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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良婿(131)+番外

刚在侯府一直是强忍着,出了侯府还寻一处吐了出来。

肖缝卿起身,眼中犹如深渊般的深邃幽暗:“酒后吐真言,若不喝这些,你我二人从怀安侯府走不出来。”饮酒太多,声音都变得嘶哑。

肖挺倒吸一口凉气。

他虽听到怀安侯在提黎家和江宁冯家,却哪里想到东家口中的走不出来一说。

“东家,那一步该怎么做?”肖挺也没想到怀安侯府会强势干预,而怀安侯语气变幻莫测,前一句在说黎家,后一句又不知扯到了何处,再下一句又是江宁冯家,可再后来,又好似根本半分关系都没有。

肖家再如何也不过是商贾之家,招惹怀安侯府根本不是容易的事。

肖家能走到今日,便是熟稔经商之道,不与官斗,更何况是手握一方兵权的怀安侯府?

肖挺更怕东家吃不消。

肖缝卿扔了手帕:“去一趟曲桓。”

曲桓?肖挺吃惊。

江宁冯家的后人不是在曲桓吗?

“东家这是?”肖挺不知他何意,便是真要修复这青铜酒器,也未必要东家亲自去一趟,任何人都可以代劳。

肖缝卿垂眸:“江宁冯家,应当藏了我们不知道的事。”

肖挺心中骇然,却没有开口。

见肖缝卿已然不舒服,只想扶他快些上马车,免得醉了酒,又吹风,次日头疼。

肖缝卿从善如流。

只是弯身上马车,拂袖撞上了马车,“咚”的一声清脆。

肖挺回目,只见一枚珠钗自东家袖间落了出来,落在地上,摔成了两半。

肖挺认得,那是方槿桐的珠钗。

早前京中慧园的人送来的,说是方小姐果然来还棋盒,他照东家的意思处理了。

那枚珠钗就交到东家手上。

肖挺记得东家当时似是没有上心,看了一眼,就去忙旁的事项去了。

今日才知,他是随身带的。

“东……东家……”肖挺半是震惊,半是错愕。

珠钗都摔作了两半。

肖缝卿眉头微微拢了拢,掀起帘栊入了马车:“捡回来。”

转眼,京中竟到了八月末。

长风地处偏北,不过八月末梢,夏日的气息便过了。

方家今日请了裁缝师傅来,要给府中的公子小姐们做秋衣了。

如今方家是袁氏主持中馈,这些琐事便都是袁氏想着。

裁缝也是来得西苑。

方槿桐和思南去的时候,方槿玉已经在了。

这种时候,四房都不甘落人后。

每年这个时候的秋衣,都是家中一起拨银两做的,每个晚辈秋衣和冬衣各四套,走得都是公账。

宋氏早早就让方槿玉来了西苑。

方家除却大房在定州外,剩下的都在京中。

方槿舒和方槿柔姐妹又出嫁了,剩下的方槿桐,方槿玉,方如峰,方如南等人,年纪都不算大,年年个头都长得快,故而家中是回回都要一道做新衣的。

方如峰,方如南,方如勋兄弟四人在一处。

方槿桐,方槿玉,思南三人在一处。

裁缝师傅来了三人,在依次给几人量体。

袁氏就同宋氏在一道说话。

袁氏看这一屋的孩子,满脸笑意:“长得多快,一年冲一个个头,哪一年的衣裳少做了都不行。”

宋氏讨好道:“还是嫂嫂想得周道。”

袁氏叹道:“过往总盼着这一屋子孩子早些长大,可真长大了几个,都嫁了出去,心头又想念得慌。”

宋氏知晓她是想念方槿舒和方槿柔两姐妹了。

宋氏笑道:“不想才是怪的,我就槿玉和如南这一对孩子,总盼着他们日后有出息,总想事事为他们做主,可似是回回都做不好。”

