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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姐(43)

陈澄翻了个面,呈一个“大”字均匀受“雨露恩泽”,迷迷糊糊醒来。

宿醉的后果便是头疼欲裂,她难受地哼了几声,屈指一下一下摁太阳穴。

眨了好几下眼,才猛然发现自己竟然谁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第一反应便是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是不是还在,除了脱去了外套其他的倒都整整齐齐,身上也除了头疼外没有有的异样。

她放空好几分钟,而后昨晚的记忆才如潮水突然袭来。

……

“你喜不喜欢我,骆佑潜?”

“喜欢,最喜欢你。”

“可是我不好,我脾气不太好,活得拧巴又敏感。”醉鬼撒泼似的挂在骆佑潜身上,嘴上喋喋不休。

骆佑潜把她扶到沙发上,安静听着。

陈澄:“……哦,对,我长得也不好看。”

骆佑潜倒了杯温水:“谁说的,很好看……来,张嘴。”

陈澄就着他喝了一小口,指责道:“你说的,我们见面的第一天,你跟贺铭说我不好看。”

要知道这祖宗喝醉了会翻旧账,那时候骆佑潜怎么也不会这么说。

他叹了口气:“好看,我那时候瞎了才说不好看。”

于是陈澄又很开心地笑起来。

笑完了,陈澄往沙发上一趟,大声吆喝着自己今晚就睡这了,又被骆佑潜半拖半抱的到了卧室。

她搂着他脖子不松手,还恬不知耻,笑眯眯地问:“你还想亲我吗?”

骆佑潜很诚实:“想。”

陈澄撅起嘴。

……

疯了……

真是彻底疯了……

清醒后的陈澄羞赧无比,恨不得穿越到十小时之前砸晕那时候的自己。

她长长舒了口气,环顾一圈周围。

卧室宽敞明亮,一侧是巨大的衣柜,还有三排放包与鞋的格子,窗户敞开一条细缝,窗帘被风吹得拂动。

向外看去便是新城湖,绿茵遍地。

真不知道是她疯了,还是根本没醒。

陈澄赤着脚下床,地板上铺了块毛绒地毯,挠在脚心上有些痒,床侧的衣柜上还有面镜子。

她抬眼就看见脖子上的那个红印,不大,泛着一点血丝。

是昨天在门外时骆佑潜留下的。

陈澄只觉得脸上烧得慌,磨蹭半天,才磨磨蹭蹭地走到房门口。

一拉开就被吓了跳。

骆佑潜坐倒在她门口,背倚着墙,双眼紧闭,嘴角还噙着未散去的笑。

也不知道是昨晚就睡在这了还是今早在这等着睡着了。

他的头发睡得有些凌乱,顶上一搓头发冲天翘起,带着点傻气。

陈澄站在一边看了他一会儿,她还没见过他这副没睡醒的样子,以前在那出租屋时,每次她起来时骆佑潜都已经把早饭给她备好了。

说起来,骆佑潜对她一直好得无微不至。

也不知怎么就会脑筋打了结,以为他是自己搬走了。

关心则乱吧。

陈澄抬脚要往客厅走,却被装睡的那人勾住了手指,食指勾着她的尾指,晃了晃,嘴角的笑意很快荡漾开去。

陈澄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在装睡。

于是抬脚踢了他一下:“装什么睡啊。”

“没,你出来的时候才醒的。”他拖着声调,弯弯绕绕,似在撒娇,“……我怕你生气,就想偷偷看你反应。”

陈澄心说,昨天耍流氓的是她,该生气也是他啊。

但没好意思承认,只好睁着眼装无辜,直接装失忆了:“我为什么要生气?昨天发生什么了?我怎么在这?”

骆佑潜的表情一下子变幻莫测,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急了:“你!你都不记得了!?”

陈澄憋着笑继续装:“什么?”

