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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有佳人(45)+番外

作者: 琼兮 阅读记录

柳母脸色一变,把心里猜到的事情说了出来:“难不成她跟别的哪个有权势的男人有染?嫔妃私通,那可是杀身之祸啊!”

“别胡说!”柳父喝道,“你再不去,明天中午被杀的就是桢儿和我了!”

“是啊,七娘,祁国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咱们照办就是了,反正现在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柳母兄长这么劝道。

柳母被呵斥,脸色委屈的很。但是看见夫君和兄长严肃的脸色,还是答应下来。

夫妻两个又说了几句体己的话,柳母才依依不舍地出了天牢,余盈盈和牢头他们正在外面等着。

回柳府的一路上,柳母一直在想着赶紧去骊山行宫,然而她兄长却说只怕不容易,细细问来原来是那里驻扎了大批军队,附近的百姓都被赶走了,把方圆百里围成铁桶一样。

这个消息除了柳母为了柳家的事情忙碌没听到之外,前两天早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大兴城。

柳母大惊失色,几人连忙商量对策,皆苦恼异常。

待回到柳府,正好见到那群百姓正在帮他们柳府打扫卫生。原来柳府出事这么多天,奴仆都散光了,只剩下三五个老仆人也看不过来整个院子。这群百姓见柳母带人匆匆出去了,也不好不跟主人家说一声就走,更不好意思干坐在这里喝茶聊天吃东西,就想着帮人打扫下庭院之类的,不过里面的房间却是没有进去过一下的。

一见到柳母等人回来,他们就急着告辞。柳母见夜已经很深了,想叫仆人们做顿吃食招待远道而来的他们。

百姓们赶紧推辞,其中一个干练模样的娘子说道:“不是咱们不领情,实在是每日凌晨要赶去给军队做饭,实在不得空。”

柳母与兄长对视一眼,心想:这世上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吗?

柳母忙追问,百姓淳朴的很就告诉了她:“最近骊山行宫那儿驻扎了几万军队,咱们新村子离那儿近,就得了个给军队做饭的活儿。”

另一个人也有些骄傲地说:“除了咱们,其他人谁都不能到那儿去呢!不过这些当兵的给钱也爽快大方,不然咱们也不能这么快有这么多积蓄啊!”

柳母一听,心中大喜。

而被柳母惦记着的柳芝兰,这时仍然在她四郎的怀里埋头大睡,睡得香甜了还从唇角流出一丝银水,元祀见了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惹得柳芝兰吧唧吧唧嘴,双唇无意识地研磨着元祀的舌头。

元祀顿时觉得有一股火从舌头上窜到了全身,一向不怕热的他竟罕见地觉得热了。

他看着睡得香甜的小娘子,无奈地起身到隔壁洗冷水澡去了,边洗还边想:等到这件事完了,看他怎么把她这只小野兔一寸寸剥开,一厘厘吞下腹中。

排除皇帝日常跳湖之外,他这个皇帝还要日常泡冷水澡,还有比他更可怜的皇帝吗?

心里小人怨念,然而他还是只能洗好澡后默默地爬床,把心爱的小娘子抱在怀里,习惯了这样甜蜜的折磨,元祀很快就陷入沉睡中去。

只是飞霜殿角落里两个铜像一样纹丝不动的红衣女官,看着忍了近两个月的皇帝,心里的敬佩油然而生:果然不愧是天子,这忍耐能力也是不同凡人。

然儿这丝毫影响不了她们在彤史上记下:元朔十三年夏,六月二十一日夜,帝留宿于骊山行宫柳美人处,未幸之。

元祀与柳芝兰陷入沉睡之中后,整个飞霜殿安静的只能听见虫鸣蛙叫,仿佛唱响了一曲夏日赞曲。

数个时辰后,元祀照旧早早起来,揉揉心爱小娘子的脑袋,在她眼睛上落下一记轻吻后,快马加鞭赶回皇宫上朝。柳芝兰依旧躺在床榻上睡得香甜,四周宫女怕扰了她的睡眠,连忙退出寝殿。

可是在她们刚退出去不久,飞霜殿外传来一声巨响,众人担心扰了美人睡眠,赶紧过去查探。就在这去查探的下一刻,几个厨娘打扮模样的人溜进了寝殿,把柳芝兰叫醒了!

