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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一家(2)+番外

作者: 晓窗昭华 阅读记录

嘴唇被人狠狠咬住,林旭尧暮然回神,他瞪大眼睛看眼前忘我的混蛋,这混蛋粗鲁得很,逮着他的嘴唇啃咬,一副活生生要吃了他的模样。

他渐渐不再满足于嘴唇,霸道的舌头撬开他的牙关,在他口腔里兴风作浪,他的舌头躲避不及,被他紧紧缠着,吮得用力极了,仿佛要将他的舌头连根拔起。

他伸手去推搡,他却一只大掌就捏紧了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更方便他作恶。林旭尧尝到铁锈的味道,却不知道是谁的血,嘴里嘴外都麻了,除了他的舌头□□过来时的湿润粗糙,他已经没了其他感觉。

等他亲够了,林旭尧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他搂了压在草地上,那人手不规矩极了,挑开他的青衫抚摸他的肌肤,一手还摆弄着他已然虚弱下来的兄弟,语气霸道却也温柔,“老子得走了,乖乖等着老子来找你。”

林旭尧想说话,脑子虽然已经是浆糊了,但意识里还是知道这时候该骂他的,但是任他如何着急,就是张不开嘴。

“急什么?这次不成了,下次,老子一定把剩下活的都做足了,让你爽上天。”他又重重亲林旭尧一口,然后拉过马来翻身而上,一打马,疾驰而去,消失在路的尽头。

从头到尾,林旭尧的反抗他全然没有放在眼里。

林旭尧起身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他觉得不好,虽然不知道那人说的“剩下的活”是什么,却隐隐知道是羞于出口的私密事儿。

他呆,想不通,就抛在脑后。乡试就在眼前,他不能分心了,母亲所有的期望都在他身上,他应该多温习圣贤之言,最好是融会贯通。

又是一年秋天,京城的井水没有林家村的冰凉,林旭尧搓洗着亵裤,脸还有些红。

这是第几回梦见那登徒子了……

梦境一次比一次没眼看,两人的关系一次比一次亲密,林旭尧的身体也越来越虚。

不应该啊,一面之缘而已,怎么会做这种梦呢。起先关系还不亲密时他以为两人是不是有什么亲缘关系,特意叫母亲找了家谱出来,家谱翻烂了也没看到有姓顾的出现。母亲最近在给他相看,可梦见和男人做这种事儿,怎么娶亲,怎么生子……

不行不行,林旭尧仿佛已经看见先圣大儒们如何唾弃鄙夷他了:圣贤之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哎,还真真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入翰林院一年多,林旭尧成绩平平,先前不着急,总之考核成绩无论好赖都有官做,这会儿却觉得不为做官,也得多放些心思在学习上了,俗话说邪不胜正,早晚有一天他会把顾荣那个王八蛋赶出梦境。

庶吉士为皇帝近臣,平时负责起草诏书,给主子讲解经籍等工作。

威远大将军身亡的消息传回京中,激起千丈浪,皇帝也受了不小的刺激,张胜厚是谁?

十六岁就陪着高祖皇帝征战沙场八年打下大梁的江山,是大梁的开国重臣,高祖亲封威远名号,赐金鞭上可警醒君王,下可惩奸除恶,赐免死金牌;随后又在康元皇帝在位期间夺回了被外族侵占已久的流沙城,听说侵占流沙城的外族人饿啖人肉,渴饮人血,十分凶残,张胜厚毫不畏惧,侦查时与对方小队相遇,他以一挑十杀光了他们,听说至今他的手臂上都缺一块肉。

这样的人物,说死就死了,可悲啊,一代名将不是死在敌人手中,而是死于后宫纷争。

皇帝看着折子久久不动,林旭尧及一干近侍全当自己是摆设,连呼吸都敛得微弱。

“朕愧对先祖啊……”

人跪了一地,没人敢抬头,皇帝声音哽咽,听着悲切得很。

这时候哪儿有那么多时间悲切,想对策才是顶顶要紧的事儿。大臣们都来了,连夜商讨,精疲力竭,第二天一早宫门才开,一封密信就八百里加急被送出。

早朝上,皇帝处理了不少人,被摆免、被杖责、甚至被处死的都有,也有不少人被破格提升。

顾荣,从中郎将一跃而为骠骑将军,位在大将军之下,比三公。

顾荣胸口有个很丑的疤,那是第一次上战场时不察被利箭射中所致。中箭后他并没有倒下,反而感觉血管里的血液沸腾起来,越战越勇,在这场战役后,他被升为别部司马,可领一营。