“你昨天晚上亲我了!你主动的!”他控诉,非常不平。

陈澄脸上的温度无声地升了两度,强装镇定:“怎么可能。”

她说着,便绕开他直接走进了厨房,往电水壶里倒了一壶的水通上电。

沸水滚动发出声响,骆佑潜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直接耍赖:“我不管,你得对我负责……你都亲我了。”

陈澄笑着投降:“好吧,你要我怎么负责?”

“喜欢我就够了,不用别的。”

陈澄一愣,转过身,双手撑在厨台上看着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忽然她的腰肢被一臂揽过,稍一使劲两人便挨在一起,骆佑潜把头埋在她颈边,声音很轻,却虔诚。”

“喜欢我一下吧,姐姐。”

陈澄回抱住他,摸了摸他的头发,叹了口气,认命道:

“嗯,我喜欢你。”

第34章 牵手

今天骆佑潜下午还要去拳馆训练, 陈澄也没什么事, 便陪他一块去。

昨天夜里下了场大雪,到现在倒是又放晴了,地上积雪还没来得及扫尽,踩在上面吱呀吱呀响。

平常相处时倒还没觉得怎么, 突然确定了关系,便觉得怎么都尴尬。

挨得近了就觉得热,挨得远又显得疏远。

陈澄站在便利店收银台前, 买了一根皮筋, 束起头发。

“你昨天抽烟了?”她寻着不甚清明的记忆问道。

“嗯。”他点点头。

陈澄刚准备推开便利店的门,骆佑潜便手长的直接挡在她前面推开,她低头笑笑,走出去。

“烟呢?”陈澄朝他摊开手心。

“……已经扔了。”他说。

“真的?”陈澄不疑有他,直接上手, 在他的裤带两侧拍了拍, 的确没摸到什么烟盒,又警告道,“以后不许抽了。”

“知道了。”

骆佑潜动作似是一顿,在路口停下来,“那犯烟瘾了……还有昨天那个吻吗?”

“……”陈澄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小伙子,含蓄点吧。”

骆佑潜看着她,很愉快地笑出声,还是坚持问:“有吗?”

陈澄回忆刚认识他时候的场景, 似乎不是这么不要脸的性格,难不成还是自己带坏了他?

“赢了比赛才有。”她笑说。

路口红灯跳转。

“走吧。”陈澄说。

“等会儿。”他脚步一顿,伸手扯了扯裤子,才跟上去。

“怎么了,你腿不舒服啊?”陈澄问。

他面露尴尬,没有解释什么,却喉间发痒,不受控地吞咽,别过脸闷声闷气道:“没有。”

陈澄长他那三岁也不是凭空长的,不比他学校里那些女生那般青涩稚嫩,虽然也未曾谈过恋爱,但还是瞬间反应了过来。

她回想刚才自己的动作,稍逾矩的也不过就是在他大腿边拍了拍检查烟盒。

就这样他就……

陈澄本是个大大咧咧的个性,虽然在感情的事上犹豫再三、束首束尾,但既然确定了,她便不想再扭捏。

愣了好一会儿,她才吐出一口气,流氓似的感叹道:“小崽子血气方刚啊。”

凭着一腔孤勇毛手毛脚追姑娘的骆佑潜,内力不甚丰厚,没想到原来眼前人是个十足的流氓,当即被这一句话打到了残血。

“你……”

他叹气,没了下半茬。

……

拳馆里教练已经等着了,春节拳馆里没有人练拳,只他一人。

他这辈子算是全部都贡献给拳击这项运动了,现如今将近40岁,无妻无子的,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骆佑潜身上。

当初他的梦想因为跟腱受伤直接宣告覆灭,是骆佑潜身上的天赋让他看到了希望。

骆佑潜一到拳馆便进一旁的休息室去换装备。

陈澄和教练站在一块儿。

陈澄:“教练,他下一次比赛在什么时候?”

教练捧着个不锈钢保温杯:“三天后再比一场,练练手,就不让他在这拘束这了,我已经给他报名了二月十五开始的拳击积分赛。”

“积分赛?”陈澄对这些一窍不通,疑惑道,“对手会比现在的更厉害吗?”

“嗯,到时候都是同重量级的职业选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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