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不知道莱恩想要做什么,他尽力睁大眼睛,看见莱恩的脸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然后嘴唇上感觉到了温暖而且小心翼翼的触碰。
两个人都没有闭上眼,睁着眼看着对方,莱恩尝试着舔舐楚逸的嘴唇,舌尖探进去,没有遇到丝毫阻挡,就侵|入了楚逸的口腔。
两个人唇齿相依,舌尖缠绕,这个吻热烈的莱恩几乎按捺不住,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楚逸这次是真的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了,他张嘴想要说话,就被吻了个严严实实,莱恩的气息将他也笼罩的严严实实。
“孙……唔……”太过激烈的吻让楚逸说不出话来,舌尖被吮吸得发麻。他一向头脑清明,今天却不知道怎么,脑子里一片浆糊,只能顺从的让人为所欲为。
安静的房间里只能听到两个人接吻时发出的黏腻的水声,但凡有点羞耻心的人,都会害羞的满脸通红,然而发出声音的两个人都不是会害羞的人。
“你想说什么?”一吻毕,双方的呼吸都粗重起来,莱恩在不知道换气的楚逸快要窒息的时候才放开他,一点一点的舔着他的嘴唇,模模糊糊的说着,说话时的气息喷在楚逸的嘴唇上,让楚逸酥酥麻麻的发痒。
“我……”楚逸好像脑子短路了一样,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要说什么,只能如实的说出自己的感受,“这个身体好像有病。”
“什么病?”莱恩一惊,连忙退开些许,没有再继续黏腻的接吻,掩不住的担忧。
楚逸茫然的看着他,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上:“这个身体的心脏跳得太快了,我要承受不住了。”
莱恩手下的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就像是一头小鹿在勇猛的撞着门扉,扑通,扑通,扑通。
原本的担忧一瞬间转化为哭笑不得,莱恩又凑上去,在不食人间烟火的祭司大人鼻尖落下一个吻,肆无忌惮的笑起来。
楚逸不知道莱恩在笑什么,他的心脏跳动频率高的不正常,这根本不是健康人类的跳动频率,这个身体生病了,可是莱恩在笑。
他从来没有见他这么笑过,肆无忌惮的,好像没有任何的阴霾和晦暗,眼睛弯弯的,露出了超过八颗牙齿,就像一个普通的、二十多岁的狂妄青年。
他在笑。楚逸皱了皱眉,他的病好像更严重了,心脏跳得更快了。他不懂莱恩在笑什么,可是他看到他这么笑,不是嘲讽,不是算计,他就莫名的开心。
于是楚逸也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笑,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笑已经不像最开始学习人类笑容时那么虚假了。
“乖,别怕,你没生病。”笑够了,莱恩才又狠狠的吻上了楚逸,太过激烈的吻已经让楚逸的嘴唇开始发痛,可是他不想推开莱恩。
他想要什么,他都能够给他,只要他有。楚逸怎么能够拒绝莱恩呢?
天边最后一丝亮光也消失不见了,莱恩再怎么用力张大眼睛也看不见楚逸的表情,他只知道自己身|下的人多么顺从,顺从的打开身体,顺从的任由自己摆出任何姿势,温顺的予取予求。
这种温顺本该让莱恩满足,可是他却更加不满足了,于是动作也更加激烈,简直想要把这个人揉进自己身体里一般的热烈。
楚逸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莱恩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在回荡。简陋的小木屋根本无法阻挡任何声音的外露,两个人尽可能压抑着,像是偷|情般的刺激与快|感。
可他们不是情人,他们是名正言顺的伴侣。
莱恩心里有一头猛兽,那头猛兽嗜血而又贪婪,就像是永不满足的饕餮。今天,那头猛兽终于吃到了最好的食物,它心满意足的蛰伏回笼子里,愉快的舔舐着爪牙,渴望下一次的进食。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低调。
第57章 再说一次我是雌性?
