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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雄豪(46)

作者: 赤水三株树 阅读记录

沈靖宣眯起眼睛,露出一个乏味的笑容,两人又互不相让。

“三郎,”封淙说:“我不会按他们任何人的意思去做,受人左右只能成为棋子,一枚棋子,就算封王封侯又有什么用。”

他目光冷淬,似乎望着虚空远方,又似乎静候着某个猎物,或许夜太朦胧,元棠忽而觉得封淙的眼神和说话的表情都有些不太一样,他明明还是那样不认真地笑着,好似什么都不在意,却让元棠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沈靖宣俊眉压低,似在凝思,外面又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听上去来了不少人,火把的光亮接近他们所在的凉亭。

沈靖宣深吸气,很快抬起头,眸光闪动,说:“需要我做什么?”

封淙一笑,半晦半明的烛光中,他的笑容特别俊朗,他说:“去请太子,要快。”

作者有话要说:

嗯,以后改早上更新吧

第35章 乱旖旎

来人作别庄仆从打扮,禀报封淙元棠失踪了,而且极有可能落水,别庄的内侍和仆从已经在湖上寻找,但找不到。

元棠和沈靖宣躲在屏风后,待封淙“心急”地离开亭子亲自去找人,两人才从屏风后出来。

沈靖宣依封淙要求去请太子,元棠远远缀在封淙后面。

元棠失踪的消息已经传开,湖面多了许多条船只,不少人在廊桥上探头探脑观望。

仆从引着封淙越走越偏,一路与封淙说元棠“失踪”的经过,封淙板着脸,似乎着急得不愿多说,很快他们遇到了同样着急贺栎方。

元棠躲在一根柱子后,不由得有些紧张。

贺栎方朝封淙行礼,不知说了些什么,封淙的脸色变得更凝重,他们在桥上停了一会儿,又继续往前走。

途中那批仆从被封淙以分头找元棠为由指派出去,最后还剩下三个人,加上一个贺栎方。

贺栎方将封淙引到湖边,封淙抬手将一名仆从击倒,贺栎方听到声响回头,被封淙扼住喉咙,连声音都没发出,手里的灯笼也落到水里。

剩下两个仆从见状要回头喊人,元棠从柱子后冲出来,趁着黑灯瞎火绊倒了一个,合身扑到另一个身上,手肘一抬一落。

元棠和封淙抽走三人的腰带结成长绳,把人捆得结结实实,还堵住他们的嘴,丢在岸边的柳树后。

“怎么样?”处理好三名仆从,元棠才从树下走出来。

贺栎方看到元棠就知道事情败露了,捂着脖子软在岸边。

封淙说:“他说他和你结伴夜游,他开了一会儿你就不见了,要带我去你失踪的地方看看。”

贺栎方连声道:“殿下饶命,我、我也是受人指使……我……我……”他朝封淙下拜,不住磕头求饶。

封淙一腿搭在岸边的湖石上,拎起贺栎方的领子,说:“继续在前带路,手脚绑石头沉湖,你选一个。”

这话当然是吓人的,贺栎方还真被吓住了,两股颤颤站不起来,

封淙踢了踢他的腿说:“别杵着,不带路就沉湖。” 

封淙的语气和模样像极了市井恶霸,然而元棠觉得他这样特别霸气特别威风。

贺栎方颤颤巍巍爬起来带路,将他们带到水渡旁一排花窗小轩前,刚要回头说话就被封淙敲晕了。

封淙对元棠说:“先帮你报一半的仇。”

元棠迅速推开房门,发现一个女子衣衫凌乱倒在榻上。元棠在心里又把萧擅之骂了一次,根据王嫙描述的衣着穿戴确认榻上的人就是赵娘子。

他退到门边,说:“应该是赵娘子,我们现在就把她送走吗?”小姑娘目前还昏迷着,若是醒了估计吓得不清,一想到要面对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元棠就头疼。

封淙说:“来不及了。”

湖上廊桥灯火煌煌,正有人往水渡来,而且人不少。

元棠暗道,咬得可真紧。

封淙将元棠推入屋里,说:“待在里面别出声,等我。”

萧擅之从桥上下来,同行赫然有几位太子属官以及今日的宾客。

  门一关,屋里暗下来,片刻,又被外头火光照亮,元棠垫着脚尖走到床榻后。

萧擅之首先看到站在门前的封淙,走近才看到封淙脚边还躺着个人,发觉不好,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萧擅之!”封淙厉声道:“你让人把我约到这里,又偷袭我,是什么意思?”

