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肋骨之花[异能]/皮囊伪装(34)


由不得他拒绝,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便隔着内裤包裹住了他青涩的x,将他托抱到膝盖上。
他浑身的汗毛都一根根的炸了起来。
男人骨骼清晰的手筋络优美,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握着一把枪的姿态,永远那么从容而富有力量感,射出来的子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偏差。而他现在握着他的……
那时来不及感受什么快意,他眨眼间就痉挛着释放在了男人的掌心。
“哭什么,傻小子,你发育的比一般的男孩子晚,但很快就要进入青春期了,该知道怎么解决这种事。”
“你也看我这么做过,不是吗?”沙耶罗擦去他紧闭的眼皮里溢出来的眼泪,又用那张纸巾弄干净他一片狼藉的双腿间,轻描淡写的把这桩让他羞愧难当的“偷窥事件”给拎了出来,好像以性教育为由把他涮了一通。
他怒不可遏地扭过身,狠狠地咬了沙耶罗的手一口。羞愤使他忘记了一切,只顾着挥舞着与海绵球无异的拳头,砸向沙耶罗的胸膛,把他扑倒在地上,像头被惹急了小浪犬一样咬上了男人因发笑而滚动的喉结,用犬齿厮磨了几下。
他发誓他那时是无意的。
他不知这样做会激怒沙耶罗。他记得在他更放肆之前,男人一只手就将他的双手紧紧按在腰窝上,狭长的双眼盯着他好一会,暗沉沉的眼底涌动着岩浆般的流火。而后他把他扔到床上,甩手便出了门,那一整夜都没有回来。
就从那天以后,他们的关系再也没有了从前的亲密。沙耶罗开始时常与他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最终毫不留情的离去了。
他始终刻骨铭心的记得那天的那种感觉,就像是被沙耶罗占有了一般,打上了某种烙印。
也许沙耶罗曾有某一瞬也动过相同的念头。
这却是他那时想也不敢想的。那时那刻的羞耻感似一道符咒印刻在了他的心上,让他连每次起了冲动,每次自渎时都会一遍一遍的回想起来。
——被沙耶罗触碰着、掌控着的感受。既痛苦又甜蜜。
可假如代价是疏远,他宁可他们之间兄友弟恭,像是最寻常的亲人。除此其他,再不做任何奢想……
赫洛攥紧手中自己的东西,咬着牙关一口气抵达了巅峰,被自己手掌上的薄茧蹂躏得一阵阵生疼。密闭的空间里,他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息声激荡在玻璃之间,但幸好此时此刻没有其他人听得见。
他对自己不温柔,一点也不。
有时近乎是自虐式的粗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迫使他忘记那只手逗留在自己身体上的触感。太强烈了。能够轻而易举地击溃他六年来筑起的坚硬外壳,把他变回那个极度依赖着哥哥的孩子。
哪怕连打飞机,也要想象着是凭借对方的手,才得以顺利的发泄出来。
而除此以外,他则是极度严苛的自律着,如同一个寡情薄欲的僧侣。
他渴望跟沙耶罗发生关系吗?跨越那道名为“兄弟”的界限?
他在昏昏沉沉中不禁思考着。
答案是肯定的,但他又对这种深藏心底的情欲怀有一种莫名的负罪感,这桩“罪”到底从何而来又无据可循。
那仅仅是一丝不可名状的、像是发自本能的自戒的情绪,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愈发具有重量,压得他越来越不敢奢想。这在他青春期萌芽的旖念,也扎根进了岁月的土壤里,生长成了盘根错节的爱意,在沙耶罗离去以后,更化为了荆棘般的思念,把他弱小的心脏一遍遍穿刺的鲜血淋漓。
最后变得坚硬起来。
他在黑暗中捂住自己的心口,听见那一度被破裂了的东西急剧的跳动着,咚,咚,咚,一下一下,仿佛要撑破了胸腔。
“而他却把你当个替代品。”
咚,跳慢了一拍。
那是……什么意思?
安藤一定知道些什么,知道沙耶罗从未与他提起的某些往事。他替代了谁的存在呢?也许这个问题的答案可以回答纠缠他十来年的一个疑惑——
沙耶罗为什么会领养他,为什么对他那样好?
在孤儿院备受欺凌的童年使他不敢轻信人心,以及建立在这基础上的情感。在沙耶罗出现前,他的内心对领养这种事既抵触又嫌恶,认定没有人会对没有血缘关系维系的孩子付诸真情。是沙耶罗的爱敲开了他如冰封孤岛般的心。
而也许……这份爱原本不是给他的,那么,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赫洛的头很胀,那种被压在阴沟里的抑郁情绪又隐约翻搅起来。
他强迫自己别挖掘得更深,按下开启舱盖的按钮,猛地坐起了身深吸一口气,将刚刚走到他面前的人猝不及防地吓了个趔趄。
鼻青脸肿的安藤盯着眼前寸缕不挂的青年,目光游过他胸腹上一道一道被什么摩擦过后留下的红痕,嘴巴打了个哆嗦:“你……你是怎么回事?”
“被袭击了。不过没什么,我做了透视检查,确认自己没有被寄生。那个四维生物被我冰冻起来了,放进了绝缘箱里,你最好快去看看。因为你乱做实验,差点把我们俩都害死!”赫洛跳下医疗舱,取出一套全新的隔离服迅速套上,拉上拉链时他转过头,却发现对方像见鬼一样瞪着他。
“你…你的腰上有个…人的牙印……”安藤伸手指了指他的腰窝位置。
赫洛伸手一摸,顿时感到一阵刺痛,“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想起来了,刚才那个“人”,咬了他一口。

