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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味热吻(65)

程亦川:“我在加油打气!”

“对着镜子加油打气?你怎么不问魔镜魔镜世界上谁最帅呢?”

“我为什么要明知故问?”程亦川没好气地擦了把脸,推开他,开始换衣服,就连背影都散发出一股“老子天下第一帅”的气息。

魏光严哈哈大笑,一面骂他臭不要脸,一面进卫生间洗漱。

天边红日初升时,他和程亦川一同去食堂吃饭。姗姗来迟的薛同和陈晓春挤上了他们那桌,啃着玉米凑热闹。

“伤好完了吧?”

“能把那贱人干掉吗?”

“这回得把雪杖检查好,不止雪杖,鞋子裤子头盔护目镜,统统检查几遍。免得那贱人又出什么幺蛾子。”

薛同挤了挤陈晓春,小声说:“没证据的事,别讲那么大声。”

陈晓春翻了个白眼,换了话题:“我看你脸上还有点疤。”

程亦川喝光最后一口牛奶,不甚在意地说:“没事,老子就是脸上带疤,也是基地最帅的那一个。”

在场四人,除他之外,人人都是死鱼眼、呕吐状。

他说完就低头去看手边的手机,一整个早上都是这样,没吃几口就看一眼,仿佛下一秒那屏幕就会亮起来似的。

可屏幕始终没亮。

程亦川有点烦躁,暗骂了一句:“这都回来了,还不如在北京的时候会关心人……”

魏光严看他两眼,目光闪烁,没吭声。

薛同和陈晓春仿佛也意识到什么,和魏光严对看几眼,纷纷埋头吃饭,不予发言。

他们都是计划内的“演员”,受到嘱咐,在比赛前不可以告诉程亦川,免得他分心。

*

新的周三,全队的人都赶往亚布力雪场进行专项训练,而程亦川和卢金元的再次大战也吸引了众人最大的关注度。

奇怪的是,程亦川没有在车上看见宋诗意的身影。

她不是都归队了吗?怎么不去训练啊?

程亦川坐在魏光严旁边,最后还是没忍住,掏出手机给她发信息:喂,你不训练吗?

那边过了五分钟才回复:今天请假了。

他一顿:生病了?

宋诗意:亲戚来访。

他不解:亲戚?哪个亲戚啊?

宋诗意:……………………

下一条:大姨妈。

程亦川还是个愣头青,看见消息,面上陡然红透,差点没从座位上弹起来。他一把关了屏幕,把手机扔回背包里,面红耳赤骂了句操。

几秒钟后,又把手伸回背包,掏出了手机。

思来想去,发了一条:那真是很遗憾了,你错过了一场精彩的世纪大战。

他下意识地想着,这样她总记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吧?

另一头,拿着手机的宋诗意低低地笑起来,眉眼间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她想了想,回复他:反正是场毫无悬念的压倒性胜利,有什么好遗憾的?

大巴上,惆怅一早上的人立马眉开眼笑,满意得不行。

他说:算你有眼光。行了行了,你好好歇着吧。

收起手机时,他抬眼看窗外,天光大亮,是个好日子。

适合毫无悬念,以压倒性胜利碾压卢金元的日子。

比赛前,孙健平亲自检查了一遍两人的所有雪具,包括滑雪服在内。

他淡淡地说:“教练组提前半小时来了雪场,把雪道也都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

目光落在卢金元面上,孙健平不苟言笑,“上一次比赛,程亦川出了意外,公平起见,今天重赛一次。我要说的和上次一样,这是一次公平、公正、公开的比赛,胜者拿到参加省运会的资格,愿赌服输。”

卢金元一声不吭,只在两人坐缆车抵达起点处时,才趁袁华不备,低声冲程亦川咧嘴:“你能行吗?上次不是摔晕了,我还以为你不死也要断条腿呢。”

他是真的遗憾,没想到程亦川命这么好,竟然只用了一周时间,就毫发无损回到了雪场上,还能再赛一次。

天知道这雪道上发生那么多起意外,不死也是伤,凭什么轮到他程亦川了就这么好命?

