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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这辈子遇不到能结婚的人?(12)

作者: 俞柏芽 阅读记录

“由此可使红线两端的有缘人,不管相距多远,至时机成熟时,都会因着这根线的牵引,走至一处,坠入爱河……”

鬼扯。

我有命中注定之感的那人,在其它女性的怀抱中沉沦

还有那些混蛋,何处安放有些女性得老天厚爱,命定之人是混蛋

教主席晓得这种迷信之事横行,不端了你们的窝。

正门处牌坊高大雄伟,其后远山苍苍茫茫,香火鼎盛,唱诵声阵阵,抑扬顿挫,仙境也不过如此。

上罢香,朝内里走,梵音愈重,愈清,愈加深满,心神全被它抽去,一时觉得寻到生门,顿悟人生,只想奔进去剃头。

好在秋峥只癫不痴,又感念父母亲人养育大恩,不敢再留,忙奔逃而出,至门口时望见大悲咒,赶过去念,心神静,无杂念,再听梵音,哦,原是大师们喝唱,再细细听,呀,大概有师父背得不熟练,断断续续。

我佛慈悲。

秋峥的不长久又称善变,大抵如此。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运道,神仙鬼怪,你信即是有。他们先开不过是统治工具,后来成为世人在罪恶、困难中寻求解脱的托词。

祖上积德,不过是多遗些产业,房屋选址在拆迁范围内。

素食主义,不过动物较植物自发能动些,体内毒素多。吃素食,想通过改变饮食,延长生命。

人是利己主义者。

但即便利己,撬别人墙角这种事,秋峥也是决计不去做的。对他的兴趣,亦未至变态境界,必须拿在手中把玩。

但事实证明,曲秋峥高估自己。

她受此困扰,食不知味,寝难安,对工作亦兴趣缺缺,再无先时生活即是工作的劲头,赵经理联系,“何时来上班。”

秋峥拖延,“下周一。”

霍银江自秋峥嫂子处知此消息,邀秋峥出外散心。

秋峥懒得动,“我心情不好,不要来惹我。”

霍银江这才晓得当感谢赵明亭,“曲秋峥,你说过,我们是相亲相爱的朋友。”

霍银江带她去海洋公园。

“如何”

秋峥到访多次,每次都有新感觉,“造化神奇。”

“我知道,你自小便喜欢花鸟虫鱼。”

看了一会儿,秋峥肚饿,要去吃饭。

霍银江倒是有远见,他在海洋馆定了位子,可以一边吃饭,一边赏鱼。

饭罢,霍银江让秋峥为他选一套装,以便明日开会时用。

秋峥晓得报恩,自然同意,进门竟碰到常豪,他上前打招呼,“好巧,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来吃饭,”秋峥介绍霍银江,“这位见过,霍银江。”

“一起吧,不单我们两个,周莺和明亭在那边。”

身体立时同意,但神经元在传播过程中遇到障碍,未能支配肢体活动,“哎哎曲秋峥,保持距离,不要去,过一段时间,就会忘了那些什么感觉。”

霍银江拉了秋峥的腕。

理智被缠死,本能取得胜利。

“好啊。”

饭桌上有五个人。

“牛肉的口感十分醇厚,其间夹着见过,软脆非常。”

“露露肯定喜欢这一家。”

秋峥莫名,“露露是谁?”

“是明亭女友。”

第二次听到,还是一样的震惊;此时秋峥才后悔前来,明显是为自己寻不痛快。

秋峥盯着赵明亭看,希望从他这里找到,自己不可救药地喜欢他的原因。

难道是他的模样?

他模样只能说正常,眼睛如豆;嘴型厚但唇薄;秋峥穿了高跟鞋,几和他个头平齐;讲话还有口音,“然后”讲作“蓝后”。

可怎么就正正戳到自己的那个点?

