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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良婿(179)+番外

弘孝帝自幼长在宫中,见惯了周围都是美人, 例如母后就生得极美, 可叔父的这位夫人却不算国色天香的美人。

沈逸辰如今是辅政大臣之首, 也任太傅一职, 会定期教授弘孝帝为君之道。

而弘孝帝亦喜欢他。

唤叔父是尊称,并未母后让他这般做的缘故, 叔父早前替他挨了一刀, 他才有今日,母后一直让他听叔父的话。

但其实叔父很是尊重他,有惑必解,有疑必答,有时对他严厉, 但大多时候对他恭敬温和。

“叔父可喜欢婶婶?”一日,弘孝帝忽得问起。

沈逸辰顿了顿,满眼温柔:“喜欢。”

弘孝帝难得见这幅模样的沈逸辰, 便托腮继续:“我亦喜欢婶婶,婶婶何时给我生个弟弟。”

沈逸辰笑:“日后这话不能乱说。”

弘孝帝笑:“我知晓, 当着旁人的面不能叫婶婶,婶婶生的弟弟也不能当着旁人的面叫弟弟。”

沈逸辰颔首。

弘孝帝又偷偷道:“叔父,前日里我偷偷听到母后和婶婶说话,母后说婶婶要是担心,她让宫中的御医给婶婶调理。”

沈逸辰怔住。

他不曾知晓槿桐身体有什么不适,可弘孝帝尚幼,哪里会骗人?

沈逸辰落笔:“可有听到婶婶说什么病?”

弘孝帝摇头。

沈逸辰心中有些担心。

……

出宫,马车行到玉冕巷。

如今的恒拂别苑和方府已然打通,并成京中的怀安侯府。

方家一门如今在晋州日子过得平安顺遂,也不大愿意回京,这京中的方府也是空置着。他和槿桐大婚的时候,三叔将这宅子送与他们二人,便有了如今的怀安侯府。

“夫人可在府中?”下了马车,沈逸辰随意问起。

童卷应道:“在,早些时候便从庐阳郡王府回来。”

沈逸辰点头。

恒拂别苑和方府打通,如今他和槿桐都住在风铃小筑里。

入了苑子就见那颗杏花树。

暖春三月,又见杏花开,沈逸辰眸含笑意。

苑内的丫鬟见了他都欢喜:“侯爷回来了?”

“嗯,”他应声,“夫人在做什么?”

小丫鬟应道:“方才去送茶,见夫人在看书。”

看书,不是看棋谱,沈逸辰掀起帘栊入了外阁间,阿梧来迎:“侯爷回来了。”

沈逸辰将外袍递给她。

阿梧随手挂好。

沈逸辰问:“大后日就要成亲了,你和童卷怎么都还在?”

阿梧脸都羞红,低眉道:“三小姐都准备好了,没太多要奴婢操心的,就在府中多呆些时候。”

沈逸辰笑:“自明日起,你和童卷都不准来了。”

阿梧只得福了福身道:“知晓了侯爷。”

掀起帘栊,正巧见到方槿桐侧卧在小榻上,眉间有些慵懒,又方才藏了些东西在引枕下,是不想让他看见。

他尽收眼底。

“今日去见戴诗然了?”他问。

“嗯,方才回来。”她伸手,他自觉上前扶她起身,“戴诗然可好?”

许邵谊早前便是庐阳郡王府世子,前太子宫变,庐阳郡王率军入京护驾,而后孝帝登基,庐阳郡王都是力保孝帝登基的重臣。弘孝三年,京中局势初定,庐阳郡王请辞离京。而后许邵谊继任庐阳郡王,暂留京中同沈逸辰一道辅佐孝王。

京中的庐阳郡王府就在明珠巷内,方槿桐便时常可同戴诗然走动。

如今天下初定,许邵谊继了庐阳郡王之位,戴诗然也有了身孕,还有三两个月便要临盆。

戴诗然本就体弱,害喜也害得厉害,一直吐到六七个月,不过旁的便也还好。

方槿桐时常去庐阳郡王府陪她聊天解闷。

宫变时候,尚书令受了牵连,当日在思贤殿,若不是尚书令血溅当场,许是便没有今日的旭王了。

戴家本是京中兴旺之家,可尚书令死后也生了翻天覆地变化。戴家失了势,邱氏的儿子还小,几个女儿也都是不成器的,若非戴诗然嫁到庐阳郡王府,恐怕邱氏早前为几个女儿的张罗的亲事也要保不住。

