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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良婿(55)+番外

方槿桐脸色一僵,他也不拆穿,只是领了她往茶铺那里去。

顺着沈逸辰的目光,方槿桐往茶铺那头看去,茶铺那头就是马厩,洛容远在饮马。

方槿桐似懂非懂看他。

沈逸辰奈何:“她想要的,不是我方才那件外袍……”

说得已然直白,要是方槿桐再想不明白才是出鬼了。

方才下车时候,洛容远确实是同她一处的。

但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就自己上前饮马去了,这里只留了她和沈逸辰在。

原本洛容远在的时候,沈逸辰是外人,她和方槿玉都是方家的姑娘,洛容远算是方家的姻亲。

方槿玉方才那件衣裳明显露得太多,要是洛容远在,也定会解下外袍给她遮羞的。

谁知道当不当正不正,洛容远跑去饮马了。

这里只剩了她和沈逸辰在。

方槿玉是有意穿成方才那幅样子的,为的是洛容远的衣裳?!

这……方槿桐算是想明白了,但她一个姑娘家,费尽心思要拿洛容远贴身的外袍做什么?

方槿桐没有出声。

毕竟是方家的姑娘,她不好做旁的揣测,自然也不希望沈逸辰问起。

只是等到落座,方槿玉和阿梧,碧桃还没有从马车里出来,她又想起将才方槿玉眼圈都是红的,嘴唇也咬得发紫,心中未免担心。

“你刚才同槿玉说什么了?”她只好问起沈逸辰。

方槿玉刚才明显是被吓住了。

郭钊上前斟茶,沈逸辰替她翻开茶杯,凉凉道:“心思太多不是好事。”

……方槿桐饮了口热茶,难怪方槿玉方才被吓住了,单单这几个字从沈逸辰的口中说出来,就带了几分恐吓的意味。

可毕竟是自家姐妹的事,方槿桐不愿嚼舌头,索性再饮了一口,绝口不再提起。

沈逸辰也如心有灵犀一般,再未提过。

等洛容远饮马回来,阿梧也才从马车上下来,只是下来的只有阿梧一人,没有见到方槿玉和碧桃二人。

阿梧福了福身,悄声道:“四小姐有些不舒服,说不下来了,让奴婢取些吃食送过去。”

洛容远不知何意。

方槿桐却点头道了声:“也好。”

阿梧才伸手,将沈逸辰那件外袍递给了郭钊。

马车那头,碧桃放下帘栊。

“还给怀安侯了。”碧桃悻悻开口。

身后,方槿玉眼睛都哭肿了。

她哪里想过会惹到沈逸辰?

她原本是想要洛容远的一件衣裳!

余国公就是因为一件衣裳的缘故,娶了国公夫人过门,一件衣裳可以做的文章太多,尤其是洛家这样的官宦人家,又是方家的姻亲,谁会真正愿意撕破脸?

就算日后到不了那一步,她眼下也可以借着洛容远的一件衣裳去堵爹娘的嘴。

她实在没有旁的办法了。

等到了京中,洛容远又要去边关,她只有这一日的时间,所以才会铤而走险,冒险去做这些事情。

她毕竟是个姑娘,还是方家的姑娘,洛容远哪里会视而不见?

谁知洛容远不在,在的人竟是沈逸辰!

她原本就有些怕沈逸辰,而沈逸辰偏偏像看穿了她一般,说的那句半是凉薄半是威胁的“心思太多不是好事”,一句便戳到她心底。

沈逸辰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的!

不仅看穿了,还让阿梧跟过来,拿他的外袍。

他明知她不敢拿他的外袍做文章,还要如此,其实是警告!

让她这一路都安分些。

碧桃递手帕上前:“四小姐……”

她早前就劝过四小姐,但四小姐不肯,说再不赌一翻就要到京中了,等到京中就什么都晚了,她也是糊涂了,当下没有拼命制止四小姐,造成眼下这多难堪的局面。

怀安侯是什么样的人,整个长风都知晓!

四小姐不是冲着怀安侯去的,若是怀安侯会错了意,以为四小姐是想趁机赖上怀安侯府,那哪里还有四小姐的好果子吃!

