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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这辈子遇不到能结婚的人?(11)

作者: 俞柏芽 阅读记录

“是不是有人叫你?”

“没有。”

☆、爱是恒忍,又有恩慈

秋峥话音刚落,霍银江拉住她胳膊,“走了,你哥让我送你回家。”

什么年代,还要听哥哥的话按时回家;活了二十多年,总算爱上一个人,定是要争分夺秒同他在一起。

可霍银江才不管这些;秋峥甚至觉得,霍银江已看出她的企图,故意整她。

秋峥胸中怒火已烧至嗓口,但面上还是需要微笑,只悄悄大力掰霍银江的手,欲摆脱他的钳制,可男女力量太过悬殊,任秋峥抠掐,都无法挣脱。

秋峥不想失了仪容,不想跟他拉扯致使赵明亭误会他二人有不正当男女关系,另须保留神秘感,笑说,“现在跟爸妈住,回家晚了,他们会担心。”

又似笑非笑看霍银江,“我进去拿一下包。”

秋峥打开窗子。

夜间十一时的风,问候三分白七分黑的天空,亲吻脸颊的空气,发出绿色脆响。

音乐动听,兼无名花香袭鼻,风乱发,秋峥半覻眼感受这种快感。

“是什么歌?”

“古巨基的初初。”

秋峥单曲循环,“实在好听。”

“好像很开心。”

秋峥没打算掩饰,“是,非常非常开心,十分合我的心境。”

“曲秋峥,那个赵明亭哪里好?”

秋峥笑,“哪里都好。”

银江将车停下,看着秋峥问,“那我呢?”

“你?你怎样跟我什么干系,”秋峥心情好,又觉不对,“霍银江,你果真对我图谋不轨”

银江哭笑不得,“怎么能叫不轨。”

秋峥着他开车。

“你当我是混蛋”

秋峥不置可否。

“曲秋峥,你未了解我,即将我一棍子打死,”银江再委屈不过。

“哎哎,”秋峥打断他,“霍银江,你发羊癫疯?我再了解你不过。春天在我的口香糖罐中装蜜蜂,冬日白雪灌脖颈,夏季文具盒中癞蛤蟆,秋时火机烧头发。”

霍银江未想到她记得如此清楚,“那是男孩子的恶作剧。”

秋峥眼皮打架,没理他。

“确只是恶作剧,同你和玲京小时候学我们站着撒尿,一样的性质。”

秋峥震惊。

“我也有好的时候,你选择性忘记。双胞胎弟弟调戏你时,是不是我维护你”

秋峥不想再与霍银江扯下去,“你烦不烦,不要再说了。”

“是你先回忆过往。”

秋峥找到爱的人,其它一切都不再重要,她与霍银江停火讲和,“好了,其后我们是朋友,我不会再做弄你,不会再给你使脸色,我们是相亲相爱的好朋友。”

银江停下车子,与秋峥握手,秋峥给了他一巴掌。

这就是时机的重要性,若是常日里讲曲秋峥的丑事,后果不堪设想。

遇到明亭后,秋峥才真切晓得孤独的感觉,才晓得建嵘所言无趣为何,才晓得何为爱情。

自己并不完整,只是一半;这一半的血肉迫切想和另一半血肉融合。

看到美景想同他分享。

看到笑话想让他一起欢笑。

事事围绕他转,会否显得过分殷勤。

将美景、趣事皆分享予他,他会否认为过分鸹燥。

他若无意与我产生男女之情,自己的追求会否使得对他造成困扰。

秋峥真真爱他,所以事事为他考虑。

这不比生意,在注意对方体验时,更重要的是自己的体验。

在人類社會存在的千百萬年洪流歲月中,存活數十年,渺小至極,不能親身參與此外的歷史與未來。活過百歲,亦不過三萬餘日。社會的基本要求是不求有功,但使無過。于百萬年洪流歲月才得以存活數十年,不當待自己也如此敷衍至此,凡事只求不生错误,将个人心意抛在一边。

