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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娘子:傻女的锦绣年华(2)

作者: 不爱钱只爱财 阅读记录

苏春来他娘脑子里也是缺了点啥的,遇事不会多想。只觉得儿子大了就该娶媳妇,现在媳妇能自己找上门来,还不嫌自己家里穷,那正是求之不得的事呢。

于是年长了苏春来三岁的杨巧莲顺顺利利地嫁进了苏家,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她从张杨氏变成了苏杨氏。

几日之后,各方见了面,真相大白。

被蛮牛似的苏春来干的走路都费劲的杨巧莲如梦初醒,但,悔之晚矣!

一个二嫁女人除了认命还能怎么办?

杨巧莲心不甘情不愿地认了命,觉得是苏家的人都对不起她,她让一帮傻子给骗了……

认命了,也就不再掩饰,在苏家,杨巧莲是无所顾忌的,既不怕脑袋一团浆糊似得婆婆,也不怕夜夜都把她按到床上往死里折腾的愣头青,就看着只会吃饭不会做事的苏夏至碍眼,每看她吃一口东西杨巧莲都心疼的如和吃自己的肉一般。天天想着法子要把这个早就该嫁人的小姑子弄出家去。

可媒婆子请了几拨,苏姑娘还是磨盘一样的留在了家里,没人搬得动。能吃能喝,就是不会干活儿……

杨巧莲从无奈到愤怒,天天像个炮仗似的,瞅谁都不顺眼,打头年成亲到现在也就几个月的光景,她和苏春来大大小小的架已经打了无数了。

而且掉进粪坑死去的小姑子,居然在被冲洗干净之后又活了过来……这件奇事发生后,她是从失望变成了绝望,脾气坏到了极点,苏夏至冷眼瞅着,估计用不了多久,她嫂子就能疯了……

杨巧莲的身世堪称可怜,但醒过来之后继续装傻的苏夏至一点也不同情她。苏姑娘心里明镜似的: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好东西!

她这个身子的本尊就是被杨巧莲推进粪坑才死去的。否则一个傻了十七年的女子怎么会早不死晚不死,只等着嫂子进了门后才失足丧命呢?

眼看着被那个恶婆娘轰出来的木头哥哥就要下地干活去,苏夏至觉得非常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个没心没肺的汉子。

果然,张宝福这三个字如同有魔力似的钻进了苏春来的耳朵,一根筋的男子定定地思索了片刻,突然将锄头又靠在了墙上,摘下草帽往地上一扔,大步往回走去,到了正屋门口。一脚将房门踹开,声音冰冷的问道:“刚才你说什么?”

“呦!你脑子傻耳朵也出了毛病?”杨巧莲不知死活地尖细声音紧接着响起:“没听见?老娘让你滚啊!赶紧滚!”

‘哐当’!两扇房门关起,‘哗啦’!里面上了栓,然后就是女子惊恐的叫声:“你个呆子,你要干什么?哎呦!打死人了……”

拳头锤在肉上的闷响结结实实地,连躲在玉米秸堆后面的苏夏至都听到了,她闭着眼换了个姿势,唇角勾起一抹坏笑:“没有男人能允许自己的女人口中说出别的男人的名字,杨巧莲,推老子进粪坑……这顿揍你就挨着吧……不谢!”

屋里的鬼哭狼嚎此起彼伏经久不绝,苏夏至听着愉快极了,伸手从怀中摸出了一包东西,打开外面层层包裹着的油纸,她捻起一块橙黄色的番薯干放进口中慢慢地嚼着:“你特么才是耗子呢……”

正屋里的武斗进行的如火如荼。

苏春来不愧是个二愣子,揍起人来绝不含糊,拳拳见肉,和种地一样,非常的卖力气,杨巧莲被他打得嗷嗷乱叫几乎没了人声。

开始打的时候他还闷声骂了两句:“贱妇,让你叫姘夫的名字!看我不打死你!”

捶了一会儿过后,他头上见了汗,感觉身上燥热,便停了手,先把外面穿的湿哒哒的袍子脱了,只留了件里衣,挥挥臂膀,感觉没了衣衫的羁绊活动挺自在,心里一美,攥起拳头继续揍!

