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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咎(1)

 简介:

兄弟年下,变态美人医生攻X军官勋爵受

多年前被抛弃的弟弟将哥哥诱入瓮中

(上)

“你终于是我的笼中鸟儿了,瑟罗西……”电闪雷鸣之中,瑟罗西听到耳畔的嘴唇轻声喃喃,宛如魔鬼的诅咒。

“滚开,你这个恶魔!”他愤怒地嘶吼着,但手脚被结实的皮带紧缚在这狭小的病床上,令他无法动弹。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消毒药水的气息,让他清晰的意识到他是在精神病院里,在魔鬼的巢穴里,无处可逃。

“这么说可真让人伤心……”

一双手持着手术刀慢条斯理地挑开瑟罗西的衣缝,游走在他的皮肤上,激起一阵阵的颤栗,他绝望的闭了眼,明白一切哀求与挣扎都是无用的。

费兰特满意地俯视着自己的猎物,男人结实修长的躯体绷出优美的线条,他低下头,一寸一寸地细细舔过,品尝他因恐惧而渗出的汗液那甘美的滋味,而后缓慢地掀起他的病服下摆,勒紧他大腿上的束缚带,向两边拉开,直到他骄傲的男人被构造出一个极度羞耻的姿势。

单薄的病服内是真空的,男人大张着腿,臀部赤裸着,一副等待着他来奸淫的可怜模样。锋利的刀刃轻轻划过男人白皙的大腿内侧,留下一小道血口。

费兰特就像一个贪婪而优雅的吸血鬼,低下头去,伸出舌尖舔舐吸吮,似乎要从这个破口里将这个人的灵魂吞噬殆尽。

他自下而上的望着对方,浅金色的头发掩住了俊美的面庞,只露出一双深渊般的眼睛。

“不…不……”瑟罗西剧烈地发着抖,咬着牙,眼角发红,“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费兰特轻轻地笑了起来。“当我向无垠的虚空哭泣,在死寂的牢笼里绝望的挣扎的时候,我该向谁询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无情抛下我呢,一去不返呢?我亲爱的哥哥?”

这个称呼使瑟罗西愣住了,任由身上的男人分开了他的双腿。

在身下炽热的东西狠狠钉入他的体内时,他终于意识到这可怕的灾祸缘于他亲手埋下的恶源。

——这是他的报应。

他该为自己的罪咎付出的代价。

* * *

半个月前。

初春,一个阴沉沉的午后。

雨水刚刚洗礼过大地,波西亚庄园弥漫着似乎永远也无法褪去的浓雾,春寒料峭,让人足以忘记漫长的冬日已经过去,春天已经降临,唯有花园里盛开的蔷薇将此证明。

当瑟罗西将手里的《波德莱尔诗集》刚刚合上,门口就传来了嗒嗒的马蹄声。一个颀长瘦削的身影从马车上走下,跟随着年迈的管家老约翰走入隐匿在雾气深处的这座府邸的大门。

瑟罗西坐在柔软的鹿皮沙发上,亲自沏好了一壶红茶,以迎接这位远道而来的贵客——但那不是他常接触的那些贵族或者富商,而是一位小有名气的心理医生。

他试图保持着与平时一般的镇定从容,但下意识揉捻戒指的动作泄露了他的紧张。瑟罗西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出于对自己那难以启齿的顽疾的羞耻。

“您说您无法对女人的身体提起兴趣?”

阴郁而温和的声音将瑟罗西从一瞬间的失神中拉扯回来。

他迟钝地点了点头,同时听见那种极力维持的平静裂开一条小缝的声响,却不仅仅是因为这个问题,也因为他面前的这个男人。

年轻的医生拥有一副让人绝对无法挪开视线的容貌。

他及肩的黑发一丝不苟的向后梳起,架着一副样式考究的单片镜,镜片背后是一双狭长而形状优美的眼睛。那对眸子是深碧色的,像猫眼石一般隐藏着某种不可捉摸的神秘,淡红的薄唇带着意味不明的弧度,仿佛能够引诱人去做任何事情,即使是犯罪。如果不是因为他穿着男式的衣服,瑟罗西几乎要怀疑面前站着的是一个美丽的女子。

不仅仅如此,瑟罗西还感到了一丝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尤其是对方低着头,眼角那粒从镜片缝隙间露出的小痣,让他莫名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已经死去的亲人。

