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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丫鬟那些事儿[快穿](192)

作者: 捌葆桂圆 阅读记录

拿话敷衍走了春燕,就到了各屋来领午饭的时候,迎春房里的莲花过来,一边拿迎春的份例饭,一边吩咐厨房里的人,“司棋姐姐说想吃豆腐,你们快做一碗,等下来领饭的时候就要呢。”

一边的婆子连声答应,待莲花领走了饭,就洗手准备去切豆腐。

柳家的一瞥眼瞧见了,就道:“那几块好豆腐,要留着晚上给宝二爷和姑娘们煮汤用,那边拿盖子盖着的盆里还有半块昨天用剩的,你就用那块吧,她们吃不出来的。”

厨房里的一切都是柳家的在分派,那婆子听了就转身去那边盆里那前一日剩下的豆腐。一掀盖子凑近一闻,就道:“哟,这豆腐都有味儿了。”

“那也不碍事。”柳家的不在意地道:“你就用那块做吧。”

柳五儿在一旁听着,只觉得母亲这事做的不妥,司棋若当真吃不出来也就罢了,倘若吃出来了,少不得也要过来闹事一场——她可记得司棋确实是来大厨房闹过事的。就朝那婆子使了个眼色,让她暂且先去做别的,自己走过去劝柳家的,“妈,你何必同那些人结怨呢?二姑娘虽然好性儿,那司棋却并不好惹,若真起了性子闹起来……如今府里大事还是平姑娘管着,琏二奶奶虽然病了,却是二姑娘嫡亲的嫂子,纵然她们不算这边府里的,平姑娘也不会让二姑娘屋里的人受委屈的。”

又劝了柳家的一会子,柳家的才满脸不愿地切了小半块好豆腐,让那婆子拿去烹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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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柳五儿(3)

虽然前一日让了一步,但是再提起这豆腐的事, 柳家的依旧是满脸的不情愿, 还抱怨女儿, “你也太胆小了,二姑娘屋里的那几个丫鬟能顶什么事?还事多的要命, 人家正经主子都没那么难伺候呢。”

柳五儿知道母亲的性子,也知道大观园里的大丫鬟们,特别是司棋, 因着迎春不受重视, 就愈发怕紫菱洲的人受了欺负, 再加上性子暴躁,时不时就想带着丫鬟们闹一场立威。可是眼看着就到了最要紧的时候, 在此时立一强敌又有什么好处?若在此时忍上一忍, 等到宝玉生日过后, 贾母、王夫人等人归来, 也就消停了。

再说,司棋的好日子, 又能再过多久呢?

她只是遗憾自己不能把这话明着告诉柳家的, 不然倒是一了百了, 柳家的也不会再想着送自己进怡红院做丫鬟的事了。

之后的几日,柳五儿更是寸步不敢远离母亲,即便如此, 莲花来厨房为司棋要一碗炖鸡蛋的时候,还是没有及时制止, 让柳家的呛了莲花几句话。

莲花心里生气,就要上手去揭菜箱,柳五儿见了,知道若真让她上了手,事情只能越闹越大,忙过去一把拉住莲花,道:“厨房里统共就剩了几个鸡蛋,大奶奶那边还没来传饭呢,等那边传完饭,确定用不到了,才能给姐姐们做,若是那边要用,就只能等下午去买了新鸡蛋,晚上才能给司棋姐姐做了。莲花姐姐不如等一等,或是先拿别的菜走?”

一边又同别的婆子使眼色,让她们把柳家的拉开,又随手从身上拿了块糖出来塞到莲花手里,“最近上边主子们都不在,各处就乱了套了,连份例里的东西都不能好好的送来,园子里原也有些鸡,平常下了蛋能拿来应急用,可是如今分派给各处婆子们管着,都看得跟身家性命似的,我们也不好去讨要了。”

莲花被柳五儿强拉了出去,又听了这一大篇的好言好语,心里的气也有几分消了。柳五儿觑着她的脸色,又道:“我妈性子急,不会说话,还望姐姐担待些——姐姐千万在司棋姐姐面前说清楚我们的难处,等有了多的鸡蛋,一定给司棋姐姐炖一碗嫩嫩的鸡蛋送过去。”