顾荣跪地向战场方向敬了一杯酒,要说谁让他最服,那非张胜厚不可。

顾荣的父亲是文人,母亲也是温婉的性子,偏偏顾荣从小屁股跟生疮了似的根本坐不住,温书习字就跟让他背山移海一样难,唯有蹲马步他比任何人都标准持久,顾父闭着眼睛摆摆手,罢了,武将就武将吧!

顾荣从小就听着张胜厚的英雄事迹长大,样样以他为榜样,就连那嘴贱的毛病也学得毫厘不差,没想到他还没和英雄说上一句话,他就走了。

您走好,剩下的敌人,我来杀,北狄的老巢,我来捣,百姓的安宁,我来给。

作者有话要说:

查资料写得很慢……

第3章 第三章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骠骑将军顾荣,拔山盖世,斩将搴旗,屡立奇功,深入虏庭,威拭北狄,护吾大梁之臣民,卫吾祖国之疆土,朕心甚慰。着吏部从重议奖,特加封为霆击大将军。赐将军府,黄金千两,锦缎百匹,良田百顷。钦此。

这封加封诏书,是林旭尧起草的。能入翰林的人,那字绝对是有风骨的,皇帝尤其喜欢林旭尧的字,他常与近侍说:“这小子看着呆愣,字倒是谁也比不过。”

顾荣一朝回京,立马从国子监学正的儿子成为京城新贵。

京城虽然远离战场,但北狄被灭,充分向外族展示了大梁的威武与不可侵犯,大军班师回朝时又恰逢春节,遂整个京城都沉浸在喜庆中。

顾荣回京这一日,还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大理寺卿黄家的三女儿去了,要说这么大个京城死个人本是没什么的,何况这黄翎本就身子骨不好,怪就怪在这黄翎与顾荣三年前定了亲,未婚妻在未婚夫回朝当日死亡,耐人寻味。

这下,新贵身上又添了话题。

夜里寒冷,路旁的屋顶上白雪皑皑,小雪花洋洋洒洒飘落在顾荣脸上,化开,顾荣却感觉浑身发热,再加上宴上又吃了点儿酒,他更是兴奋不已,这会儿路上早就没人了,他不再控制马速,马蹄踢踏踢踏打在石板上,这是在战场上没有的声音,这是和平安宁的乐声。

没过几日,顾家就举家搬进了御赐的将军府,将军府巍峨大气,花园假山,曲水竹林,比顾家之前挤着的小房子宽敞许多,也富贵许多,家里人欣喜却也处处珍惜,这是顾荣用命换来的。

将军府旁边是翰林新上任的编修的府邸,年前刚搬进来的,据说就母子俩,整日里安安静静的,没点儿人气儿。

顾家搬进来第二日,苏氏携了儿子去大将军府拜访新邻居,顾夫人才见了林旭尧就忍不住感叹,“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林旭尧心想:这还真真是亲母子。

林旭尧下了职之后捧着个热腾腾的玉米回家,母亲爱吃玉米,却老说京城里的不如林家村味道好,他寻遍京城才找到这家煮玉米,与林家村一般甜脆可口。

这几日为了方家小姐的事情,母子俩置气了。

两年前苏氏看上沈家小姐沈荷,姑娘年方二八,模样娇俏,性子活泼,与林旭尧那是顶顶地相配。谁知两人见了一面后,林旭尧不同意了,苏氏问了原因他只说不合适,不合适?哪里不合适?

他这么呆这么认真的人,在母亲面前连继续圆谎都不能够,再说谎,一准被拆穿。他也不说原因,就是小意哄着陪着母亲,这事儿也不能去问人家姑娘,苏氏拿他没办法,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苏氏再想为林旭尧相看,林旭尧却一心向学,坚决不肯再与女方见面,说会误了自己读书,苏氏想着那便依他吧,等入了翰林再说,等到那会儿,娶妻可选择的范围也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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