第35章 坠入哥哥的世界

“那个……还是最好检查一下。”兰登将赫洛推到一旁坐下来,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对于赫洛而言,兰登这个政府军医出身的正规医生比安藤那种实验狂要靠谱得多,而且他很温和,让赫洛不由自主的安心下来。
兰登仔细地帮他上药,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赫洛,这牙印看上去…是个人留下的,而且还是个成年男人。你有看见是谁干的吗?”
赫洛摇摇头,那种举动和带给他的感觉,让他感到那个袭击他的神秘人就像是……他的神经突突直跳,下意识地望向了另一个方向。
医疗舱的玻璃罩里,束缚带紧紧拴着沙耶罗的身体,没有被解开过的迹象。在注意到对方弯曲的手指和合金玻璃上的裂痕时,他立即吃了一惊。
“兰登,你一直在这儿吗?没发现沙耶罗有什么不寻常的动静?”按下医疗区的监控录像的倒放按钮,他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于是开口问道。
兰登摇摇头:“没有,他一直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跟木乃伊差不多。咦,这里怎么裂开了?”
他敲了敲玻璃,裂缝顷刻劈劈啪啪以惊人的速度瞬间扩散开来,宛如脆弱的冰面,再碰一下就会整个碎裂掉,营养液汩汩的溢了一地。
“让开!”
赫洛立刻推开他,排出了内部的液压,将舱盖打了开来。小心翼翼地拆去男人身上的导管,把他搀抱到旁边的医疗舱内。
在将氧气罩盖上沙耶罗的脸,伸手去按束缚带的按钮时,他突然感到处于深度休眠状态的对方的手抖了一下,然后他的一只胳膊被猛地抓住了,抓得他一下子趴在沙耶罗的身上,引得兰登吓了一跳。
他打了手势示意兰登别轻举妄动,看见沙耶罗缓缓抬起了泛着血丝的眼皮,盯着自己看了几秒,然后张大嘴剧烈的深吸了几口气,像溺水的人缺氧了一般。赫洛抓起氧气面罩,却被沙耶罗抬起一只手扣住了后颈。
他的手指凉入骨髓。
他贴在他耳畔,潮湿的嘴唇翕动了一下,吐出一个嘶哑的音节。
“——run。”
赫洛本能地缩了一下脖子,沙耶罗的手臂软软地滑了下去,闭上眼头歪向了一边,又再次陷入了昏迷。
跑?
他绝不会干这种懦夫才干的事。
赫洛冷冷地心想,按下了医疗舱上启动“冷冻休眠”的按钮。
……
“kuso……这是怎么回事?”
安藤目不转睛地看着显微镜下那坨半透明的肉块的切片,不可置信地喃喃念叨。他有了一个可怕的发现。
显微镜的镜头下,所有“恶之花”粒子的花瓣状包膜已经合拢在了一起,乍看像是因被抑制了生长而萎缩了起来,但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它们的中心包裹着一个个属于这团四维生物体的细胞,已经变异出了另一种全新的形态。
沙耶罗此刻的情况却绝不是闹着玩的。
“我的天哪……”他面色苍白的站起来,脸上惯有的无畏笑容消失了。
“恶之花”与这个神秘的入侵物种的基因的确能够互相抑制,但假如当它们其中一方没有被另一方杀死,就会出现另一种情况。
结合。
他无法抑制心中一股脑涌出来的各种骇人的猜想,沙耶罗体内的寄生物种将承载着他被“恶之花”激发出来的阴暗欲望,或者沙耶罗的阴暗人格主导着他体内的外星生物来干他想干的事,又或者两者相互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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