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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在八月(139)

作者: 冷清洛 阅读记录

白老爷可算有机会,不敢反驳老爷子,一股火全准备撒在白毅峰身上。

“你什么态度,你看看你什么态度,你活活把人给逼死了,一副坦然道貌的样子,没有一点悔过之心,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还想怎么样?”

白毅峰好笑的看着他:“我想怎么样?我看白先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是你想怎么样吧?”

白老爷的一番颠倒黑白,慷慨激昂的言辞,有利可图的意思非常明显。

他还没有再次开口的时候,他身边坐着的白兰舟黑了脸。

在家的时候,白老爷和白兰舟说今天是元旦,要跟着大家一起过年,缓释多年的冰嫌。

白兰舟也想来看看大家,便跟着他一起来了,谁知道来了是这个结果,他当然黑了脸。

白老爷气急,依旧颐指气使的态度数落白毅峰不懂礼数,白毅峰依旧淡漠的不回答,因为没必要。

直到白老爷失心疯一般越喊越极力的时候,牵扯出来白毅峰母亲的名字。

白毅峰和白爷爷同时大喊了一声:“够了。”

而白毅峰不同于白爷爷,他甚至已经拍案而起。

崔璨眼看着面前的一个装小食的盘子,华丽丽的在空中转了个身,扣在了桌子上面。

白毅峰猩红的双眼,冷箭射向白老爷:“从你的嘴里面就不配说出我母亲的名字,你给我闭嘴。”

白老爷也生气:“你要翻天是不是?你在不承认你也是我的儿子,也是我生的,骨子流着的是我的血,你改不掉。”

“现在你知道我是你的儿子了?你吃错药了吧你,你什么时候拿我当过你的儿子?你给我记住,我,不是你儿子。”

白老爷大喊:“混账东西,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白毅峰还想继续说话的时候,崔璨注意到他的手倏然抓紧了桌子,骨节泛白。

她以为是气的,却没想到,下一秒钟,白毅峰的身体直挺挺的栽倒在了桌子上面。

砸的四周碗碟飞溅。

所有人惊吓着大跳起来。

崔璨疯了一般的嚎叫着白毅峰的名字,拽他的身体。

宋闵贤和唐斌快速的将白毅峰扛起,朝着门外狂奔。

宋闵贤说:“家里设施不全,赶紧去医院,快。”

梁雹扶着白爷爷,白爷爷的身体一阵晃,哆哆嗦嗦的站不稳。

韩依浓扶着崔璨,要不然崔璨就要狂奔。

白兰舟脸色苍白站在原地。

白老爷也被吓的呆愣愣的不明所以。

崔璨到门口的时候,白兰舟拽住了她的胳膊:“他……”

崔璨没有搭理白兰舟,而是愤恨的看向白老爷,猩红的双眼,迸射的冷箭,不亚于白毅峰眼神的犀利。

她也来不及跟他废话,朝着门外赶。

“啪”的一声儿响起。

是白爷爷呼在了白老爷脸上面的一巴掌。

他褶皱的双眼布满了深深的失望和憎恨。

“你儿子的命要没了,你就跟着陪葬,为你那女人赎罪。”

硬邦邦冰凉凉的一句话砸向白老爷。

待他缓过来的时候,屋子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他脑中回荡着的是白毅峰最后晕倒的情景,和白老爷子歃血狠戾的话语。

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抓起一旁收拾的佣人询问了情况。

问清后,他彻底跌坐在墙角。

至此以后,他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医院这边,宋闵贤带着医生全力抢救。

崔璨在走廊外静静的坐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大家的担心也都不敢表露,因为崔璨的这幅样子才更吓人。

凌晨的时候,白毅峰苏醒。

宋闵贤说初步诊断是气急攻心,脑充血。

不同于脑溢血,可也大同小异。

说明这药的副作用就是使得大脑神经遭到破坏,从而充血。

崔璨颤抖着身体进入病房,在看白毅峰的那一刹那,觉得仿佛过了好几个世纪那样漫长。

多怕再也见不到他掠夺的眼眸,嚣张的笑容……

她没哭,静坐到他身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想起他们以前的见面都是他在看,她在躲,现在她都要看回来。

凌晨的曦光斑驳黯淡,洒在病房里,竟也有一丝的亮光。

崔璨眼眸闪动着盈盈波纹,在白毅峰的脸上不断周旋。

白毅峰挑起嘴角,笑的动荡人心,邪气冲天。

“又看傻了?”

