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眠眠满不在乎地说道:“那你看呗,我又不打扰你。”
季无虞一时间不知该回些什么,温眠眠察觉出了异端,一噘嘴,一摊手,
“那你就是嫌我吵了呗。”
温眠眠瘪着脸起身来,季无虞心里自觉亏欠只想着先糊弄过去改日便来,谁知温眠眠却径直走过她,来到后院。
!?
什么啊?
季无虞慌了,赶忙上前去拦住她,“你……你干什么?”
“我陪你呀,你不是喜欢在院子里看书嘛!”温眠眠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用手假意捂着嘴,“你放心!我绝不吵你!”
看来真是误会自己嫌弃她了。
季无虞叹了口气,扶住温眠眠的肩头,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今日……真的不方便。”
见她这般严肃,温眠眠自然也察觉出了什么,她偏过头望着自己肩上的手,皱了皱眉。
方才还只是言语阻拦,自己打算去院子里时却直接上了手。
“季姐姐。”温眠眠斟酌着语气开口,“你是不是藏了些什么?”
季无虞是不知温眠眠几时洞察力这般厉害了,没准备好怎么说,温眠眠只当她默认了,叹了口气,“若是季姐姐不愿,我就不叨扰了。”
温眠眠绕到季无虞身侧,
“我走啦。”
说罢温眠眠朝房门走去。
“温眠眠!”
季无虞叫住了她,温眠眠闻声转过来,却被季无虞拉住了衣袖,她只得是挤了抹笑,却没多说话,只扯着她到了后院。
庭院深深,有人长身玉立,见后头门开了,便转过身来,似是无奈般叹了口气,说道:“拦个人都拦不住,季无虞你还真是越来越……”
祁言话还没说完,温眠眠便拔了簪子冲上前去,簪尖处直对着祁言。
“你,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季姐姐的后院,你……”
温眠眠下意识将季无虞拦在身后,却惊觉自己这前后两人都毫无慌乱之意。
她转过身去,皱着眉望季无虞,
“这便是你的秘密?”
季无虞略过她看向后头的祁言,他面色不霁,刚一想上前,季无虞便反手扣住温眠眠的腕子,把她手中簪子夺过,顺着动作挡在祁言身前,勾了抹温眠眠的头发,为她重新插入。
在她震惊的目光中,季无虞莞尔一笑,“他不是秘密。”
“那……”
季无虞偏过身子,朝祁言挑了挑眉,“你要不要自我介绍一下。”
“咳……”
祁言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走上前来,也不知该摆个什么姿态。
温眠眠是温玦的女儿,温玦是季无虞的义父。
她俩怎么着也该是姐妹,那自己则该是她的……姐夫?
祁言拱了拱手,“眠眠小姐,在下祁言,字临弈,南楚郅都人士,是季无虞的……”
情人,夫君,未婚夫。
他没一个敢在季无虞面前唤得出口。
季无虞憋着笑,轻拍了温眠眠一下,低声说道:
“是我的意中人。”
听到这三个字的温眠眠明显愣了愣,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你、你们俩……”
“反正迟早也是要知道的,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罢了,不过既然刚好被你逮着……”季无虞拉过温眠眠,假装恶狠狠地威胁道,“不准说出去!”
方才还被大大方方亮出来,此刻却又和偷情一般藏着掖着。
祁言只觉着自己这心里吧……
碰着季无虞的事情便七上八下的。
温眠眠收敛了讶色,转而问道:“我爹也不能?”
就祁言方才和她说的这些,若是被温玦知道,指不定要怎么生气呢。
季无虞又朝温眠眠凑近了几分,故作神秘地说道:
“你猜他为什么翻墙进来?”
“翻……翻墙!?”温眠眠大惊,她躲了季无虞,朝祁言上下打量了好一番,和见着什么多稀罕的玩意一般。
季无虞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你忘记我方才同你说的了吗?”
他是摄政王,也是我的意中人。
“难怪你不让爹爹撮合你和宋大人,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
温眠眠摇摇头,没说话。
祁言却问道:“撮合她和宋大人?什么意思?”
季无虞赶紧推着温眠眠出去,“你、你先快走!”
温眠眠倒不乐意了,到门口时拉过季无虞的手,颇有些不开心,“季姐姐是怕我坏了你的好事吗?”
好事?
什么好事?
季无虞想了想,脸又红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温眠眠一撇手,“我再也不要来了!”
总算送走了这位祖宗,季无虞再转过身却见祁言直接坐在自己床上,而他的手中,是温眠眠方才落下的枕头,“这是你绣的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