在这其中,对恋爱更要认真对待,付出努力。喜欢了就扑上去,于最开始时即掌握主动权。同待你好的那一位在一起,不见得对,单只不出错。你愛他,所以同他在一起。而不是,他愛你,所以同他在一起。所以,要主动,先先對那位可滿足你付出感的接受者出擊。

愛他,有同他在一起的意願並已做好相應準備。将這一切通過四體五官、七情六慾表達出來,全盤做足。

秋峥是新新女性,遇到爱人,会飞扑而上,而非躲在闺房中折扇掩面含春。

她上网搜索近期言情剧目,打算学习其中老套套路。套路老到大家都明白这是套路,对方若从善如流接下,希望大大。

套路极多,广为人知,也是一件好事。

秋峥电话建嵘,“你先开说要为我介绍男友。”

“是,你嫌我多管闲事。”

秋峥伏低,“哥,是我的错。”

建嵘尖叫,“受不起,实在受不起。”

秋峥嗫嚅,“那个,你约赵明亭吃饭。”

“谁”

“赵明亭,那个谁的弟弟。”

秋峥本来就没有让建嵘同去的意思,只让建嵘约见,届时寻了借口不去,好给他二人单独相处时间。

并未想到,建嵘老婆带着女儿,来插一脚,悄同秋峥讲,“我来为你把关。”

秋峥笑无力,哭不出,到洗手间电话建嵘,“曲建嵘,曲建嵘,你老婆来做什么,做什么!”

“她是热心肠。”

“回家再跟你算账。”

☆、爱方开始,既已结束

待秋峥返回,周莺和常豪已坐在他们的位子上。

常豪先先望见秋峥,同她招手,“我们同事聚餐,正好你们也在这里。”

周莺和志豪在一间公司。

秋峥的二人独处,变成了四个人,六个人。

洲儿模样好,眼睛大而清亮,帘发轻薄,马尾缚了一日,虽有些乱,仍掩不住她的清丽。

谁望见她都觉可爱,向来只有秋峥欺负她。

今日那三个人,团团为她转,布菜跑腿,不亦乐乎。

她又要脐橙,明亭刚坐下又起身去取。

秋峥看明亭走远才发作,“曲清洲,手用来取物,腿拿来走路,嘴才是吃饭。自己要什么自己去拿,不要拿吃饭的嘴支使别人为你做事。”

曲清洲瘪着嘴,一脸无辜,仰头望妈妈。

嫂子向来给她面子,“你别看我,我觉得你姑姑讲得对。”

周莺和常豪打圆场,“无妨无妨,小孩子。”

秋峥了解曲清洲,“她聪明着呢,说什么都懂。”

瞧见明亭走了来,秋峥才息了声。

明亭在拍照。

因他坐在对面,镜头微抬,秋峥知自己已入了镜。

志豪笑,“要发到朋友圈”

“不不,”明亭摇手,“我女友在法国,十分想念家里的美食,我拍给她解一解馋。

秋峥脑袋轰鸣,只觉天地倒了个个。

由那位常豪送秋峥回家。

秋峥没有心力找话题,那位常豪也不似先开活泼,分手时,没头没脑地对秋峥说,“过段时间,我要外派去西藏。”

“一路顺风。”

“你……”那位常豪欲言又止。

“怎么了”

“无事,若是你什么时候需要,可以联系我。”那位常豪欲言又止,递上一张名片,驾车离开。

其后,待秋峥冷静下来,想这位常豪的奇怪神态话语行为,才琢磨出,他可能喜欢自己,同时发现自己爱上赵明亭。

父亲想在清明返乡为祖辈上香,着秋峥陪同。秋峥不愿去,又过意不去,拖父亲至附近的普陀寺,遥寄哀思。

庙旁新建了月老雕像,还有人在一旁讲解,“胎儿落地,成为独立个体,诸神皆来赠送贺礼。

月老亦携红线前来,系红线于新生儿的脚踝。月老在红线上许下期冀,在不久的将来,红线两端的有缘人得遇,互相扶持,在百苦人生中体味世间美好。”

呵,这根红线,约是超验领域的,存在而不为人类所见,弹性上佳,可无限延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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