崔璨也笑,大方的点头:“是啊。”

“璨璨,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喜欢我还是讨厌我?”

崔璨就开始仔细想,第一见面,更多的是害怕,仔细盘算,是喜欢的,他当时邪魅逼人的气场,崔璨至今记忆犹新。

她点头:“喜欢。”

“我也是,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想要你,我知道,你早晚有一天是我的。”

“我也知道。”

白毅峰微惊,他可是记得崔璨以前一直拒绝他。

崔璨弯眼一笑:“大概在死扛,怕掉入了你的万丈深渊爬不出来,说明你的魅力太大。”

“挑好听的糊弄我。”

“是真的,早知道……我就应该更早一些投入你的怀抱。”

早知道如今的生死未卜,当时还在克制些什么,早应该疯狂的爱一场。

白毅峰伸手抱住她,摩挲着她的脸颊:“不要哭,我最不喜欢你哭了。”

崔璨点头吻他:“我不哭。”

崔璨吻着他,渐渐的变为他主导。

这个吻算是临时庆幸这短暂的劫后余生。

由开始的小心翼翼变成了浓情炙热的剧烈喘息。

崔璨从未如此急切的想要他,真的想要他。

想要他实实在在的长在她身上,这辈子也甩不掉的那种。

想要他用他独有的方式和魅力来贯穿她整个的身心,吸取他独有的味道。

她横坐到他的身上,伸出纤细的手指紧紧的箍住他的后脊。

白毅峰感受到她的火热,哑着嗓子想要推开她:“坏东西,在这样,我难受。”

崔璨迷离的说:“我想要你。”

大概她的声音沾染上了急切的欲色,奶音微轻又性感。

白毅峰又何尝不想,可是肚子里还有个小家伙呢。

崔璨迫不及待的扯开了白毅峰的衣服:“他很听话,不会怪我们,你轻轻的好不好,快三个月了。”

她急,他比她还急。

他开始用尽心力的伺候老婆孩子。

房间里面包括走廊到处响彻着两个人的高亢激昂。

谁也不想隐瞒,不想暗藏。

他们需要极致的绽放。

从早上的凌晨一直到上中午,这间房间里面的靡靡之音就没有停过。

宋闵贤这个把门的扛不住人间的七情六欲,封锁了整栋楼道,清场。

情爱可以使邪淫的,也可以是低俗的,可也可以使高尚的,是神圣的。

世人玩弄的同时也用它来表达至情至圣。

两个人大汗淋漓的躺在床上休息,白毅峰依然爱不释手的把玩着她娇嫩的大白兔。

“璨璨,舒服了吗?”

换做以前,崔璨会不好意思,而如今,她娇羞的点头:“嗯。”

“答应我一件事情好不好?”

“不好。”

“我还没说呢。”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白毅峰要说的话,是离别时的寄托,对她后生的安排。

她不想听。

她不听话的拿着膝盖在被子里来回摸搓。

白毅峰“嘶”的一声儿。

“故意的?”

“你要说话,我就要动。”

她骄横不讲理,却也叫人爱不释手。

白毅峰翻身,再度享受云雨。

下午的时候,宋闵贤打电话,问两个人是不是准备饿死。

他们两个人才穿好衣服,像两个小祖宗一样等待着送饭的人到来。

宋闵贤家来了妇科医生带崔璨看了看,医生可知道这些人的金贵,自然不会说破难堪,却又能点到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