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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伊人 在水之湄(8)

荣微冷笑起来,说:“后期还需要资金投入,你是真不想要这个钱了?”蓝湄话锋一转,说:“要,当然要,我现在清清楚楚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了,不过没把那些人交给警察,我出路费替你打发了,也让他们以后不要再来大连了,别的我不敢说,大连这个地方,你以后来去放心,我保证你的人身安全。不过重点还是要说的,你说现在这事前因后果我都清清楚楚知道了,我要一个不小心说漏嘴被小报记者听去了可怎么办?”

蓝湄口蜜腹剑,荣微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阴沉着脸看着蓝湄,说:“这间公司你们到底谁管事?”蓝湄笑了笑,说:“当然是她管事,不过她归我管。”她说着起身,抓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东方,中午你请荣先生夫妻去吃饭吧,就天香阁,那是个好地方,我要回去了。”

惠子因看她要出来,急忙转身走开,蓝湄打开门出来,径直向外面走去。惠子因看着她,感觉她走路的时候脚下都踩着风一般。

蓝湄是个非常有人格魅力的人,她迷人的风采更甚于颜值数倍。虽然你很难说她是个好人,因为她的腹黑阴险领教过的人都知道。但是也不能说她是坏人,因为她在努力的尽自己绵薄之力试图让这个社会美好一点。

她不是试图维护心中的正义,而是想给绝望的人一点点希望之光。

荣微没有拒绝东方炙炎的宴请,不过他还是坐着自己的车子去的,在去的路上,他一直在狠狠的咒骂蓝湄:“这个臭□□,她以为她是哪尊神?还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肯定是没有男人看的上她,最后才捡了个丑八怪接盘,还是同性恋,断子绝孙的烂货!”

惠子因坐在一边没有吭声。荣微此时对蓝湄的欣赏已经荡然无存了,眼神里只有厌恨。但是他此时除了恶狠狠的咒骂以外,也没有别的办法。惠子因其实很清楚荣微这样的男人是一种什么样的生物。表面上道貌岸然,在外面也有风有度,背地里却一肚子脏烂。他们对女人的要求也很统一,那就是美而且没脑子。一旦女人有了脑子,他就会本能的厌弃,不管这个女人到底美不美,尤其是蓝湄这样的女人。

因为像蓝湄这样强大的女人会让他觉得恐慌失措,会打破他自以为一切女人都会臣服在他脚下的错觉,让他对生活都产生无法控制的无能感。所以他们一旦发现面前的女人是个有脑子的女人,不但有脑子而且还有很强的能力时就会激发他的厌女症。而荣微他们不论问题到底是什么,咒骂一贯是□□羞辱,因为他们觉得这是对一个女人最肮脏最狠毒的羞辱方式。

不管遇到的什么问题最终都会回到“被人睡烂了的贱货”这句话上。

惠子因对这话熟的耳朵都起茧了。

第10章 十

其实惠子因自从对蓝湄产生兴趣以后,也曾借着聊天探听过公司员工对蓝湄和东方炙炎的看法。员工们对东方炙炎的看法倒是一致--东方炙炎是个社交障碍,有点阴冷,缺乏亲和力,脑子不够活泛的人,因为她需要做重大决策的时候从来自己拿不定主意,每次都要问过蓝湄,即便是当着所有员工面开着会,她也要半截停下来打电话给蓝湄。毕竟东方炙炎的另一面,普通人也没什么机会见到。

对蓝湄的评价就比较两极分化了,有人觉得她善良聪明,平易近人,性格开朗。有人觉得她阴险腹黑,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是个口蜜腹剑的小人。评价这样两极分化,大约是蓝湄从没给人看到过她真实的一面吧?