杨巧莲没头没脑的就挨了顿暴打,最初以为是因为自己嘴欠先骂了人,可听着听着就觉出了不对劲,口中想解释几句,奈何认真揍人的苏春来完全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搂头盖脸,逮哪揍哪,她光顾着嗷嗷喊疼,别的全都忘了。

闷头挥舞了一顿拳头,苏春来彻底活动开了身子骨,他停下手来,先狐疑地看了看自己有些生疼的手背,然后喘着粗气问倒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杨巧莲:“我……干嘛打你?”

“……”

杨巧莲已经被打得连自己姓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抱着脑袋摇头,对身前自己的小丈夫怕的不行。衣衫凌乱地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有心不理这个混蛋,可又怕他的拳头再抡过来,最后她还是抽泣着哑声回道:“我也不知道……”

平日里她凶悍惯了,说话高声粗鄙,行动大大咧咧,没一点女子温柔的模样。苏春来几时见过自家婆娘这般可怜柔弱过?心里立时来了兴致,伸手抓小鸡子似的将杨巧莲从地上抓起直接丢在了靠墙的炕上,几下就把她身上的衣裙剥了下来:“既然你也不知道,那就不打了……咱干一场吧……”

正文 第3章 狗血相亲(1)

说干就干,杨巧莲先被打的进了地狱,随后又****的翻了白眼儿架了云,她心里苦楚,那一刻想死地心都有了。

屋外,躲在玉米秸堆后面的苏夏至一边慢条斯理地嚼着番薯干,一边听着里面的动静,心里盘算着这顿肥揍估计能让屋里的那个爱没事儿找茬的悍妇老实几天。

可听着听着,里面传出的动静就变了声调,哼哼唧唧地不说,还一顿一顿地挺有节奏感!

活了两世,苏夏至都没有经过这个,所以她支愣着耳朵听了好一会儿才醒过闷来,不由得皱眉臊了个大红脸。

想想自己还蹲在这里听人家做好事,好似有点说不过去,略一转念,她又坦然地坐了下来:“我现在可是个傻子,我怕啥啊!”

东屋的房门哗啦一响,苏夏至不动声色地将手中吃剩下的番薯干包好塞入怀中。

扶着房门,苏婶子小心翼翼地往外探头探脑。

方才正屋里那么大的动静,她早就听见了,但她不敢出来。一个是惹不起自己牙尖嘴利的儿媳妇,怕她晚上不给自己饭吃。另一个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在那个女人面前是吃不了大亏的,因此便不声不响地躲在东屋里直到听不见什么动静了才壮着胆子出来看看。

从门里一伸头,她先瞅见了自己的女儿。

看着闺女靠在一垛玉米秸上闭着眼睛嘴巴快速地嚼着什么,于是她又往正屋那边扫了一眼才小声地叫道:“傻丫!”

当着和尚别说贼秃,苏夏至虽然在装傻充愣,可心里还是挺忌讳‘傻’这个字眼儿。

尤其是自己这个身体的亲生母亲这么叫来,她便更不爱听了。

看女儿并未搭理自己,苏婶子并未在意,知道正屋里面的二人一时半会儿的出不来,她便堂而皇之地出了屋,轻手轻脚地走到苏夏至身前,又问道:“二丫头,你到底吃什么呢?”

二丫头比傻丫好听了不少……苏夏至勉勉强强地睁了眼,右手举着一根干透了玉米秸子递给她娘:“甘蔗……娘吃……”

“唉!”苏婶子一阵心酸,觉着自己的丫头命苦,傻得很彻底,竟连甘蔗和玉米秸子都分不清,“别吃了,你又不是驴,吃了这个还能拉出来吗!”

劈手夺过闺女手中的玉米秸丢在一边,苏婶子将苏夏至拉了起来往东屋走:“这么大的丫头了,什么都不懂。你哥哥在干你嫂子,你坐在这里听着,也不嫌寒颤!”

脑子里也缺了点儿嘛的苏婶子絮絮叨叨的教训着闺女。

而这些话落到苏夏至的耳中,她差点爆笑出声!直到忍成了内伤,又咽了一口老血,才勉强保持住了自己的面瘫表情,跟着她娘进了屋。

“带上房门。”苏婶子吩咐了一声,径直走向屋里,指着摆在炕上的一件灰色衣衫说道:“这是你爹的一件旧袍,做好了就没怎么上过身。”

“嗷。”有新衣服穿总是好的,苏夏至并不挑。心里挺感激这个脑筋不太好使的娘亲,不管在什么时候,当娘的都是会惦记着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