早前邱氏对戴诗然恶言相向,现如今,也只得察言观色。

不过戴诗然一向是个心头软的,邱氏一个跪拜,几句戳心窝子的话,戴诗然便前嫌尽弃。若是换作任笑言,阳平和曲颖儿,定然要劝她不能心软。可方槿桐觉得未尝不得,尚书令都过世了,也定然不愿见到家中乌烟瘴气。

如今的日子,戴诗然心满意足。

方槿桐便应道:“就是害喜,旁的倒好。大夫也看过了脉象很稳,胎也保得好。只是要在六七月间临盆,怕是要遭些罪。”

听她说完,沈逸辰伸手摸了摸她额头,不见异样。

她抬眸看他:“怎么了?”

“这几日可有不舒服?”弘孝帝的话,他放在心里。

方槿桐笑眯眯摇头:“好得很,夫君可要再看看。”

沈逸辰笑笑:“唔,好(tuo)好(le)看看。”

方槿桐脸色一紧,他已抱起她往床榻去。

……

三月春晖,阳光透过杏花树的枝叶窸窸窣窣落了进来,沈逸辰和衣起身。

她先前藏在小榻引枕后的那本书,沈逸辰俯身去取。

果真是本医书。

折上的一页,应是才将看完。

书页上写的皆是怀胎受孕之事。

沈逸辰便想起弘孝帝说的话——叔父,前日里我偷偷听到母后和婶婶说话,母后说婶婶要是担心,她让宫中的御医给婶婶调理。

沈逸辰微怔。

片刻,他才清明。

他们成亲已两年多,一直没有孩子。

她原来是记挂此事。

沈逸辰笑笑。

前一世,他同她行夫妻之事应当是再三年之后的事情,于是四年之后小宝出生。他并没有刻意去算过,可眼下想来,他与槿桐有小宝至少是三年后的事。

但这一世不同,他与槿桐前年便成亲,也未曾分开过。他正值壮年,房事也和谐,但成亲两年多却没有消息,周遭的戴诗然快临盆,阳平都有了一对双生子,就连槿玉的女儿也快一岁了。

槿桐不是身体不适,是念着怀孕之事。

沈逸辰将书放回原处,好似没有碰过一般。

“逸辰……”她唤他,先前他折腾得厉害,她好似散了一般,眼下才和衣起身,“怎么了?”

她见他驻在一处出神。

他伸手揽过她,“想起许久之前做的一个梦。”

见他一脸认真,方槿桐好笑:“什么梦?”

沈逸辰道:“梦到我们有个儿子,叫小宝。”

方槿桐也怔住,几年前她似是也梦到过,却是个噩梦,梦里沈逸辰身死,他同她的孩子隐约是叫小宝。可毕竟是个梦,也过去许久,她多少都有些模糊了。若不是沈逸辰提起,她应当都不会想起。

“槿桐……”他轻笑:“我亦有私心,想独占你多些时候。”

好似心中秘密被戳穿,方槿桐脸红。

“槿桐,你我尚且年轻,一切顺其自然,多些时候再做父母也无妨,我身边有你足够。”

他暧昧咬上她耳垂,方槿桐心底微顿,“方才做过……”

“方才是方才,眼下是眼下……”

“沈逸辰……你!你赖皮!”

“夫人说赖皮就赖皮!”

……

转眼到了九月,戴诗然匆匆来了府中。

妙妙才满百日,戴诗然鲜有出门。

方槿桐亲自去迎:“你怎么来了,有事让人唤我一声,我去看你也好呀,妙妙在家想你可怎么办?”

戴诗然一脸凝重:“我有急事寻你,顾不了妙妙了。”

“怎么了?”方槿桐意外。

“沈逸辰回府了吗?”戴诗然问。

方槿桐摇头:“许是朝中有事吧。”

戴诗然叹道:“就是朝中有事,他才没有回来。听说巴尔集结了十二个部落,此次要一起南下侵我长风,足足有十几二十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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