桥上下来的一群人都愣住了,最摸不着头脑的是被点名的萧擅之。

封淙一面说,一面大步流星朝萧擅之走去,萧擅之见他气势汹汹,竟有些心慌。

“殿下把话讲清楚,我、我何时约见了殿下,更没有偷袭之说。殿下的侍读不见了,我正带人四处寻找,瞧见殿下在此才过来的,黑灯瞎火的,别庄中又有女眷,袁侍读可别……哎,殿下这是怎么回事,殿下自重!”

封淙像揪小鸡一样把萧擅之从人群里揪出来,萧家仆从要上前阻拦,被封淙喝退:“谁也别管,这是我和萧给事的账,话可说在前头,谁多管闲事,休怪我的拳头不长眼。”

萧擅之终于反应过来,怒道:“殿下好大的威风,难道要对臣下动手,臣是朝廷命官,岂能受这等羞辱……莫不是殿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在此处,怕被臣撞破,所以恼羞成怒,来人,给我进去搜!”

外头火光缭乱,元棠揣紧拳头,左右寻找趁手的物件,准备把冲进来的人打出去,赵娘子在榻上动了动,嘤咛一声,似乎要转醒,元棠魂都要下掉了,听封淙在外面道:“谁都不许动。他们要是再向前走一步,我的拳头可就下去了。”紧接着听到萧擅之大叫:“放手,你、你放手。”与萧擅之同来的属官和宾客纷纷劝阻。

赵娘子迷迷糊糊睁开眼,猛然坐起,发现自己衣衫散乱,惊得差点尖叫出声,元棠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赵娘子更惊了,大力挣扎起来,扳住元棠的手狠咬一口,元棠疼得整个人都要升天了,大口吸气,小声说:“别怕、别怕,千万别出声。”

封淙说:“你故意引我到这里,还要带人来搜,到底耍什么把戏?”

萧擅之叫道:“殿下在屋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为了不让臣发现,居然污蔑臣!”

“藏了什么只有你知道,你陷害我。”

“殿下要血口喷人。”

“殿下息怒,先放开萧给事……”

“万万使不得,殿下……”

又有人道:“快散开,太子殿下来了,太子驾到!”

萧擅之怒道:“给我进去搜,都还愣着作甚!”然后他爆发一声震天的呼痛,接着又是扑腾水花的声音。

萧擅之被封淙一圈揍到水里。

太子的声音穿透重重人障,道:“怎么回……弘绎!你怎么打人了,快快,把萧给事捞起来。”

湖边水洼很浅,萧擅之扶着仆从的手爬出水面,衣衫湿透,头发全糊在脸上,他气得发抖,用力抹尽脸上的泥水,咬牙道:“封弘绎,你……”

太子声音一沉:“萧给事!”

臣下直呼皇族名讳是为不敬,萧擅之怒火中烧,假装未听出太子的提醒,绝不改口。

封淙说:“叫我作甚,还想讨打。”说着又大步朝萧擅之走去。

萧擅之连连后退:“你站住,别过来、哎别过来!”

太子道:“弘绎,你不要冲动,还傻站着干什么,快拦住殿下。”

  仆从和内侍围住封淙,却一时不敢上前拉他,封淙挥开一个被萧擅之拉来挡箭牌的男仆,那人是萧擅之家仆,对主人有几分忠心,顺势攀上封淙肩膀,想阻止封淙上前,封淙手臂一动,反而单手将那人掀翻在地。

其他人更不敢对封淙动手。

萧擅之敢搬弄算计,武力上却绝不是封淙对手,他已被刚才那一下打怕,见封淙气势汹汹过来,慌得口不择言,骂道:“你这蛮奴,离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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