其实惠子因也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不是最真实的蓝湄。

蓝湄是个迷,风情万种也好,强悍犀利也好,善良睿智也罢,阴险腹黑也罢从来都不是她的完整面。

吃完饭荣微就走了,回北京了,但是惠子因没走,她还继续留在大连。荣微也不要求她跟着自己,因为他在北京还有二房,惠子因见怪不怪,装作完全不知情。

她留下来,其实为了蓝湄。

荣微一走,她就去找蓝湄了。不过去时她们刚吃完晚饭,惠子因站在大门口,看到淼渺一个人在花园里玩沙,用沙子建城堡,蓝湄和东方炙炎正在旁边草地上打闹,开门的门卫正要去给东方炙炎通报一声,惠子因急忙叫住他,说:“让她们练吧,不着急,慢慢等。”门卫于是回门卫房去了。惠子因站在那里看着,看出来东方炙炎其实是在教蓝湄练功。

这是惠子因第一次见识东方炙炎的身手,她心里一直以为蓝湄已经非常厉害了,却没想到论功夫蓝湄还要求教东方炙炎。东方炙炎站稳架子,举着一只手臂给蓝湄当靶子,教她一套连贯的招式套路,蓝湄一边打一遍咯咯笑,最后一拳打在了东方炙炎的胳膊上,她脸色微变,痛呼说:“为什么你这么瘦啊,我打到你的骨头了,好痛.......”

东方炙炎有些无语,看蓝湄打她,反而打痛了自己,也是不知道说什么,轻轻揉了揉她的手说:“我也想胖点,不长肉我有什么办法?”

“那你为什么这么硬呢?真的好痛........”蓝湄开始撒娇,东方炙炎也是无奈,说:“你往我身上打好了,身上肉比较多,应该不会打痛你的手。”

“好!”蓝湄欢快起来,把刚才的套路又演练一遍,拳脚都打在了东方炙炎身上,打到最后却又痛叫了一声,一只脚踮起来,叫痛说:“脚背好痛,为什么你的腿也这么硬.......”东方炙炎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其实她知道蓝湄痛归痛,还没痛到她表现的这种程度,多半都是在撒娇,但她还是急忙把蓝湄扶着坐下,揉着她的脚说:“还很痛吗?”

蓝湄嘟着嘴,皱着眉,低头看着蹲在她面前的东方炙炎说:“痛,你为什么这么硬呢,在床上也没见你这么硬呢。”她似娇似嗔,脸上带着埋怨,眼神却温柔似水。

惠子因看着蓝湄,看她对东方炙炎那样娇软温柔,感觉这样都不是真爱,那还能是什么?

东方炙炎早已经化了,爱惜的抚摸着她的脸颊,说:“怪我,都是我的错。”蓝湄却在此时抬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惠子因,不仅尴尬。为了掩饰尴尬,她急忙推开东方炙炎,说:“荣夫人,人来都来怎么还在那里站着?进去坐吧。”

东方炙炎也站了起来,表情有些丧气,显然是不满于惠子因打破了她和蓝湄的二人世界。但她还是掩饰着情绪,做出友善的样子,也一起进房间去了。

客厅里蓝湄已经请惠子因坐了,她就坐在惠子因身边,家里的阿姨送来了茶水。惠子因笑着说:“我这次来,是特地来感谢你的,要不是你,我估计已经尸骨无存了,这是礼物,你一定要收下。”

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打开首饰盒,里面是一条项链,项链做工精致,是一条铂金链子编绕了一圈蓝色的晶莹剔透的水晶,坠子也是一块透亮的切工极精的心形水晶。惠子因笑说:“也不贵,就是条普通的水晶项链,一定不要推辞。”惠子因选的这条项链非常的用心,水晶不贵,铂金的链子合下来也不过一两万。但是这条链子做工之精,处处都巧具匠心,用心程度可见一斑。惠子因怕送的贵重了,蓝湄觉的有压力不肯收,怕送的一般了又怠慢了蓝湄,所以特意挑选了这样一条链子,既表达了诚意,又不给蓝湄压力。而且这条项链晶莹剔透的蓝水晶正好合了蓝湄的姓。

她不知道蓝湄原本姓薛,还有一个很土的名字叫薛花。

蓝湄把项链戴起来,拿过镜子看看,说:“荣夫人既然一定要送,那我就收下了,其他事你也不用放心上。”惠子因点了点头,说:“这条项链真的很配你。”

惠子因看着蓝湄,蓝湄纤长的颈子上戴着那条链子,那块晶莹剔透的蓝水晶就垂在她性感的锁骨边,愈发衬得她优雅美丽,惠子因脑子里突然浮现出那天在船上提刀而立,自称老娘的蓝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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