经过这一餐饭,秋峥并未得到答案;她精神恹恹,走出许久才发现手机落在餐厅,只得让银江停下,返回去取。

“无妨,不过调个头的事。”

秋峥斜眼看他,“我没觉得不好意思。”

车位难寻,车子停在路边,秋峥去取手机,银江在车中等待。

手机由前台保管,安然无恙。

周莺和明亭尚未离开。

秋峥伤疤未好已忘了疼,抬脚既要去凑热闹,一不小心,竟听了墙角。

周莺定定望着明亭,道,“我喜欢你。”

☆、工作吾爱,吾爱吾爱

秋峥教自己振作。

有些天分,又愿勤力,自能得到赏识,升职加薪,不在话下。

娟林尚未被工作亏待,情场失意后,立时全身心投入工作怀抱。

工作没有意志,无能力抛弃她。

银江等秋峥下班。

他们在一栋楼办公,银江驾车在公交站载她回了几次家后,索性下班时一起回去。

自然不是六点,银江是老板,秋峥的工作量也极大。

跨过晚饭,直接宵夜。

霍银江是美食地图,他寻来的店,都颇合秋峥胃口。

点菜员不转睛地盯着秋峥瞧。

秋峥索性迎上笑,“我脸上有玫瑰还是牡丹?”

“您不记得我?”

秋峥定定瞧了一会儿,确实眼熟,但不记得在哪里见过。那人自我介绍,“是我啊,有位先生在酒吧喝醉酒,我送他去医院,我们在医院遇到。”

确实有这么一回事,秋峥笑,“好巧。”

“我今天刚到这里工作就碰见熟人,实在好运气。”

秋峥也陪笑。

“那位徐先生回来了,我昨天办离职的时候见他了。还跟他聊天。”

“他回来了?倒没跟我联系。”

“对不起,我要告诉您,他说还是忘不了那位曲小姐。”

秋峥犹记得这位谈起曲小姐时咬牙切齿的模样,尴尬道,“他倒什么都跟你说。”

“徐先生是个好人。”

若不是经理唤他,他能讲至饭罢。

“徐先生忘不掉的那位曲小姐,是你?”

秋峥拿眼斜他,“霍银江,你莫找不痛快。”

银江已摸清她的脾性,虽较小时张牙舞爪些,本质还是未变,“若是他来寻你,你当如何?”

这确实个问题,“我猜不透男人,以你作为男人的眼光看,一个男的为爱买醉至不省人事,又时时处处照料女方情绪,这个人怎样?”

“似是个痴情种。”

秋峥点了点头,忽想起,“听阿姨说明天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满足你,权当路费。”

“要你,给不给?”

秋峥道行不够,立时飞红了脸,好一时才想起拿手包去抡霍银江,将杯水带倒,洒了一桌子。

霍银江扶住她的手,救下杯子,笑道,“你生日也不远,想要什么”

秋峥收回手,笑道,“我想和爱人去野外的透明帐篷中,看一夜星星。”

霍银江哭笑不得看她,“你好俗。”

秋峥没争辩,因为她自己也觉如此。

俗,俗,俗不可耐。

但真的亲身感知过,才知美妙。

秋峥看到有人在草坪的高地上搭建帐篷。

上前便问,“你为什么在这里建房。”

“我要同我的爱人在这里看星星。”

自然是梦。

那一位男性的长相模糊,建的房高五十厘米,宽三十厘米,他和他的的女友正好能够躺进去。

秋峥看着他们躺进帐篷里,手牵着手,相互依偎看头顶星星,至累极拥在一处安睡。

长三十、宽五十,他们大约是侏儒。

但秋峥决定忽略这种细节,因为她发现自己十分羡慕,她想成为搭建的房中看星星的那一人。

那房屋为她而建,那一人只牵她的手,还有漫天星星作伴。

霍银江不了解这其中美好,他粗声地唤,“回家了!”

翌日,霍母电话秋峥,“秋峥,记得到,八点准时开饭。”

“阿姨,不要辛苦,我们出去吃,我请客。”

“家里的新阿姨做饭极好吃,试一试。”

“阿姨,我早些下班,去买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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