步声音,有些不太对劲。
那人似乎拿了一把匕首,整个黑暗里,她的感官只剩下了耳力,割绳子的声音,她听得格外清楚,甚至,她还有心思想:这把匕首不太行。
当所有绳子被割断,苏清下意识的身体往前倾倒。
那人接住了她,并直接往她头上套上了麻袋,没错,这种粗糙又熟悉的触感,一定是麻袋没错了…
她被一麻袋打包带走了,而且还是在她意识清醒的情况下。
难道,现在救人出去,都兴这一套了?
她不懂,但大为震撼。
她的身上的内力,被那个男人封住了,再加上不知这几天喂了她什么,反正她如今是使不上力气,更不知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当苏清再次睁眼的时候。
模模糊糊的看清了君哲的样子,但同时,她还看见了君哲旁边站着一个人。
不过,那人怎么长得那么像那个抓她来的王八蛋???
“君哲你,从哪里找来的兄弟,怎么跟那个疯子长得那么像?”苏清缓缓起身,但脚步还是有些虚浮,她的眼前有些模糊。
“苏清,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是谁?”男人的声音不咸不淡,却让苏清莫名的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模糊中,苏清虽然并没有完全看清这里究竟是处于何处,但这空气中飘散的血腥味道,和那隐隐约约露出带着暗色的影子,这一切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象,似乎在苏清的耳边,轻飘飘的说着话。
它那嘲笑的嘴脸,让苏清的脸越发冷了些。
“你,笑话看够了么。”苏清的话跟她的表情一样冷。
她看不清,那男人此时的表情,因为他们之间隔着的距离有些远了。
但她明白,他一定是在看她。
这一刻,她忽地就想起了曾经关于他们之间的一切。
那场漫长而又惊心动魄的阴谋。
她忽然间想起了某件事情。
她看着那男人,声音带着毋庸置疑的决然:“于絮,你觉得你那低劣的演技,真的骗过我了么?”
整理了苏清所有的记忆,她才恍然明白于絮从头到尾的身份。
再加上她后来也动用了君山的势力,收集了很多线索,这才明白了于絮的身世。
他的人生精彩程度比之她苏清也是有过之而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