“三娘、三娘,你快醒醒!”

☆、千钧一发

柳芝兰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几个陌生人围在床榻边,下意识就要大声嚷出来。

然而下一刻,她看见了一身农妇打扮的柳母,意识到事情的不同寻常,低声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柳母脸色憔悴,神情苍老地看着她,未语泪先流:“三娘啊,你快救救你阿耶和大兄吧!”

柳芝兰大惊,顾不得之前与柳母的过节,连忙追问怎么回事。

柳母又是涕泪满面地将事情说了出来。

柳芝兰皱着眉头,从柳母颠三倒四的话语中终于知道了柳家父子遭人陷害,今日午时即将斩首的事情,扶着额头问道:“遭人陷害只是你一面之词,你有去找过证据吗?”

柳母愣住了,她从来没想过去找什么证据,只知道去求人办事。

于是柳母说道:“只要有人愿意出手压下这事,不就可以了吗?”

柳芝兰却哭笑不得了,问她:“襄朝办事难道不按法度来的吗?你没有证据怎么翻案?”

谁知柳母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法度只是对平民百姓而言的,贵族向来有特权无视。”

见柳芝兰满脸惊讶,柳母又说:“就算有证据又如何?刑部每日处理全国多少案件,若没有上面的人发话,谁有那个闲情逸致替柳家翻案?这个世道,没有靠山出面,谁会理你。”

柳芝兰点点头,表示还不熟悉本朝默认的办事规则,可她很快就想到了另一方面:“即使如此,你更应该去找柳家往日结交的权贵,来找我又有什么用呢?”

柳母抹了把眼泪,双膝又一次跪在地上,只是这次她跪的是前段时间差点没噎死她的私生女。

柳母将额头磕在地上,真心诚意地说:“我为自己前段时间无礼的言行感到抱歉,只要你能出手救救你阿耶和大兄,我愿自请下堂!”

柳芝兰看着这个一月不见,像是苍老十岁的妇人,眼神复杂地说:“看在阿耶的份上,我暂时不会同你计较,但当务之急是先想办法把阿耶救出来。说吧,要我怎么做?”

柳母紧张地地看着柳芝兰,语气坚定地说:“请你的男人出面。”

话音刚落,殿里气氛为之一静,柳芝兰的眼神摄人的可怕。

顿了片刻,看的柳母等人忍不住瑟缩,她的唇角才勾起一丝浅笑,眸子却冷的彻骨:“你听清楚了,若外面传出什么风言风语,那咱们柳家满门都别想逃出生天,包括柳玉树。”

柳母被她的眼神一吓,从没见过柳芝兰这样的气势,忙不迭地点头哈腰,唯唯诺诺的模样就像猫见了老鼠。

柳芝兰满意地叫来骊山行宫的李主事,严肃地问他:“你知道王爷在哪儿吧?去把他找回来,说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求他回来一趟。”

李主事见她神色不像开玩笑,连忙领命下去了。

辰时初,元祀正在两仪殿里举行常朝。

阶下的是这次赈济灾银的将领,那将领满脸通红,冷汗淋淋地跪在地上,禀报着相关情况。

随着他每说一句,元祀的脸色就更沉一分。直到最后,他的脸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刚换的玉石镇纸又被元祀扔在地上:“钦差大臣在干什么?这么久都没查到赈银下落吗?”

皇帝一怒,两仪殿站着的二十来个大大小小的官员又跪在了地上,祈求皇帝息怒。

尽管众臣都知道,钦差大臣昨日出发,今日都未到目的地,但是没有谁会在皇帝气头上提这件事。

高成安这时也正低着头看鞋面上的灰尘,忽然旁边一个年轻侍人悄悄过来拉了下他的衣袖,高成安正想瞪那个年轻侍人,御座上的皇帝已经注意到他们的动作,怒气冲冲地转头问道:“又有何事?嫌朕还不够头疼吗?”

年轻侍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颤的双腿撞在地上的声音听了就让人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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