卢金元气得要命,却又无法表现出来,只能暗自祈祷至少有轻伤在身的程亦川又缺席了好几天的训练,实力有所下降。

程亦川看着那张阴恻恻的脸,按捺住了把他摁在地上暴打一顿的冲动,只皮笑肉不笑地说:“只锯一根雪杖还摔不死我,你应该把两根一起锯了。”

卢金元脸色一变:“你他妈胡说八道些什么?”

“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清楚什么?你这是诽谤!”卢金元叫起来,“我可以告你诽谤!”

“我说什么不要紧,你还是闭嘴吧,好好想一下怎么样才能输得不那么难看,手下败将。”程亦川狂妄一笑,摘下护目镜,罩住了眼睛,踩上雪板往前滑去,对袁华喊了句,“教练,我准备好了。”

山下万众瞩目,山上积雪莹莹。

晴天红日,满山风雪,通通见证了这一刻。

程亦川乘风而下,目光前所未有的坚定,这一战为了自己,也为了难以求得的公平。既然没有公平可言,那就拿实力说话。

他要告诉所有人,哪怕耍阴招,也没办法动摇真正的强者。

在他冲破终点那一刻,他看见了魏光严的笑,看见了薛同和陈晓春欢呼雀跃地跳起来,看见所有人都在为他喝彩。

他咧嘴笑起来,猜他破了自己的记录。

可那一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靠,她居然没有来!!!!

第40章 第四十个吻

程亦川赢了,如宋诗意赛前那条信息所言,赢得毫无悬念。他滑进了一分四十六秒,打破了个人最好记录,也令卢金元难以企及。

在冲破终点,得知自己的成绩时,他连看都懒得去看卢金元的速降。

而不知是不是受了他的影响,卢金元不仅输了,还输得异常难看,滑出了一分四十九秒三七的平庸成绩,连他自己的平均水平都没发挥出来。

没有人慰问卢金元,几乎所有人都围在程亦川身边,恭喜的恭喜,调侃的调侃。

陈晓春嚷嚷着要他请客。

程亦川爽快地说:“没问题。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晚?”

陈晓春一愣:“今晚?今晚不行。”

“不是你让请客吗?今晚怎么就不行了?”

“今晚我有事。”陈晓春挠头,“要不改天?”

程亦川:“过期不候啊,客我是要请的,你自己不来就没办法了。”一边说着,一边扭头问薛同,“薛同,想吃什么?”

薛同一脸尴尬:“那个,今晚我也有点事。”

???

程亦川一顿,目光落在魏光严面上:“那你呢?你不会告诉我你也有事吧?”

魏光严强装镇定,转移视线:“我倒是没什么事,但这客你还是改天再请吧,今天练完专项大家都累,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程亦川一头雾水:“什么情况啊,请客都不去?”

目光在三人脸上转来转去,他眯眼:“我说,你们仨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三人整整齐齐晃脑袋,跟和尚念经似的。

在这一天的专项训练开始前,上周就该落幕的名额之争终于毫无悬念地结束了。孙健平当众宣布,由程亦川和另两名早先已经确定的运动员一同参加省运会的男子速降项目,卢金元淘汰。

雪地里响起大家的掌声,郝佳还带头欢呼,顺带指桑骂槐。

“有的人名不正言不顺,技不如人还歪肠子一大堆,看看,这下输得心服口服了吧?”

卢金元的室友帮着说了句话:“他也就是今天没发挥好,你不能少说两句?”

“没发挥好?他就是百分百发挥,也没见他滑进过四十六啊!”

卢金元孤零零站在一边,拳头攥得死死的,太阳穴上青筋毕露,却终究没法反驳一个字,只恨恨地盯着程亦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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