又连着说了几句好话,才哄得莲花缓了脸色。

莲花这样的小丫鬟,虽然也有些脾气,但是平日里捧着她的人少,被这般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一时也有些飘飘然,“只要你们不是故意欺负我们紫菱洲的人,司棋姐姐自然不会怪你们——最近园子里的东西看得有多紧,我们也不是不知道,连掐一朵花都难呢。”

“可不是嘛。”柳五儿凑近了莲花,像耳语似的道:“都说府里如今节省起来了,可是主子们用的东西哪里省下来了?还不都是下边人用的东西更紧巴了。”

莲花认同地点了点头,顿时大有柳五儿是其知己的感觉。两人头碰着头说了几句话,厨房里面预备好了除了炖鸡蛋外别的饭菜,让莲花提着走了,柳五儿这才松了一口气。

回到厨房,婆子们也正说这件事呢,都道柳家的养了个懂事的女儿,“老姐姐,你就是脾气太直了,看你家五丫头多么懂事?这些二层主子最是不好惹,到时候真闹起来,吃亏的还不是你?”

柳家的心中不忿,自己站在一边对着灶头嘟嘟囔囔了一阵,一回头看见女儿,心里的气又消了,招手叫柳五儿过去,“这边灶上的事也忙得差不多了,你也别在这边杵着,要不就去园子里逛逛,寻芳官她们说话,要不就去你舅舅家一趟,替我去探望一眼你表哥——他这几日患了热病,咱们每个表示也不像话。”

柳五儿心底是很不愿意往大观园里面去的,但是说起去舅舅家探望表哥,也多有不便。而且,她也隐约还记得,自己当初被冤枉成贼偷,其中一个缘故就是在有人说她偷了太太屋里的玫瑰露之后,又有人去她家里搜出来一小包茯苓霜。

这一小包茯苓霜是她舅舅送给她的,来路也正,只是有些不能让主子们知道,没法子分辩。就这样吃了一个暗亏,连吓带怕,后来才加重了病情。

两件事她都不愿意去做,却不好当着母亲的面违抗,就答应着出了厨房的院子,在大观园围墙边的畸角一带愣了一会子神,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甩着手回了厨房。

刚走到厨房院子门口,就见芳官手里捧着个五寸来高的玻璃瓶子往这边走,瓶子里装着小半瓶胭脂红色的汁子。柳五儿远远一看,就认出来正是宝玉屋里装玫瑰露的那个瓶子,忙过去一拉芳官的手腕,“你这拿的什么?怎么往厨房来了?”

芳官见是她,弯着眼睛笑道:“可不就是来找你的?前儿那玫瑰露你喝着可好?宝玉说这玫瑰露他也不喝了,我就索性把剩下的这些连着瓶子都拿来给你——你可怎么歇我?”

柳五儿心中无奈,但是芳官一片好心,她也不能冷了芳官的待她的情谊。正为难着,忽然想起以前的事来,眼睛一转,就有了主意。“厨房里正忙乱着呢,你且和我来。”就又拉着芳官回了先前的那个角落里,有几颗高树和大石头挡着,也不怕人看到她们两个。

“怎么了?这么神神秘秘的?”芳官好奇地问,“难道是要问我你那差事的事?”不等柳五儿说话,她已经自顾自地解释起来,“这事还是等老太太、太太回来后才好办,如今三姑娘当家,管着这园子里的事,正是立威的时候,连二奶奶那边的事都往回驳了几件,我们屋的人也不愿意去做这个筏子。”

这些事,柳五儿心知肚明,再说,芳官办不成这事,反而更合她的心意。她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这些事既交给了妹妹,我当然是信你的,找你帮忙,还整日催逼,我成什么人了?如今是有另一间要紧事要告诉你。”

她动了动手指头,示意芳官靠得更近一些,才道:“我今儿早上听邻居家的大娘说,太太屋里好像出了贼了,丢的就是一罐子玫瑰露,还有别的零零碎碎的小东西。玉钏儿姐姐和彩云姐姐都说对方是贼,偷了东西不肯认,几位管家大娘也正带着人查这事呢,你说,我哪敢在这时候要你这瓶子玫瑰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