袁氏知晓前一阵四房内里闹得很不愉快。

老四房中早前有个惠姨娘很是受宠不说,老四更是时常在府外沾花惹草。

宋氏终日和惠姨娘斗不说,前两月,老四府里又抬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姨娘,

宋氏气了许久,可也没有办法。

可因得这新来的苏姨娘,宋氏和惠姨娘关系却莫名好了起来。

这新来的苏姨娘终究年轻气盛,哪里抵得过宋氏和惠姨娘两人在背后的手。眼下才不过八月,就隐隐失了老四的喜欢,眼见在四房地位岌岌可危,只得恭顺乖巧去讨好宋氏。

如此一来,惠姨娘和苏姨娘都想宋氏站在自己这方,也都拼命巴结宋氏。

宋氏的日子反倒比从前好过了许多。

宋氏刚得意了几月。

眼下,方世平又闹着要再添一房妾侍。

宋氏不乐意了。

可方世平就红了眼,一定要将佟氏纳进来。

听闻佟氏曾是刘家豢养的外室。

刘家还是徽州首屈一指的富商。

这样的人怎么能进方家家门呢!

宋氏和方世平大闹,还曾一度大闹到方家祠堂。

族中许多人来调停,也不知为何,方世年却替方世平说话,同意了方世平将佟氏纳了进来。

族中上下对此都多少诟病,但方世年是家主,有他首肯的事情,方世平又要死要活,旁人想劝都劝不了。

宋氏起初也寻死寻活,可后来方世平不知怎么唬得,宋氏竟也不介怀了。

如今这佟氏在四房大着肚子,宋氏也好吃好喝供着,只是眼不见心不烦。

这些年,宋氏也许是累了,不再想花心思在方世平身上了,转而关心到自己的女儿和儿子身上。

槿玉也到了出嫁的年纪,过往方世平总想着拿女儿讨个好出路,如今,宋氏也不干了。

没有了宋氏维护,方世平也拿方槿玉没有办法。

方槿玉和宋氏的关系也日渐好起来。

而年幼的方如南看在眼里,也觉欢喜。

过往的宋氏终日在四房哭哭啼啼,而如今的宋氏,有时间便陪方如南温书,或是陪女儿做些女红。

莫非心死了,也不会如此。

但心思放在子女身上也并非坏事,看方槿玉和方如南脸上的神色,就知晓心中定然欢喜。

袁氏也逐渐能同宋氏走到一处去。

妯娌间,过往并无这样那样的走动,眼下反倒更像一家人来。

“嫂嫂,槿舒临盆大约是什么日子?”宋氏问。

说到方槿舒,袁氏眼中更柔和了些:“算日子是九月二十六,可前一胎生薇薇的时候,就提前二十余日,眼下也不好说。不过毕竟生过薇薇了,倒也不至于慌乱,亲家母待她也好,我尚可安心。”

袁氏口中届是对楼氏的满意。

宋氏有些羡慕。

她也希望槿玉能嫁个好人家,不求多富贵,只求夫家上下都能真心待她。

譬如楼氏对槿舒。

便是门当户对,只要对女儿是好的,又何必在乎要用女儿的亲事要讨得什么好处呢?

宋氏是想明白了。

宋氏莞尔:“槿柔呢,近来可有槿柔的消息?”

方槿柔早年嫁去了怀洲。

夫家是做茶叶生意的商人,虽然门户不高,日子却也过得丰裕富足。早两年,方槿柔还诞下了一对双胞胎,一家人过得和和美美。

怀洲离京中远,唯独不便,不能像槿舒那般想起的时候就多走动些,只是三两月才盼来一条消息,刚喜过,又盼着下次。

袁氏两个女儿,都算嫁得好的。

如今的宋氏,也想自己的女儿嫁的好。

问起方槿柔,袁氏脸上的笑容尽展:“前两日还来信,说年关的时候会同金源(方槿柔夫君)一道带孩子来京中,和我们一道过年。”

宋氏惊讶,也替袁氏高兴。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回趟娘家都难,而槿柔的夫家竟会陪她一道回京中过年,足见方槿柔在夫家活得多出彩。

袁氏这边说,方槿桐和思南,槿玉几人便围了过来。

“二伯母,方才可是说槿柔姐姐和二姐夫会回京中过年?”方槿桐又惊又喜。

袁氏笑眯眯点头:“信上是这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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