若是老爷知晓了,才会真真打死四小姐的!

第43章 亲密

直到晚间到驿馆, 方槿玉都没有再露面。除了呆在马车里, 就是在驿馆内歇下了, 饭菜都是驿馆的差役送过去的。

这一路上洛容远虽然不知出了何事,但他向来话就不多,此时也不会多打听, 只简单问了槿桐一句。

方槿桐心领神会, 应了声:“四妹妹少有外出,当是水土不服吧。”

洛容远就没有深究。

至于沈逸辰, 更不会多提及。

下榻驿馆内, 方槿桐和方槿玉还是安排在同一个苑落里歇息, 凡事好有个照应。

入夜, 方槿桐让阿梧去隔壁看看。

方槿玉其实好颜面,她自己去只会让对方更难堪, 阿梧就不同。

阿梧有些不情愿, 但方槿桐瞪了她一眼,只得推门出屋。

稍晚些时候,阿梧折回来,方槿桐问如何了?

阿梧只是摇头,说先前去没见到四小姐本人, 屋内床榻那般的帘子放下,说是睡了,也没有声音, 只是听碧桃悄悄说起,四小姐眼睛都哭肿了。

方槿桐眉间微滞。

刚才想起的旁的话又咽了回去, 方槿玉在家中哭她是见过的,但从碧桃口中听到方槿玉眼睛都哭肿了,只怕情况还要更糟糕些,所以才对阿梧都避而不见。

阿梧又道,碧桃还说差役送过去的饭菜四小姐都没有吃,碧桃担心得很。

方槿玉向来爱惜自己。

方槿桐敛了思绪,朝阿梧轻声嘱咐道,使些银子,请驿馆的差役晚些时候再跑一趟隔壁,饭菜送些,再送点热汤水。

阿梧有些不情愿。

她平日里就不喜欢四小姐,今日的事情也是四小姐自己作的,都是方家的姑娘,怀安侯和表公子会怎么想?四小姐自己作就罢了,可三小姐也是方家的姑娘啊,旁人会怎么想。

阿梧是有怨气的。

见她不动,方槿桐瞥目看她:”你又使什么小性子?“

阿梧心中也憋不住:“这回明明是四小姐自己作的,还好表公子心里明镜着,不然还当方家的姑娘都四小姐这样……”

“仔细了你的嘴!”方槿桐抢白。

阿梧委屈:“上回上巳节三小姐落水,四小姐是巴不得落井下石,眼下倒好,三小姐还给人家送汤水去。”

方槿桐语塞,虽然平日里她也很不喜欢方槿玉,可到底自己家妹妹,难不成还被人看笑话去,任她自生自灭?

但阿梧在委屈上,说这些她也不会听。

方槿桐语气便软了下来:“日后在外可别说这些胡话,槿玉这趟是跟爹爹和二哥出来,爹爹和二哥回京了,若是一哭二闹再惹出什么乱子来,以四叔的脾气,不天天找着爹爹和表哥闹?”

阿梧一愣,也是。

她先前倒是没想到这处,比四小姐更难对付的是四房那一家人。

遂而一叹,应了声:“知晓了。”

转身就往屋外走,临到门口,方槿桐又唤住她:“等等,告诉管事的差役,别说是我让送的。”

否则以方槿玉的心气,只怕是更气了。

阿梧应了声好。

待得屋外阿梧从屋外关上门,方槿桐才伸手揉了揉头。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四叔和四婶把方槿玉逼得太紧了,方槿玉才会铤而走险做出这些出格的事。木头也就罢了,沈逸辰那里……

除了第一次见沈逸辰时他一脸倨傲之外,后来的沈逸辰简直画风一变,一直神神道道得很是讨人嫌,她都险些忘了他的身份是震慑一方的怀安侯了。今日出了槿玉的事情,又见沈逸辰那幅盛气凌人又冷漠的模样,她也有吓到。再想起上巳节时那个你亲我一口,要不我亲你一口那个泼皮无赖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倒真更了怀安侯的身份一些。

她双手托腮,望着桌上跳动的烛火发呆。

这家伙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还是……他对她确实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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