莱恩睡了一次难得的好觉, 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唯一的不满是, 楚逸不知道哪里去了。
还有力气到处跑……莱恩打着哈欠从简陋的木屋里出来,原本忙碌的人们飞快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赶紧低下头, 不敢再看。
“你们祭司大人呢?”莱恩没注意到他们异样的目光一样,随手拉住一个人, 问道。
“不知道。”那个雌性怯懦的低头,手上用力挣扎着想要甩开莱恩, 但莱恩的力气极大,他根本无法挣开, 反而弄得自己手腕通红。
“他去给该德桑换药了。”还是偶然路过的边疆看不下去, 解救了这个可怜的小雌性。
“该德桑?”莱恩神色一冷。他原本还幻想着早上起来与伴侣耳鬓厮磨一番,没想到迎接他的是冷冰冰的空床,而原本应该起不了床的楚逸居然还有力气去管别人?
边疆勾着唇角笑了起来, 学着莱恩不怀好意的调侃:“昨天晚上你们折腾了大半宿,祭司怎么还能起来啊?果然雌性是比不上雄性战斗力高?”
看着边疆狭促的笑意,莱恩冷冷的看着他, 直看得边疆全身发冷, 这才话也不说一句的转身离开。
边疆搓了搓胳膊, 想到刚才莱恩的眼神, 莫名一抖。
他的眼神……像是见过血的。边疆好歹也是经历过战争的人,也见过那些亡命之徒的眼神,和莱恩的眼神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可是,莱恩怎么会有这种眼神?
想不出来就不想了,边疆摇摇头把这个想法抛在脑后,只当做自己看错了。
莱恩找到楚逸的时候,他已经替该德桑换好了药,正在与该德桑相对而坐,询问着什么。莱恩也不打扰他们,抱胸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交谈,脸色阴沉。
弗罗斯特没有雌性,就不注重自己的生活质量,平时是随便找了个平坦的空地化为原型就睡觉,昨夜因为有了伤员,他不得不把人形的该德桑笼在自己柔软暖和的腹部,当了该德桑的软床。
心里很不高兴的弗罗斯特脸色也很不好,与莱恩一左一右的站着,就像两个黑脸门神。
“……距离这里有多远?”楚逸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大概一天的时间。”该德桑脸色好了很多,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简直就像个雌性一样被弗罗斯特照顾,他也不觉得别扭,反而感觉不能再好,“不过我受了伤,速度可能有所下降,应该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能到。”
楚逸垂下眼睛思考了一番,再抬头却是看着莱恩:“我们可以找几个雄性去和羽族交流一下。”
莱恩挑眉:“语言不通交流什么?按照你说的,两个陆地分开了这么久,语言和文化发展肯定天差地别,能听得懂对方说话才怪。”
该德桑赞同的点头:“不错,我好歹也去过不少地方,算得上见多识广,可他们的语言我根本闻所未闻。”
楚逸只是看着莱恩,莱恩灵光一闪:“你又有办法?”
看着楚逸点头,莱恩叹口气,上前拉起楚逸,不在意在场另外两人的目光,在楚逸的嘴角轻轻一吻:“我的祭司大人真聪明。”
楚逸觉得莱恩说这话的语气怪怪的,只是好像也不是很怪。楚逸当做夸奖,毫无心理压力的接受了这个夸奖。
另一边,该德桑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看向弗罗斯特,然后看到弗罗斯特露出一个“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雌性和雌性在一起怎么了”的不屑表情。
弗罗斯特浑然忘记了,自己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震惊程度不比该德桑少。
“咳咳,你们……”该德桑大张着嘴,模样有些可笑。
莱恩看都不看他,认认真真的与楚逸十指相扣,手牵手走了,留下两个少见多怪的雄性。
两个雄性对视一眼,莫名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不约而同的移开了目光。
莱恩和楚逸之间的气氛却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温馨,莱恩想到这个世界的雄性,他们都无条件的宠溺雌性,保护雌性,对雌性无微不至,而他作为楚逸的“雄性”按理说也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