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躲你。”季无虞坐直了身子,仰面望着他,试探性地问道,“你不会是想要……”
“你不想在这做吗。”祁言俯下身,在她耳边尾调轻轻上扬,低声道,“爱卿?”
得,找自己寻仇来了。
知道他的目的之后的季无虞索性直接躺了下来,祁言神色一变,手上移扶着她的头,由她枕着。
季无虞微仰了仰下巴,手也抚过了他的下颚,有些残忍地答道:“不想。”
“真的不想吗?”祁言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我们好久没做了。”
这话倒也属实。
他俩最近忙得几乎都没什么见面的时间,说不想是假的。
季无虞的手刚一松了下来,祁言的手便已经开始抚上她的脸颊,吻也一个一个落在了她的肩头、腰际、和更向下的地方。
祁言哄人的姿态季无虞向来是受不了的,半推半就间衣衫就褪了大半。
三道抓痕,一道牙印,这便是摄政王今日的收获。
…………
那天晚上,祁澈做了个梦,梦里有棵大桃树,桃树下的墙上有位姑娘艰难地爬了上来,她的脚踩上了桃树的枝干,桃花落了一地。
而他在满天红雨里,被那姑娘砸中。
姑娘的身体很柔软,像棉絮一样,就是笑得不太好看,有种被抓包了的尴尬。
祁澈被砸得有些懵,他问那姑娘,
“姐姐,你在摘桃花吗?”
…………
梦醒后的祁澈脸憋红了,满脑袋的汗,想用袖子擦去时去发现自己大半个衣衫都湿透了。
打算下床换套干净的衣服,一起身,祁澈便僵住了。
他好像,裤子也湿了。
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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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无虞再醒来时,已经是在祁言的床上了,她侧身望去在安神香的烟雾缭绕中望见了祁言的脸。
祁言闻见声响便起身走来,坐到床上,“醒了,要不要再多睡会?”
季无虞探头看了眼窗外,“现在什么时候了?”
“亥时了。”
“我怎么睡这么久?”季无虞吓得赶紧从床上爬起来,“你怎么也不叫醒我?”
祁言抓着季无虞的手,把她按到自己怀中,“没事,你那些公文我叫留葵送来了,已经批过了。”
说完还自作聪明地添上一句,“放心,仿的你的笔迹。”
季无虞的脸没有自己想像中的欣喜,她闻言脸一下就垮了下来,“以后不要这样了。”
“嗯?”
祁言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事,想离季无虞近点,她却直接起身来,顿了顿后想到公文这玩意又不能给他再写一次,便又坐回祁言身边,带着责备地说道:“最后一次。”
听她那哄小孩的语气,祁言就知道她不生气,忙凑过去说“好”。
“这会子是回不去了,一会看看能不能翻个墙吧。”季无虞打了个哈欠,“刚好我有事问你。”
本因她要走就把脸给耷拉下来的祁言又认真起来,“什么事?”
“那个杨旷……不会是杨家的人吧?”
“对,杨家外放的这些年,他一直效力于徐州军。”祁言顿了顿,“卫摘好似很欣赏他。”
“若非主将提携,他这种情况很难被陛下赏识吧。”
“赏不赏识另说,陛下都不一定认识他。”
“啊?”
“今年初他把杨允义调回郅都我其实便已经觉着已经有些奇怪了,又这般要提拔杨旷,路人皆知啊。”
“毕竟是他的母族。”
祁言眯了眯眼,“登基这般多年没想起母族,现在想起来了?”
季无虞心领神会,嗤笑一声,“你不担心吗?”
“杨旷是个有才之人,若不是受杨家所累也不至于在徐州蹉跎这般久,重用是应该的。”
“我只想劝你小心点,还尚有储家这个前车之鉴在,别顾了前边,后头被人偷家了。”
“我本就无所谓这些,等我做完想做的。”祁言道,“他想要,就给他。”
季无虞自然知道他想要的收复中土十二州,这般多年,他重视农业,奖励垦荒,在国力逐步提高的同时不断充沛军队,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有底气向北辰开战。
只可惜西氐早来了一步,这一场战事所带来的损失,没有人比季无虞要更清楚的了。
“今年的秋税还未收上来,朝廷各项开支减不了,我算过这笔账,若是不能赶在冬天前打完,国库经不起这般耗了。”
“情况我已经和辜振越说了,西氐人比我们原先想的要顽强得多,好在是已经打到沧水江旁,等过了江,便可一举歼灭西氐。”
还正聊着呢,窗外便传来一阵声响,两人看去,是辜振越的海东青。
“西塞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