尽管这感觉就跟雾气一样飘渺。

“这样盯着我看似乎不太礼貌,瑟罗西先生。”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费兰特医生停下在纸上飞快游走的笔,盯着他:“当然,如果那对你的病会有帮助的话。但是如果对医生产生移情反应可不是一件好事。”

钢笔笔尖上折射的光芒映在镜片上,让那粒小痣更加魅惑人心。

瑟罗西的心脏被刺到了一下,立刻收敛了目光。

他有些懊恼,但费兰特身上似乎具有某种难以言喻的魔力,就像拿着一柄手术刀,能轻易戳破他试图维持的矜持与高傲。

“您是否跟同性有过亲密接触?”费兰特盯着他问道。

瑟罗西板着脸,很勉强的点了点头。

被这样直接的询问,他感到有点屈辱。

但费兰特显然并不在意这个,他接着追问道:“第一次是什么时候,瑟罗西先生?请你诚实的向我讲述。”

说着,费兰特将一卷空白的录音带放进他随身带着的那个黑匣子内。

他的语气是那种职业性的冷静,甚至有点冷酷,但瑟罗西却感到了一种近乎命令的压迫力,抵触的皱了皱眉。

瑟罗西是个十分厌恶别人对凌驾他之上的人,又或者他习惯于奴役与遣使他人,这是因为他年纪轻轻就成了一名军功显赫的勋爵使然。假如不是因为他即将迎娶一位门当户对的贵族小姐,他绝然不会请医生来治疗他的耻辱的顽疾。

“瑟罗西先生…您毋需感到紧张,我是医生,您是病人,这就跟治疗任何病一样寻常。您并不是第一个得这种病的人。”

费兰特循循善诱着。

“好吧。”瑟罗西干咳了一声,艰难地开始向他剖白自己的过去。

他尽量诚实的告诉了他在少年时自己曾差点与一个男孩发生禁忌关系的过去,却隐瞒了那个男孩是自己弟弟的事实,以及后来那些令他负罪感深重的事。

他永远都记得那个傍晚,他们在孤儿院的后花园里亲密的摩擦着彼此,而护工发现了他们。后来发生了一些可怕的事,他已不想再回忆。

他从孤儿院里逃跑了,踏上了征兵的车,将可怜的小西尔维一个人甩在那可怖的牢笼里。

他想象不出西尔维醒来以后发现他不见了会有什么反应,何况他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在遭到孤儿院里的护工的毒打时连哭也哭不出来,所有的孩子都欺负他,因为他无人控诉。

在回想起那段过去时,瑟罗西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一卷录音带滚动时发出沙沙的白噪音,如同无声的谴责,无止无休。

他点了一根雪茄,抽了几口后将它碾灭在烟灰缸里,在这种等待中的寂静中忍无可忍地开了口:“结束了吗?”

“你还有什么没说的吗?”费兰特的手悬在停止键上,扬起眉梢,他唇角的笑意加深了,有一丝邪恶的引诱意味。

“没有。”瑟罗西斩钉截铁的回答。

“如果你还有着隐瞒的事情,瑟罗西先生,那对你的病况没有好处。你知道秘密对于人而言有时候是沉疴也是毒药,它最终会变成你的驴耳朵。”费兰特开了个小小的玩笑,然后啪地按下了停止键。

瑟罗西沉下脸:“我不是三岁小孩,费兰特医生。”

他讨厌这样被人挖掘秘密的感觉,即使对方是一名医生。

费兰特低下头看了看桌上那张他填的表格:“所以说,你结过一次对婚,然后又因为身体上的原因离婚了,对吗,瑟罗西先生?”

瑟罗西点点头,有点窘迫地十指交握。

“恕我直言,您跟你的妻子有过顺利的亲密接触吗?”

瑟罗西摇摇头,没有注意到费兰特唇角一闪而逝的弧度。

“您对着女人一次也无法勃起?”

瑟罗西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费兰特会问的这样直白,毕竟他请来的是一个心理医生而不是治疗生理问题的专家。注视着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他滋生出了一种极度扭曲的羞耻感。

但费兰特却得寸进尺地将双手放在了他的膝盖上:“回答我的问题。”

他的掌心似乎带着妖娆的电流,令年轻的军管浑身轻颤了一下。

他坐直了背脊,紧抿的嘴唇像不可侵犯的刀刃,半晌才从齿缝里挤出几个音节:“是……没错。”

“那瑟罗西先生可真是病得不轻。”

费兰特轻轻的,一字一句地说。

“这是性变态的病兆。我们来做个小小的实验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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